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救药(43)

她话里带着真诚,仰头看着她,病了一夜,脸上的红气褪去,变得苍白透明,只有唇上一点红砂。尽管如此,她没有褪去明艳。

柳谦修将旁边的棉花糖拿来,递给了慕晚,他收起杯子,淡淡地说:“不必了。”

拿着棉花糖,慕晚笑起来,舌尖到心口都是滋滋的甜意,她看着柳谦修,说:“你不想吃饭?那你想吃什么?”

柳谦修看着她,她唇角勾着笑,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刚刚的话,似乎就是表面意思,又似乎不止表面意思。

“我要走了。”柳谦修停顿片刻,对慕晚说:“今天中午会离开文城。”

眼睛里的光渐渐淡了下去,慕晚收起了笑。

柳谦修的科研会议并不只在一个城市召开,他周三上午从文城离开后,会去景城继续参加,直到周五上午会议结束,他才会回去夏城。

会议确实是持续一周,然而并不是一周都在文城。

落地窗开了一条缝,卷进来一些雨后的湿气,慕晚又有些鼻塞,她带着淡淡地鼻音,问道:“那你几点走?我去送你。”

薄唇微抿,柳谦修看着她虚弱的气色,说:“很快会见面。”

“这样更快一些。”慕晚说。

柳谦修眸光微顿。

慕晚抬头,望着他清俊的脸,阴天下的灯光,不太管用,他眉眼在暗影里精致深邃,慕晚笑起来,双眼明亮,她说:“越晚分开,就能越快见面。”

这是一种相对的快,他们早上分开,距离下次见面就还有三天半,若他们中午分开,那距离下次见面就只有三天。

她的脑回路,不知道柳谦修跟不跟得上。她说完后,只见柳谦修微动了下喉结,沉声应了一句。

“好。”

慕青第二天的拍摄在文城医院,剧组浩浩荡荡过来,在医院住院部楼前驻扎了下来。早上还在下雨,上午雨已经停了,阴云渐渐稀薄,天气有变晴朗的趋势。

她坐在剧组安排的躺椅上,刚刚那幕戏她台词没背过,现在要重拍,她正在看剧本,耳边还有妈妈颜梅的电话。

“你也别光顾着拍戏,冷落了沈城,听说他昨天给你送花了?”

“嗯。”吸管喝着酸奶,慕青活动了一下脖颈,她是学舞蹈的,身材很漂亮,整个人半坐在椅子上,细细长长的一条。

颜梅那边放了心,又问了几句什么。旁边有个胖乎乎的配角正在打着电话,慕青似乎想起什么,问了一句。

“妈,你没听吴妈说过,慕晚她有没有男朋友啊?”

提到这个名字,电话里静默了三秒,颜梅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她语气微缓,慕青能想象得到她现在说话时的表情。眉头紧锁,唇角一撇,眼神里一分憎恶,一分嫌弃,八分不耐。

“她怎么样,跟咱们慕家没有关系。”颜梅不止一次这样跟她说过。

慕青想起了昨天在电梯里看到的男人,他身上有一种让人忽略不了的贵气,透过清淡的眉眼,隔着万水千山,像是九重天上的神仙,矜贵又脱俗。

“大户人家都是看门第的。”颜梅语调恢复如常,她说:“她现在这个条件,能找到的男朋友也绝对比不上沈城。”

酸奶的酸味在嘴里渐渐弱化,慕青应了一声知道了。她挂了电话,将酸奶瓶递给旁边的小助理,起身准备去拍戏。

在开拍前,她视线越过人群,看向了不远处的外科楼。

他的气质太特殊,即使隔这么远,慕青也一眼将他认了出来。况且,他身边还站着慕晚。

慕青站在那里看着,眼角渐渐挑起。男人穿着白大褂,身材更为挺拔修长,气质绝尘拔俗。

哦,原来只是个医生。

慕晚是在拍戏的时候,抽空去送的柳谦修。柳谦修一走,她和身边的几个医生礼貌点头,然后双手插进兜里,走了过来。

她一过来,就察觉到了慕青看过来的视线。浅抬了一下眸,视线与她交汇,慕晚眼神平静,又将视线收回。

慕青休息过后,台词似乎都好背了些,她和旁边的助理说:“可以拍了。”

整个剧组都在等她背台词,她一说完,导演一脸感恩戴德,马上开拍!

早上的时候,烧虽然退了,但发烧很容易反复,慕晚又吃了几天药。昏昏沉沉拍了几天,等身体痊愈后,慕晚的戏拍完了。周五下午,慕晚坐上了回夏城的高铁。

时间就是这么奇妙,拍戏的时候过得很快,而等到高铁上时又过得很慢。

慕晚全程清醒,一站一站地等着高铁停靠,等到了夏城站时,她下了高铁,先打车回了趟家。

到了七月中旬,步入三伏天,天气才真正的闷热了起来。

慕晚坐在出租车上,冷气直吹,她后靠在车座上,给柳谦修发了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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