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把剑(10)

大汉人还未走近,步子就停了下来,略有顾忌的看了看玉公子,相觑一眼,绕了一圈走了过来。等看到踏雪,脸上掠过惊恐。

踏雪带着微微笑意看向他们,说道,“有何贵干?”

四人推了半天,终于是把一个壮汉推到前面。隔了老远便抱拳而来,“书灵姑娘有礼了,夜公子请姑娘过去喝杯茶。”

嗯,学乖了。踏雪也没有要踹飞他们的意思,我正要婉拒,玉公子却是忽然站了起来,抬脚坐下,斟了茶,淡声道,“书灵姑娘是我的客人。”

几人一愣,“玉公子。”

平定王两子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我是他的客人,那夜公子要么是不请,要么是自己来。

玉公子眼眸冷冷一扫,“还不滚。”

几人满脸的不甘心,还是默默退下了。

第一次和他同桌而坐,虽然昨天被他伤的内伤,但还是觉得不自在,尤其是那几人离开后,又是良久的沉默。

“那个……”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手上有平定王家丁的信?”

照这么看来,夜公子想必也知道,他总不会无缘无故请我去。

他淡淡道,“十日前,有人飞鸽传书来,告知了此事。质问你时你未反驳,那必定无疑。”

我小心翼翼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不反驳,你便会信……信书灵?”

“是。”

压了一晚的心,终于是舒服了些,虽然他信的是书灵,而不是我。

“其实……那天我和三哥路过茶棚歇脚,有个黄口小儿唤我进树林,后来就看到满身是血的家丁。他临死前将信交给我,我当时特意留意下了四周,并没有看到有其他人。”

踏雪在一旁笑了笑,“瑟瑟,你被人利用了。”

我真想掀桌说你当时怎么不化身提醒我!

玉公子转向踏雪,问道,“阁下是……”

“瑟瑟的相公。”

噗,此话不错,色丨色的相公!

玉公子蹙眉道,“据说林家五姑娘的相公是……一把剑?”

我顿声,他竟然也知道这件事了。踏雪立刻托腮叹道,“在下剑歌,名字有剑,怎么会谣传成这个模样。”

他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如果我不认识他,一定会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可惜我认得他,于是就变成了,这剑的剑皮……真厚……

玉公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多看了我一眼,没有多问。

我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是少女的发髻,真是越说越糟,也不知在他眼中我是不是已经成了尽是谎话的人。我清了清嗓子,“玉公子,如果夜公子也来了,我可以当着你们的面把信交给你们。但是单独交给你的话,恐怕夜公子猜疑起来,你也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他终于是正眼看来,“可是你若不趁着现在无第三人知晓,将信交给我,日后你的麻烦,绝不会比我少。”

这点我也明白,但是不单单是因为不想他多添麻烦,更因为,我是书灵,武林中公平公正的书灵。

我忽然想起来,那小孩怎么想便怎么可疑,那会不会从一开始,我就落入了某人设好的陷阱中,利用我这书灵的身份,来挑拨两位公子?

不过目的是什么?

三哥进来的时候,我还在想着那日的事,见了他,思量着待会找机会跟他说,毕竟三哥比我有经验多了。

“妹夫,小妹。”

我默默斜视他,三哥你叫的也太顺溜了。

“三哥。”踏雪斟满了他面前的茶杯,问道,“还以为你宿醉在房里出不来了。”

三哥朗声笑了笑,“我们林家素来喜酒,几壶酒还不算什么。”他喝了茶,视线转向右侧,意外道,“玉公子。”

……三哥你才发现!我扶额。

玉公子没有应声,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三哥说道,“我在小镇游走了一圈,武林上的大小门派,都已经来的差不多了。还有一个人,你们一定会意外。”

我问道,“谁?”

“连夫人。”

我吃了一惊,看向玉公子,果然见他也顿了一下。

连夫人是平定王的第三任妻子,是昔日江湖有名的美人,自从嫁给平定王之后,就很少过问江湖。这次她来,难道她也知道了密信的事?

“三哥,夜公子是什么时候来崧岭镇的?”

三哥思索片刻,答道,“玉公子来的前一天。”

我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按照玉公子的说法,他是知道有密信在我手上才来崧岭镇,夜公子也并非是提前到来,那就是说,家丁送信到这里,并不是要寻两位公子,也不是寻三夫人,那他无缘无故来镇上是做什么。

我抬头对玉公子说道,“我们去找夜公子和连夫人吧,将信当面拆开,我想,里面可能并没有提及继承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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