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把剑(9)

……三哥,为什么你的反应会是这样!这不正常!你该晕过去啊!

*****

夜幕撩人,醇酒飘香。

我无比郁闷的看着自家三哥和一把剑魂人身的奇怪生灵把酒畅饮,忽然觉得自己瞬间被衬托的不淡定了。

“妹夫啊,以后老五就交给你了,虽然她呆了些,武功也不好……”

喂喂,三哥,不要这么贬低我。我皱了皱鼻头,饮了一口酒,默不作声以示抗议。

“但还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能欺负她。”

“自然。”

我们五兄妹都喜酒,这一壶两壶还喝不醉,三哥摇了摇酒坛子,已经空了。踏雪说道,“我下去拿酒。”

“有劳妹夫了。”

见他飞身下去,动作轻盈如风,三哥往那方向看去,我扯了扯他的衣袖,见他偏头看来,我皱眉道,“三哥,你真的就这么轻易接受一把剑变成人还跟你喝酒么?”

他笑了笑,“小妹,若是家中其他物件化了人,我一定会将他们当作鬼怪,赶紧找道士来。但踏雪剑不同。”

“为什么?”

他笑道,“因为他看你的眼神。”他想了片刻,似恍然说道,“就好像是你看小花的眼神。”

我差点从屋顶上摔了下去,“小花……是猫!”

三哥仔细想了想,点头,“对。”

三哥……你醉了……

酒落腹中,月色也高了,我回了房中,正想关门,一只修长的手已拦住了木门,看着我笑。

这笑意浮现在俊朗的面庞,坏人两个大字立刻刻在他的脑门上,警惕之心还未武装,他已伸手指了指我身后,“有鬼。”

我惊的往后看去,手上一松,他已滑身进屋,长袖甩出一道风,门已被关的死死的。

他微弯着眉眼,俯身过来,吐纳着酒气,“来,娘子,我们洞房。”

……

洞房你妹啊!

我贴在门上,瞪眼道,“你敢碰我,我诅咒你十年不举!”

“……”

☆、第六章 迷雾

本以为诅咒毒辣无比,他会退下,谁想他呆愣片刻,已捧腹笑了起来,“好,好,我不碰你。”末了又添一句,“我不是怕诅咒应验自己后悔,而是……”他偏是顿了一下,“我怕你后悔。”

我恼的指了指那长椅,“你睡那!”

“不,太冷了。我化剑身睡床上,这你总不会踢我下床吧。”他话说完,便已飘身过去,躺身幽幽看来。

我躲开他的目光,和衣躺在长椅上,过了一会,转身去看,他果真已经变成一柄剑了。窗外凉风吹来,冷的我哆嗦了一下。

早上醒来,吸了吸鼻子,还是通的,没有风邪的迹象。手上感觉微重,睁眼看去,被子压在上头,起身一看,在床上,我愤愤看向旁边,还是剑的模样。我戳了戳它,“别装睡了,你当我是猪吗,难道我会自己半夜跑到床上来。”

话落下,踏雪剑已变成人身,衣衫不整,裸着的肩甚是白净,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他慵懒的笑了笑,“你当然不是猪,猪如果被人抱起,一定会惊声尖叫的。”

如果不是床上不便,我真想踹他一脚。

下床穿了鞋,推窗一看,约摸还是辰时,路上行人匆匆,比起昨日来,那步履或重或轻,基本都有武功根底,江湖中人已更多了。

“娘子。”

这两个字砸来,我抖了一身疙瘩,“不要这么喊我!”

我开门出去,听见脚步声跟来,心烦起来,正要跟他大战三百场,耳边开门声响起,偏头看去,玉公子正好看来。踏雪已经迈出步子,极自然的轻轻抬手,“玉公子早。”

玉公子仍是满目淡薄,连头也不点一下,便下楼了。

踏雪啧了一声,“原来你喜欢这种高贵冷艳的公子哥。”

我语塞,记忆中的他,笑的如绽放繁花,又怎么会像这样冷漠。听闻鹤夫人是位极严厉的人,又十分要强,是否是受了母亲影响,才变成如此?

下了楼,吃早点的人已如山海,嘈杂如市。唯独那玉公子周围几桌人,寂静无声。

我寻了个位置坐下,三哥也不知去了哪里。

“娘子。”

“不要叫我娘子!”

“那我叫你什么?”

我愤愤咬了一个包子,要是他再喊我就把包子塞他嘴里,“名字,浅色。”

“锦瑟?”他点点头,眯了眯眼,“我叫你瑟瑟吧。”

我看了他一眼,“你叫我色狼也随便。”

他轻声笑了笑,夹了一块红豆糕吃了起来。

我看向玉公子那桌,一人坐着,连侍童也没带,一眼看去,便觉是个孤寂之人。

“咦,老鼠回来了。”

我循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门外雄赳赳的走进的那些大汉,他们不怕又被刮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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