吾家艳妾(176)

叶子戏的玩法是依次抓牌,牌面大的可以捉牌面小的。牌未出时, 反扣为暗牌;出叶子后, 一律仰放,斗者可从明牌去推算对方未出之暗牌,以施竞技。

苏芩托着下颚,一本正经的算牌,那张小脸憋得通红, 绞尽脑汁。原因无它, 只因为苏芩输了, 要吃一勺药, 她已经连输五局,若是再输下去, 那碗药势必都要被灌进她的肚子里头去。

“姑娘,奴婢给您做了盅冰糖银耳雪梨羹。”绿芜捧一小捧盒,转过那墙进来, 将手里的冰糖银耳雪梨羹放到榻旁。

苏芩闻到那股子甜腻的香味,赶紧吃一口冰糖银耳雪梨羹压压惊。

“我这嘴巴里头都要被这苦药折磨的吐了。”吃下一口冰糖银耳雪梨羹,苏芩噘着小嘴卖惨,一双水雾雾的大眼睛直往陆霁斐那处瞥。

男人慢条斯理的叩了叩案面,翻开最后一张牌,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

“输了,吃药。”

苏芩气鼓鼓的气成河豚。“你怎么总是赢?你肯定是作弊了。”

苏芩开始闹起了小脾气,她推开身上的被褥起身,赤脚踩过案面。陆霁斐原本撩袍坐在榻上,被小姑娘一挤,靠到了榻旁。后背处垫着的那个石青缎面枕,也被压的变了形。

苏芩蹲在榻上,挤到陆霁斐面前。小姑娘青丝未梳,黑油长发柔软的披散下来,一双白玉足踩在陆霁斐细滑的宽袍上,身上带着青涩药味。她微微仰头,露出那张尖细小脸,前些日子养出来的肉又没了。

纤细身子上披一件杏粉色袄裙,松垮垮的系着腰带,斜露出半边香肩,勒着红色小衣系带,嵌在粉白玉肤上,红的扎眼。那股子弱柳如风之态,隐显几分西施病美。

“你藏哪了?”苏芩噘着嘴,往陆霁斐的宽袖里头钻。

男人伸手,掐着人的后领子把人揪出来,然后按到案面上。

“啊,哎……”案面上还置着叶子牌,苏芩被男人按上去,咯的屁股疼,一阵“哎哎”叫唤,却没惹得男人同情,反而被按的更结实。

“吃药。”陆霁斐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

绿芜赶紧将药碗端过来,舀了一勺递到苏芩嘴边,哄道:“姑娘,这是最后一口了。”

榻旁置着个小炉,那药被小火熬着,温在罐子里头,所以直到现在,这药还是温口的。

苏芩动了动身子,被陆霁斐斜睨一眼。

她噘嘴,声音嗡嗡的带着小鼻音,“吃就吃。”

绿芜趁机递过去,苏芩张嘴吞下去。

男人松开苏芩,却不防小姑娘猛地朝前扑,直接就把他给压倒在了榻上。

细薄唇上覆上两瓣沾着濡湿药香的粉唇,那粉唇伸出小舌,顺着男人的唇缝往里钻。男人毫无反抗之力的任其破开,灌进去一口药。

“苦不苦?”苏芩贴着陆霁斐的唇,声音软绵绵的带着气愤,显然的心存报复才会做出这种事来。只可惜,在苏芩看来是报复的事,对于陆霁斐来说,却是十足享受。

这可是头一次,这般主动。

男人舔了舔唇,舌尖卷着银丝,声音暗哑道:“很甜。”

苏芩突然意识到自个儿做了什么事,霎时红了脸,赶紧撇开头,却看到一旁低着头,端着药碗,满脸燥红站在一旁的绿芜。

里间内有一瞬沉静,苏芩还压在陆霁斐身上。

男人瘫在那里,一副任由蹂躏的模样,那细薄凉唇被啃的通红,湿漉漉的沾着灰褐色的药汁。

合浦珠帘一阵乱撞,打破了里间内的沉静。红拂突然进来,气鼓鼓的瞪着一双眼,也不知在闹什么脾气。

绿芜红着脸,看她一眼,赶紧放下药碗,两个丫鬟齐齐出去。

“大爷和姑娘都在里头呢,你闹这脸是给谁看呢?”绿芜伸手拧了一把红拂的脸。

红拂气的跺脚,“你不知道,我方才出去打水,听到那些闲言碎语的东西编排咱们姑娘说:就是个狐媚坯子,待陆首辅娶了凤阳县主,哪里还有这狐媚坯子的事。”

红拂学的有模有样,那掐腰拧眉的,被绿芜赶紧捂住了嘴。

“你胡言什么呢?咱家大爷什么时候说要娶那凤阳县主了?”绿芜斥道。

红拂红了眼,又气又急,“不是我说的,是外头那些人传的有模有样,我这才急忙忙的回来想告诉姑娘。”却不防那流言的正主正坐在里头跟自家姑娘玩叶子牌呢。

“这事先不急。”绿芜拉着红拂再走远些,看到立在帐篷门口的青山,走上前去,道:“青山哥哥。”

“哎呦,绿芜妹妹。”青山慌忙作揖,笑眯眯道:“可是里头主子们有吩咐?”

“这倒是没什么吩咐,只是有一事,想问问青山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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