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184)

好不容易走了回去,她都累出一身汗了。

戚玉扶着她坐下,起身去拿了药箱过来,说道,“你手上的伤今可以拆了。”

“是吗?”凤婧衣笑了笑,便自己摸索着准备解缠在手上的布条,却又被戚玉一把握住了。

“我来。”

毕竟自己现在是个瞎子,没什么立场拒绝,于是只能道,“麻烦你了。”

戚玉默然拆开了她手上的布条,手上的伤口虽然已经长起来了,但细碎的伤痕却还是那样触目惊心。

“伤口已经长好了,只不过留了疤痕,我给你抹些药膏,过上一两个月应该就能消了。”

“好。”她笑了笑,应道。

清清凉凉的药膏搽在手上,她感觉得出,这个人有一双漂亮的手,修长有力,带着些许的薄茧。

戚玉望着她手上的旧伤痕,伸手摸了摸,问道,“这伤……是哪里来的?”

“去年不小心划的,旧伤而已。”凤婧衣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是去年刺杀靳兰轩划的伤痕,虽然一直有用消陈除疤痕的药,但伤口比较深,现在还是没有消下去多少。

“伤口这么深,该有多疼。”戚玉的声音,似有着心疼的叹息。

凤婧衣怔了怔,伸在那里留也不是,收回也不是,“已经长好了,没那么疼。”

戚玉继续向伤疤上涂着药膏,动作极尽温柔细致,突地说道,“你要是……不想回去以前的地方,我可以送你离开,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都好。

凤婧衣微微皱了皱眉,一时间不明白他是什么用意。

“你待的地方,过得并不好,不然也不会负伤被我所救,不是吗?”戚玉急声道。

凤婧衣抿唇笑了笑,缩回手道,“谢谢你的好意,我有我该去的地方,您不必如此费心。”

这男人是几个意思,真要她来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不成?

戚玉似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沉吟了半晌说道,“我是觉得,你这一次都险些丢了性命,若再回原来的地方想来……很危险,不如……”

“我只是意外失足掉下山崖而已,您想太多了。”凤婧衣笑着说道。

她何尝想再回到那个尔虞我诈的大夏皇宫去,但她终究还是要回去的,回到她的仇人身边。

“不要急着现在回答我,等你伤好了再回答我。”戚玉截然道。

这之后,他还是每天一清早过来,基可以说是一整天都待在这里。

凤婧衣虽然还是会与他说话,但很多时候也有意疏远了些距离,她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等到伤好了,却被人强留着走不了。

几日后,大夫过来替她换眼睛上的药,虽然还看不清东西,但却可以隐约看到些光亮了。

她想,眼睛复明的日子应该很快了。

不知何故,戚玉比以前更加沉默了。

他却总是静静地坐在房里,偶尔说上几句话,甚至会一句话也不说地坐上一整天。

凤婧衣虽然心有好奇,却也没有去直言追问,只是一天一天等着眼睛能复明起来,尽快脱身离开。

然而,在她眼睛复明的前一天,戚玉却因为急事而离开了。

第二天大夫如约来给她诊治,拆除了蒙在眼睛上的布条,因为长时间未曾视物,一时间还不能适应周围的光线,闭着眼睛等了好久才慢慢睁开了眼睛,看清自己住了一个多月的房间是何模样。

房间比她想象的要宽敞,布置简单雅致且光线极好,几乎太阳一出来就能这里来,站在窗口便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几株玉兰花树,花儿开得正是绚烂。

大夫察看了她的腿伤,留了伤药,嘱了几句,方才离去。

凤婧衣拄着拐杖将大夫送走,回到屋内问道,“你家主子还有多久回来?”

“主子明日一早才回来。”一直伺候她的侍女回道。

凤婧衣想了想,不用当面辞行也省了许多麻烦,于是等到天色黄昏之时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收拾的,自己从头到脚的东西都是戚玉给提供的,根本就没有她自己的东西可供收拾。

于是,思前想后到了书案边写下了书信,不想再等到明日跟人面对面的辞行尴尬。

“我要走了,请你明天把这封书信交给你家主子。”凤婧衣将信递给侍女说道。

侍女没有去接,只是一脸为难道,“可是主子还没有回来,你……你这就要走吗?”

主子这般尽心尽力照料了她这么久,伤刚刚一好便迫不及待要走了,连当面辞行都不愿等级,真没见过这般冷血无情的女子。

“嗯。”凤婧衣笑着点了点头,将信搁到了桌上“真的很谢谢你这段日子以来的照料,但我有事真的要走了,替我谢谢你家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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