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艳妾(39)

有了苏芩在陆府,还怕制不住那陆霁斐。

毕竟再硬的铁汉,都逃不过绕指柔。

“太后。”耳房外,传来宫娥的声响。“陆首辅派人替苏三姑娘送了一份礼。”

苏芩下意识攥紧绣帕,转头看向陈太后。

陈太后脸上笑意未敛,只与外头的宫娥道:“送进来吧。”

宫娥进门,将手里的盒子递给陈太后。

陈太后看一眼苏芩,把盒子推给她。“瞧瞧陆首辅给咱们姀姀送了什么好东西。”

苏芩慢吞吞的伸手接过,磨蹭半响才开了盒子。

只见里头是两张薄薄纸片,苏芩眼尖的发现其中一张就是她给陆霁斐画的小人头。不过另外一张却像是照着那张小人剪出来的,不同的是,新的小人在双腿之间多了一样东西。

苏芩尚不知人事,但陈太后却一眼就瞧见了。

她看一眼神色无辜的苏芩,掩袖轻笑。

先前陈太后还怕陆霁斐是对苏芩动了真情,如今看来,只是做玩物罢了,毕竟这样的颜色,做个妾室,确是羡煞旁人。而且听闻,苏芩小时性子骄纵,就喜作贱陆霁斐,像陆霁斐那样的人,瑕疵必报,哪里管你是男是女,是美是丑。

“姀姀,不知你何时入陆府呢?”

作者有话要说:小姀姀:夫妾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陆疯狗:呵呵。

第19章

陈太后急着要让苏芩入陆府,帮助郴王成大业。

秦氏泪眼涟涟的抱着怀里的盒子,将苏芩唤到房内。

“母亲。”陈太后已走,但那副殷切期盼着自己尽快入陆府的模样,苏芩现在都还能回想起来。对比往常那副亲热如母女的样子,只让人觉得心寒。

“姀姀,你若执意,母亲也不拦你。”秦氏是疼爱苏芩的,但她知道,女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自己就是想拦,也拦不住了。

“这里头的东西,是我成亲时,你外祖母给我的。你好好瞧瞧,千万要注意身子。”话罢,秦氏便坐在炕上不吭声了。

苏芩奇怪的打开盒子,只见里头是些画本子和一些奇形怪状的瓷器。

秦氏看一眼,轻咳一声。

苏芩先打开那画本子,只见里头满是花里胡哨、不堪入目的春宫图。

苏芩瞪大一双眼,攥着画本子的手越捏越紧,下一刻便红着脸,慌慌张张的塞还给了秦氏。

秦氏囫囵接过,面露羞涩,轻咳一声道:“这有什么可害羞的,待你被抬进陆府,日后可有的享。”秦氏听说,这鼻挺腰劲,身形紧实的男人在那方面可是顶厉害的。

顿了顿,秦氏翻开那画本子,重新塞给苏芩,“这是嫁妆画,你收好。我听说那陆霁斐身旁连个通房丫鬟也没有,怕也是个不知事的,这不知事的男人最易盲打莽撞,咱们女儿家娇嫩,可受不住。到时候你们两个呀,就将嫁妆画铺在榻上,照猫画虎的做。”

苏芩想象了一下秦氏所描述的画面,原本便绯红的白腻面庞立时羞的跟三月里的桃花一般。

秦氏眼见苏芩垂着粉颈,那绯红自一双玉耳往下蔓延,整个人瞬时犹如风流娇艳的杏花般含苞待放。秦氏不自禁想,若这朵杏花绽放盛开时,该是何等美艳动人。

“这些东西……”秦氏执起那些瓷器,在盒子里头摆弄。这些瓷器拳头大小,外形多为水果状物,有盖,揭开来后露出里头一对正交缠在一处的男女。

“这是,‘夫妻之道’,姀姀莫怕羞,迟早是要知道的。”将瓷器塞给苏芩,秦氏起身,又给苏芩塞了一袋银钱,“明日你带红拂和绿芜出去置办些衣物,咱们去陆府,也不能太寒酸了,免得叫人瞧不起。”

苏芩攥着那袋银两,没有推辞,只是红着脸点了点头。

低头看一眼怀里的瓷器,苏芩想着,这东西怎么抄家的时候没一道搬了去呢?

瓷器和画本子里头的东西都很清楚,苏芩红着脸瞧一眼,然后再瞧一眼,突然一个机灵,想到今日陆霁斐托人送来的那张薄纸人。

她打发了秦氏,慌张将今日陆霁斐送来的那张薄纸人拿出来,再对比画本子里头的图样一瞧,立时就明白了这厮的流氓意思。

真是只不折不扣的疯狗!

苏芩气喘个不停,胡乱将画本子、瓷器、薄纸人扔到盒子里,然后唤了红拂和绿芜进来,让备车出门。

她若不出去散散,可要叫那只疯狗给气死。

……

坐在青绸马车内,苏芩想起今日陈皇后走时脸上显出的怪异表情,越发面红耳赤。但转念一想,突觉出一股子味来。

那只疯狗不可能不知道今日陈皇后来苏府了,所以那张薄纸片,不会就是特意给那陈皇后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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