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黄泉皆相见(2)</h1> <div class="meta"> <a href="/tuijian/shuom(38)

我强忍着温水接触伤口的涩痛感,看着兰清擦拭完后,一点一点地给我上药。

“阿淇,你若是无趣了,我给你去寻些玩意儿来打发时间如何?”兰清收拾好药物,抬起头笑着说道。

我皱了皱眉,“嗯,什么玩意儿?”

兰清想了想,“女红,我教你刺绣如何?”我失笑,兰清看了看我,“那我给你寻些书籍和笔墨来,你写字、画画吧!”

我低头,叹了口气道:“那你去拿把琴给我,再顺便拿些琴谱过来吧!”兰清愣了一下,笑着应声。不多时,兰清便携着一把瑶琴翩然而至。

我低头木呆呆地看着桌子上的琴,就仿佛又见到了安若松凝神致致,眉眼飞扬地坐在枫树林里弹琴。只那一次,我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底,只是我自己一直不曾面对。这到底是前世的宿孽,还是宿缘呢?还有那个梅秋水,我总是觉得他很像小橙,为了爱,一点一点费劲心机的靠近,却只是为了隐藏在爱人的身边,那样的无怨无悔,从不在乎自己在世人眼中是如此的荒唐,而我却独缺了这种勇气。若我不是现在这副模样,若我可以勇敢一点,那我和安若松的结局会是happyending吗?

我心惊不已,一阵苦笑后,我轻轻拿起身边的琴谱,仔细翻看起来。古琴的曲谱,很是独特,主要是用文字来说明指法,没有详细写明音高与节奏,这琴谱实际上就是一种文字指法谱。我用了十天的时间去学习指法,又用了十天的时间去练习安若松最喜弹的那曲“归去来辞”。

到如今,我已相通了一切。我想死,老天不让我死。我想活,老天却让我如此这般地活着。既然无权选择,也无力改变,那就只能平静地接受,我随手拔动了一下琴弦,低吟着李清照的《声声慢》“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是啊,这怎一个愁字了得。

我叹了口气,抬头看向远处,却忽见枫树后一白衣若隐若现,我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了起来。我站起身来,费力地拖着右腿走出了房门。那枫树后却是空荡荡的了无一物,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立在树边发呆。

一片枫叶随风飞舞,缓缓地落在了我的肩头,我一弹指,它便飘然落地。又一阵劲风吹来,数片枫叶在半空中飘荡,我抬头看向树梢,叶子已落过半。秋已尽冬将尽,年复一年,什么时候才能是尽头!

兰清捧着一小碟蜜枣走到我身边,嬉笑道:“嘿,看什么呢?看的都犯傻了!”

我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突然开口问道:“安若松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兰清没有料到我会问这个,吃了一惊,支支吾吾道:“不是告诉过你,到年底才能回呢!”

我又试探道:“哦,也没什么,我刚才在学琴,无意中看见园子里有一白影一闪而过,我还以为是他回来了!”

兰清呆愣了半天,才干笑道:“哦,你看见的定是夜管事了,他是老庄主的远房表侄儿,现在是主管庄内大小事物的管事。和大爷一样也甚喜白衣,大爷还得尊他一声表叔呢!大爷出门特地托了他来照顾你,这许多日的药也都是他给你配制的。”

我用怀疑的眼光盯着兰清,她左顾右看的,眼神乱飘,始终不敢与我对视。我想了想,“那能不能请他与我见一面。一来我要亲自谢谢他多日的照顾;二来我想问问他,我的伤究竟什么时候可以痊愈。”

看着兰清涨红了脸,我一声也不吭,最后她一跺脚,将碟子塞到我手中,“罢了,我这就替你去请他。”

我忐忑不安地坐在房间里等待着,“姑娘可是有事要问在下?”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与此同时,门吱呀一声打开,兰清领着一个身穿白衣,面带黑色面罩的男子走进屋内。我看着那男子熟悉的身段和似曾相识的眼睛,气不打一处来,我恼怒地看了看兰清,她正得意的冲我吐舌头。

我转过头来,正色看着那男子赌气道:“那个夜管事是吧!谢谢你多日对我的照料,我伤已好了大半,回报你家庄主,就说我叨扰太久,不日即将告辞,大恩来日相报。”

我满心的怨气,你是安若松也好,要做这夜管事也罢,带着你的破面罩见鬼去吧。那夜管事颇为轻柔秀气地笑了一声,“在下这几日正为姑娘调制彻底除疤的药物,已初见成效,姑娘要走,我也不阻拦,只是何不再多等几日呢!”说完还有意无意地扫过我脸上的伤疤。

一听此话,我心里似翻了江倒了海,一气一恼一惊一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心绪不定,沉默不语。夜管事满眼含笑地等我答复,一旁的兰清看看夜管事又看了看我,上前拉起我的手,“耍什么小孩儿脾气呀!你出去了能去哪呀!再说了你就那么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乖啊,在等几天,我们阿淇就能恢复以前的花容月貌了。”说完她还不忘轻拍了我的手背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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