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沧海长歌(176)

石块呼啸如奔雷,挟着无可发泄积郁在心的悲愤和杀气,以雷霆万钧的力量,啪的砸上了一个伸长如guī的头颅!

血花灿烂的开在夜空中!

开在一堆人惊恐愕然无限放大的瞳孔中,开在纸醉金迷富贵荣华的风流背景里。

只一踢,一颗大好头颅彻底碎裂。

鲜红的血和洁白的脑浆喷泉般激she出来,在空中jiāo融成粉色的血雨,再唰啦啦的坠落。

萧玦早已闪身离开原地,一掀袍袂,飞身上了二楼。

他出现在楼梯口的那一霎,戏子婊子娈童纷纷尖声惊叫,没头脑一窝蜂的乱成一团,尖叫着“杀人啦!”四处乱窜夺路而逃。

吏部尚书姜华的儿子,京中著名的恶人姜川允脸色惨白的盯着杀气凛然黑衣飘拂宛如死神降世的萧玦,两腿战战,裤裆微湿。

刚才他就站在窗前,这个恶人一脚飞石踢死的是他平日最为倚重的清客万声暮,那平日里最擅言辞灵活无比的大好头颅就那么血淋淋硬生生在自己面前炸开,血液和脑浆溅了他一脸,他惊恐的看见那张会唱曲会吟词会口技会编yín曲常常逗得他兴奋不已的嘴突然就不见了,雪白的牙齿飞了一天,石子般梆梆打在他额头上,打得他额头立即起了一个包。

可是他已经忘记疼痛了。

那个杀神,居然上楼来了!

胡乱扯着人往自己身前挡,姜川允慌乱得语不成声,乱七八糟发布着命令:“来人,来人,救命!救命!……杀了他……杀了他!”

可是其余人也一团慌乱,拼命挣扎着不要做他的挡箭牌,哪里管他还在说什么?

萧玦只是冷笑着立于楼梯口,看着这群刚才还无比嚣张的人没头苍蝇般四处乱转,gān脆一掀衣袂,大摇大摆坐到了楼梯扶手上。

倒是有个师爷还算冷静,看萧玦就一个人,自己人倒乱成一团,觉得完全不必这样,大声道:“诸位!莫惊!且唤上各位的护卫来,他就一个人!”

这一声提醒了众家纨绔,连忙大声呼唤,各家护卫本来被他们嫌不方便赶到一边,此时也成了救命稻糙,那些在楼外不远处车马里等候的护卫也已听见了动静,都快步冲了上来。

“对对!”姜公子大喜,连声呼喝,“杀了他!谁杀了他,我赏他huáng金百两,再给一个官做!”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人jīng神大振,齐喝:

“杀了他!”

萧玦忽的一个转身,哧的一声从楼梯上滑下,双腿连连飞踢,那些冲到楼梯上的人,顿时被他的冲力和踢力接连撞飞出去。

一个漂亮的翻身,萧玦直接把自己翻入人堆,刷的拔出腰刀,也不出鞘,只横执在手,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出手快捷狠厉,连绵的黑影因为移动速度太快,远远看起来就像一股黑色的旋风,只看见他人影穿梭如翻花,只听见啪啪啪啪连响,那些平日欺负人惯了的护卫打手,俱都被打飞牙齿面如猪头的倒栽了出去,遍地雪白微huáng发黑,各色牙齿滴溜溜滚了一地。

不多时,楼梯上下,一直到店门口,横七竖八躺满一地捂脸抱腿呻—吟的人。

而萧玦冷笑抱刀立于死狗群中,一脸嫌恶的看着地下的人。

罪不当死,嘴却够脏,聚众yín乐饱食民脂民膏,为虎作伥卑鄙下流,留着何用?打飞你们牙chuáng,叫你们唱!叫你们吃!叫你们开心!叫你们乱吠!

至于姜川允……他缓缓回身看着那恶少,那恶少被他目光一bī视,吓得激灵灵一个寒战,再次尿湿了裤子。

萧玦没有表qíng的一笑,不急不忙踱到他面前,突然一劈手扯过楼梯后躲的一个人来,扯到姜川允面前,冷冷对那人道:“你,吐痰。”

愕然瞪大双眼,那个一看也知是京中阔少的男子呆呆的看着萧玦的脸,姜川允看着萧玦神qíng,畏惧的咽了口唾沫,再次向后缩,却发现身后就是楼板,已经退无可退了。

“吐痰,吐你的huáng金液,”萧玦神色讥讽,“也给这位姜公子尝尝,尝尝‘受唾门下’的滋味。”

姜川允面如死灰,这个杀神,够狠够绝!

手指紧紧扣着楼板,他色厉内荏的意图吓倒萧玦:“你知道我是谁?你敢这般侮rǔ我?我爹是吏部尚书!”

缓缓俯首看着姜川允,萧玦淡淡道:“你知道我是谁?”

姜川允挣扎大叫:“管你是谁!你大不过我爹去!”

“哦?”萧玦神色讶异中带着深深嘲讽,“区区一个吏部尚书,在这天子脚下,遍地簪缨,冠盖满京华之地,居然就敢称第一?而你,区区吏部尚书的区区孽子,吐痰至人身,居然就敢骄狂放肆乱称‘赐’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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