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卖狗饭的”(20)

我猜就是接送女孩子回家送花那一套,星矢如果会用,不就不用我教了吗,我心里得意地想:到底是我高明一些。

(二十六)等待最近一段日子一辉他们老看日历,一个个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最后是星矢被打发去了不知什么地方。

一辉忧虑重重地告诉我:“不久,你就要认识一个新朋友了。

”我开玩笑说:“不会是双汇火腿肠?”一辉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

不久一辉又告诉我一点关于“新朋友”的消息,她试探着问我:“这位寻朋友刚从那里出来,你不会介意吧?”我明白她指的是监狱,但我不想问太明白。

我也试探着问她:“这个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一辉说:“男的,他叫阿牧!”这一段日子以来,冰河他们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大对劲,表面上还和以往一样,但似乎有点排斥我了。

只有雅典娜似乎还有点同情。

我明白了这位新朋友到来的意义非同一般,而且一定是他们的老朋友,与一辉的关系也一定非常复杂。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想,暴风雨就快来了。

其实我早有这种预感了,因为一辉他们绝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他们几乎天天都待在网吧里,可外面世界的事情似乎仍与他们割不断,一个普通的小痞子消失那么久应该早被人们遗忘了的,可是我还是能看见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在任何地方保持着一种头领风范和做派,不管对方有多少人,见了他们也总是低头哈腰的。

这个阿牧的到来,似乎是一种命运改变的前奏,冰河他们开始变得漫不经心于网吧的事,他们心中蕴藏已久的火焰和激情似乎又蠢蠢欲动了。

我和他们根本就是两类人,或许游戏该结束了,这一段生活很有可能只是我生命里的一段小插曲。

我该很快的忘记,投入到我的新生活中去,以后酒酣耳热后很不经意地把它拿出来自嘲一番,引人们发笑,空感慨一番。

其实一辉的那段“苹果理论”都一一命中,我是完美主义者,一次错误也绝不会重复,完美主义的同义词其实就是悲观主义,我对自己对一辉都失掉了信心,我们在一起胡闹拌嘴,永远是浮于生活,穷快乐,我们无法面对未来,因为未来对我们已经不远了,而它又必定是一个分离的结局。

在漫漫生涯中,一辉对我只不过我一个一时投机而同搭一班车的过客,或许一番言语后一时激动还互留电话,但两个人一但分手,一切一切将被尘封。

以后我想到她时,不过是一个微笑或一个遗憾的撇嘴动作,连对方的容貌都记不起来了……这种虚幻的世界格局终于将被摧毁,像一场快乐又难以持久的游戏,游戏尾声大家都累了,心里希望结束却都不好意思先开口,简单的重复只会使自己对对方更加厌恶。

我该走了。

我曾很有先见之明地试着让自己适应没有一辉的日子。

我一个人逛街,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逗自己发笑,我把一辉从OICQ里删除了,我们基本没在网上说过话。

可是我一败涂地。

我看见广场上有个重残疾的人在向人乞讨,他失去了自己的一半身体。

当我把钱放进他的手里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居然有一丝同病相怜的默契。

我吃了一惊,照镜子才发现自己面色灰白表情狰狞——我失去了自己的另一半身体。

我身边的人开始远离我,畏惧我也同情我,我试着让自己冲他们发笑,他们却逃走了。

我恐惧于照镜子,但我明白只有半个自己还能真正笑得出那是强者的专利。

我以为时间会冲淡这一切,我打退了自己的激情和冲动,让自己冷静面对现实,可是我却无法构建一个失去一辉的背景。

潜意识告诉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自称卖狗饭的女孩子。

不管有什么困难险阻,我绝不能失去一辉!永远不能。

这一切过后,我把自己的另一半找了回来,一身轻松地回到了一辉身边,很久不见我的她只是淡淡地说:“你回来了。

”是的,回来了。

我要等,等阿牧。

星矢回来的时候我去接了他,他什么也没有说,面无表情。

当我们走到散打队门口时我看见了惊人的一幕:教皇在和杜鹃接吻。

我胆战心惊地回头看星矢时,星矢眼黯了下去,默默走了。

我似乎听见了血肉撕裂的声音。

我又想起了广场上那个半身人。

(二十七)义薄云天教皇和杜鹃面对着我们,我们看着他俩,无形中仿佛两军对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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