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640)

原泓冷冷地打量着她,道,“比起放走你,我倒真是更想杀了你。”

这个女人杀了多少大夏人,把大夏搅了个天翻地覆,也把那个人的搅得一团乱,然后就一转身走人了,回去心安理得地出嫁成婚。

不说别的,单是方潜的死,就足够让他们姐弟死一百次了。

若非是那个人压着,方家旧部早就要与南唐决一死战了。

如今,这个人竟又来了大夏,而照情势,那个人竟还想要将她留在大夏。

“可是你又不敢杀我,所以放了我,对你我都好。”凤婧衣定定地望着他,铮然言道。

“你走了,敢保证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他的眼前,不会再踏进大夏一步?”原泓冷眸慑人,弥漫森冷的寒光。

当年她隐藏身份在大夏,那个人是将她宠到了心尖儿上,没想到她竟然是有那样的城府,处处都在算计他,算计大夏。

这两年,大夏停止了对南唐的战事,已经引起军中不满,若让她再留在大夏,只会酿出更大的祸端。

自皇上登基,大夏的军队都是由方氏兄弟统领,方潜的死让方湛和军中上下都嚷着踏平南唐报仇,若非玉霞关之后皇帝重伤,再加之北边的战事还在继续和国中内患频起,战火早就燃起了。

不管那个人怎么样,这个祸水绝不对再留在大夏,留在她的身边。

凤婧衣抿唇沉默,而后道,“这是自然。”

原泓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目光少有的狠厉,“如果你再回来了,相信大夏朝中,便是拼却一死要你的命的,大有人在。”

“我知道。”凤婧衣浅然笑道,只是眼底却闪过一丝无人可见的哀痛。

对立为敌的他们,爱也好,恨也罢,早已不仅仅是他们病人个人的事了。

说罢,外面已经传来有人请安的声音。

“想来你跟金花谷也是勾结一气的,我会让人去报个信。”原泓转身折回去坐了下来,一抬眼看到进门的人,换上一脸抱怨道,“喂,说好的,我休养半年,现在又火急火燎地把我召过来,皇帝就是这么说话不算话的。”

“你一没病二没伤的,休养什么?”夏候彻瞥了他一眼,哼道。

“大夫说我有内伤,操劳过度,不休养会短命的,你有麻烦去找姓容的啊,凭什么永远劳累的是我,躲清闲的是他。”原泓唠唠叨叨地抱怨不休。

他一直以来在盛京辅政累个半死不活,姓容的就在玉霞关一点清闲得要死,想想都气人。

“当初不是你自己输给他了留在盛京的吗?”夏候彻道。

“那是那天我运气不好才输的。”原泓道。

“你运气一向不好。”夏候彻说着,扫了一眼沉默坐在一旁的凤婧衣。

原泓一听拍桌子,一捋袖子道,“别把我惹急了,惹急了我明天就辞官。”

“你还负容弈十万两赌债,辞了官你准备上街讨给他?”夏候彻哼道。

“前个儿还有人要送我银子呢,贪个十万八万两都是我一句话的事,还怕还不了?”原泓一副得意的样子道。

“你嫌你爪子长了,朕给你修剪修剪?”夏候彻说着,面无表情地道,“有事,朕回头再找你。”

“现在说也一样。”原泓道。

“朕要用膳了。”

“我也没吃,正好一起吃。”原泓说着,自己就坐到了桌边,一副准备开饭的架式。

夏候彻不说话,冷冷地瞪着他,沉声道,“来人,送原大人下去休息!”

话音一落,外面的侍卫便要进来请人。

原泓自己起身一边埋怨不休,一边朝外走,临行前瞥了一眼沉默的凤婧衣。

不一会儿,行馆内的人便送了午膳过来,招待皇帝自然是满满摆了一桌,极尽精致。

夏候彻到桌边坐下,抬眼望了望还坐着不动的人道,“吃饭!”

凤婧衣与他相对而坐,自己端起了碗筷子,但筷子夹的也只是自己跟前的几道菜,偏偏坐在对面的人手却伸得异常的长,时不时筷子就伸到了她面前的盘子里。

她皱了皱眉,草草吃完了一碗饭便搁下了碗筷,起身坐回了原来的地方。

她相信,原泓一定会设法帮她通知金花谷的人,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等来接应她的人。

如果可以,她最好赶在萧昱赶来之前脱身,避免这两个再撞上。

夏候彻瞪着她,恨恨地嚼着口中的饭菜,好似嚼得是她的皮肉一般解恨,结果一口咽得狠了,把自己噎得脸都胀红了。

凤婧衣倒了水递到他面前,他接过杯子喝了水这才好些,可是一抬眼递水的人已经又坐回原来的地方了。

这样的相处持续了三天,第三天过来找夏候彻的原泓给了她一包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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