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135)

“也好。”夏候道说道。

这会儿出去,酒馆客栈估计都没什么吃的了。

凤婧衣自己先去净手了,上官敬立即让人上了菜等着,入了席便问道,“前些日听说病着了,如今可都好了。”

“嗯,已经大好了。”凤婧衣笑着道。

上官敬望着她笑了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钰嫔怀有皇嗣被兰妃谋害一事传得满朝风雨,她不知道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可那毕竟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她真的无动于衷吗?

夏候彻薄唇微抿,一语不发地夹了菜到她碗中,没有说一句话。

若非自己一时大意置她于不顾,那个孩子也不会还未出生就夭折了。

“我们一会儿就回去了,你多保重身体。”凤婧衣有些心疼地望着已经生出白发的老人。

去年的新年他们许多人都还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今年所有的一切却已经天翻地覆,上官邑和素素接连过世,他一个上了年岁的老人过年难免冷清了些。

夏候彻望了望她,说道,“我去有事去趟丞相府,你在这再待一会儿,到了时辰朕再过来接你。”

上官家就这一个女儿,如今随他入了宫,父女难得见一面,能上他们相聚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凤婧衣有些讶异,他什么时候变这么好心了?

夏候彻放下碗筷,拍了拍她肩膀,“朕先过去了,到时候再过来,咱们赶在开宴之前回去就行了。”

“好。”凤婧衣笑了笑,起身目送他离开。

他一走,屋内略显沉凝的气氛放松了下来。

“靳太后回宫之后,可有再为难你?”上官邑问道。

“目前还没有。”凤婧衣笑了笑,说道,“过年之后,无论你听到什么消息,都不要去插手,这都是安排好了的。”

介时,她是想以南唐长公主的消息分散靳家的注意力,若是他不明情况跟着插手其中,可就连累了上官府和朝中一干南唐旧臣了。

“老臣相信公主自有打算,不会去多加追问的。”上官敬捋着花白的胡须笑了笑,说道,“只是你在宫中,才得处处小心才是。”

他在明处,许多事情自然是不能插手的,可那么多的事情却要交由她一个女儿家去完成,实在是让人心疼。

“我知道。”凤婧衣道。

只是,一想到如今这样冷清的上官家,心中怎么也不是滋味了。

“之前不知是何故,定国候府靳老夫人送了两次拜帖,我都回拒了。”上官敬道,

凤婧衣抿唇想了想,大约是那日在菩提寺中知道她是上官素,辗转寻到了安国公府,看来是想打听母妃的事情。

“此事我已有打算,你不必见她。”

她目前不清楚靳家的各派势力是如何,但若见了靳老夫人,想来也会与靳家扯不开关系了,索性还是不见的好。

上官敬叹了叹气,担忧地道,“还真就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他如今只是个闲职,根本没什么要忙的事,她在暗处与人生死相搏,他却只能闲得养花逗鸟度日,心中又如何不焦急。

凤婧衣感激地笑了笑,道,“伯父只要保重好自己,便是帮了我最大的忙了。”

上官家已经有两个人接连因为她而离世,她如何能再让如今一把年纪的上官敬再因为自己的缘故丧命。

“好吧,你自有你的道理。”上官敬点了点头,又道,“小皇上可还好?”

凤家没什么与他们姐弟亲厚的长辈,凤景儿时倒是经常出入上官家,便是登基为帝之后对他也都敬爱有加。

“他还好,之前出了些变故,最近送到青城山了,那里应该不会再有人找到他。”凤婧衣宛然笑语道。

对于之前在北汉发生的一系列惊心动魄的变故,草草带过,没有再提。

“好。”上官敬笑了笑,心中却有些不甚忧心。

他不可否认,这个南唐长公主是个有智慧的女子,可是作为一个权力场上的人物,她太过缺少野心,又太过心地善良,这是她致命的弱点,所以才总会让自己不断处于被动的局面。

可想而知,她要想真正复辟南唐,要走一条何其艰难的路。

凤婧衣用得差不多了,搁下碗筷端起茶抿了一口,今晚的年夜宴靳太后和兰妃势必是会出席的,不知又要玩什么花样了。

上官敬一再思量之后,笑着问道,“夏皇似乎……真的待公主很好?”

“很好?”凤婧衣有些怪异地望了望他,随即冷冷一笑,“他在金陵那副要取我人头的表情,我永远都不敢忘。”

上官敬淡淡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最让他担心的就是这样接近夏候彻的她,她不够心狠手辣,若是长此以往对夏皇生出男女之情,那她便会陷入更加艰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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