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恶夫君(150)

他要做什么?

没时间多去想,我蓦地推开他,可他哪里肯给我闪避的时间,烧红的铁板伸了过来。

“啊……”

右边腰肢烧刀剐油的疼痛蓦地席卷了全身,哪里经得住这样的烙刑,一声惨叫没叫完整,就失去了意识。昏厥过去的那刻,伴随着我腰肢皮肉滋滋声响,他有轻喃什么,我再辨听不清楚。

满室冲鼻的焦肉味。

————

从不堪忍受的灼痛中昏了过去,又是从不堪忍受的灼痛中醒来的,腰肢被铁烙过后让人崩溃的疼痛,比刚受烙刑的那一下更加痛彻心扉。像是抽丝剥茧,灼痛化为烧红的锋锐的刀片,要把整个身体一片片,一刀刀地切割剖解。宁愿如受烙刑的那一下直接痛晕干脆,也不要承受这样似永远没有休止的疼痛。因为受的是烙刑,那疼痛带了莫以名状的火辣,加之皮肉烙焦的焦味犹存,更让人欲呕翻肝肠。除却那股子焦味,我还闻到一股沥青的味道。意识慢慢回窍,更感觉灼痛处传来一种酥痒的感觉。说酥痒并不恰当,那是相较于烙伤而言。气若游丝地望去,南宫绝手持一把锥形的刀子,那针点大的刀尖,一下一下地刺在,扎在烙伤上。‘酥痒’的感觉,就是这么来的。——用刀尖扎肉呵,我不觉得疼痛只觉得酥痒,可见烙伤多痛。那处铁板烙上的肌肤,也只怕焦烂坏死掉了。

灼痛难忍,每一时刻都处在剥皮抽筋的痛苦中十根毫无血色的手指不断抽搐,伴随则会身体的痉挛,喉咙里也发出一声呻吟,气若游丝。

南宫绝抬眸看我:“醒了?”

用烧红的铁板烙我身体,用刻着他的名字的烧红的铁板烙我身体……虽已承受过了,苏醒的这刻回想,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此刻他握着一把锥形刀子,在我腰肢烙伤上扎着,更教我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我望着他,犹如望着一个鬼魂般毛骨悚然,这时只见他手中刀子蘸向一旁的一个玉碗中刀子再拾起时,刀尖赫然蘸有沥青。我是说怎么有沥青的味道,原来……

蘸了沥青的刀尖继续在我烙伤上扎着。

如此循环数次,我终是瞧出,他在作画。

在我腰肢丑陋烙伤上作画。画一只凤凰。或者说,在那一块反正已被烙焦毁掉的肉上刺青,刺一只凤凰。

我再次痛昏了过去。

这一次,更痛的,却不是身体。

不为他痛,他从来就不值得。我只是痛我自己。

我爱趺苏,可他偏偏是覆亡汝阳王府的大敌,仇恨不共戴天,就算我恨不起啊来,也再无法和他在一起;南宫绝最为我厌恶,却偏偏将我作为女子最宝贵最冰清玉洁的东西污染的干净,将我的自尊和尊严践踏的彻底。

爱我的男人覆我家族;占有我呃男人袖手旁观,谋划其中。果然都是极品。

一连半个月,我都躺在南宫绝卧室里的床上。根本没法被挪动。连午夜梦回身体稍稍一个动作牵带到腰肢,都会疼痛的全身冷汗淋漓。我与章武帝自荐枕席对他的背叛,他以这种方式惩罚了,我身体苦痛下,在他施与我的苦痛下,他这个始作俑者自不再计较前嫌,一如既往地每日对我和颜悦色,嘘寒问暖,像呵护一个宠物般呵护备至。皇太后薨天,例行的朝事搁置,一应丧礼事宜又有礼部与司仪打理,南宫绝绝无需上朝,更是衣不解带守护在我身边。连出恭与擦洗身体这样的事情他都代劳了。

然他越是这样,越教我心冷意赖。极尽疼宠,也只教我心中冷笑。连与他虚情假意都再懒怠。自那夜烙铁到我腰肢起,半月来,我再没说过一句话,哪怕只言片语。倒是时隔半月,烙伤不疼了,刺青也不痛了,我终于可下床,能自如行动。径穿衣回去明月小筑,从他卧房出去,他就在门口,也再吝啬看他一眼。

回去第一件事便是沐浴,可去洗那刺青,怎么一洗不掉。光滑如玉的右边腰肢上,他以刻着他名字的烧红铁板烙下的痕迹也铭刻在了我身体上。南宫绝。那三个字被烙进了我身体,再除不去。那三个最教我厌恶的字,将这样伴随我一生一世。我知道,即便他日我远走天涯,即便彻底远离了他,也再忘不掉他。每一个日,每一个夜,它都会映进我眼底,教我想起他,想起那么一个卑鄙无耻的男人。可就是那样一个卑鄙无耻的男人,在我的身体上烙下了他的名字,成为我这一生一世的梦魇,无可逃脱。

第75章 丧家之犬

精致的刺青掩盖了腰肢上丑陋的烙印,非但没消减原来的香肌玉肤,还赋予了这具身体新的魅惑。那一只凤凰展翅翱翔图掩在薄纱里若隐若现,随着脚步生莲腰肢的移动,更见栩栩如生,浴室里水雾缭绕,远远走来,有如烟笼美人,这样朦胧的景致,连带我心里也难得糊涂,不去思及烙进我身体的那三个字,心情终于归于平静一路走来,今时今刻,我终于能即兴而活。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对于不在意生死的人,这世上还有什么可怕的?一个死过一次的人,又有什么好畏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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