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恶夫君(259)

与北皇漓相处,因为他整个人的变化,再无回来京城前的不自在,哪怕我依旧欠他那样多。而正因为欠他,再不欲欺瞒他,不过低头了一会,我仰头直视他道:“我等他一起。”

因为我的坦诚而释怀。虽也有些感伤落寞。但转瞬他就笑了,他偏头望著我:“他因为皇后和贵妃迟到了,你也等他?”

我亦盈盈望住北皇漓:“我自等他,与皇后贵妃有何关系?”

北皇漓闻言微微一愣,微笑在晨曦下渐渐散开,“诺!确实如此!”

北皇漓策马平川,与我告别。他带了不多的部署离开,大半人留下照应我,又嘱咐秋冬在我身边好好照护。我摇摇头,一个从人也不要。秋冬倒是被我驱走了,北皇漓却执意将大半部署留下。拗不过他,只得受了他的好意。

北皇漓走后,我倚伫云州城门的老槐树下,始才望着皇城方向。

到底还是在意!

北皇漓留给我大半部署时我还推拒,此时不禁感念起他的顾虑。——趺苏带着亲卫军直追我而来!

甫时我正怀着心事,往云州城门闲闲而走,以期在那里与将从京城过来的南宫绝会合。

北皇漓的部署远远跟在我身后,因在边地居住三四年,一如汝阳王府的军队,此随佑儿云肆而去照护那两个孩子的云坤他们与北皇漓主仆情深,北皇漓齐王府的部署也与我早是旧识,几年来情谊匪浅。自是省得我性情,殷殷护卫于我,并不多作打扰。

趺苏追上我们的那刻,我们刚好全数出城。一道城门,将我们与趺苏的人马分割,我们的人在城门之外,趺苏的人在城门之里。

趺苏勒住缰绳,部从也随之勒马,马蹄跳跃半丈之高,落下后,鼻中还不断噬气,可见追赶之急。

北皇漓齐王府的侍卫回首望着他们,亦趋马列阵,手掌落在腰间佩剑剑柄上,蓄势待发!

一时间,两队人马两相对峙,分庭抗衡!

北皇漓将身边大半部署留与了我,数目并不比趺苏匆促间带的少,个个又都是精锐,情知占不了便宜,趺苏并未下令搏杀。

只是沉沉望着我,一扬缰绳单枪匹马驰骋过来。

他是帝王,又是独自过来,北皇漓的部署觑一眼我,倒是没有拦截。

不仅离他而去,还设计他对他下了药,这一次,真真背叛他背叛的彻彻底底了!望着坐于马背之上,居高临下盯着我的趺苏,正不知该怎样面对,已又闻大队人马驰骋过来这里的马蹄声!

动地惊天,从东北方向而来。那是从京城过来的军队!

趺苏将近日能召集的亲卫军都驻扎在了棠梨宫云州,京城再无他一兵一车。

决计不可能再是他的人马!

果然,近了,军队中摇曳的旌旗上飘扬的是‘南宫’二字。

当先一人远远甩脱丞相府军队往这里驰骋而来,不是南宫绝又是谁?

远远的,只看得到他翻飞的白缎衣袂,和望着我亮若星辰的眼睛。

打马近了,我始松一口气,嗔怪道:“你怎么才来?”

本来是蕴笑要回我话的,目光蓦然瞥到我身后的趺苏,容色便冷淡了下来。

没理会我的无礼嗔怪,目光从趺苏面庞望过,他与齐王府军队一揖,“各位辛苦了!”

“好说!好说!”齐王府侍卫统领笑声爽朗。他亦笑,笑容客套却并不热拢,目光着意我,他伸手。看顾再无多余马骑,也便将手交给他,顺其自然地,坐在了他身前。拥住我,心情似因此好了一点,“我以为你又要坐后面。”他恒若无人地低笑。

那是多久的事了,那日父王五十寿辰,从长风山庄回京城。

想到那时,我与他俱是一笑。

他看着我,“今日我们不回京城。”

他道:“我们去南阳。”

骏马驰骋中,耳边是呼呼的风声。风声似会将人的情绪传染,我兀自想着心事,他亦是一路无话。却不知他想的什么。我想着云州城门口他与齐王府军队告别,甚至与我的叙话……总之,好像那场地只有我们,只有丞相府齐王府自己人,可是,趺苏也在场啊。齐王府军队,因为北皇漓讨厌趺苏将趺苏置之一边就不说了罢,南宫绝竟也未与趺苏有只字片语,完全地漠视……趺苏也在场啊,那样的陌视,比真枪实剑还煎磨人啊!

趺苏还是帝王呵……

哪怕他与趺苏唇枪舌战或是兵刃相见也比这好,更甚至趺苏一败涂地,在我面前一败涂地颜面丧尽也比这要有尊荣!……本来,齐王府部署就有那么多人,与趺苏所带人马势均力敌,他后来又带了丞相府恁多军队来,便是败了,敌众我寡,事情发展之中,趺苏也未有羞愧。可叹今日云州城门会师,南宫绝兵力在趺苏之上,便是南宫绝予帝王的趺苏以漠视,漠视到与齐王府军队告别后,就那样拥着我从趺苏身边走掉,甚至于不避讳地与我悦言这就去南阳,悖于兵力,识时务者为俊杰,趺苏一字未发,从头到尾沉着一张脸,那样无声无息,也只能那样无声无息地纵彼生最痛恶的人就那样悠悠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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