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恶夫君(43)

秋道:“郡主,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行吗?”

秋环顾四周,“会不会不安全?”

冬亦是附和道:“就是,侍卫也被你打发的一个不剩。”

我说道:“父王五十大寿,汝阳王府人来人往,出入又都是朝之重臣,各方势力都涌到一处了,这时候王府里加强防守巡逻要紧。好了,那两个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办事的,你们快分头去找找。”

秋冬相顾点头,提剑拔腿飞跑起来,一副快去快回的样子。

不想秋冬也是一去不复返,我等到正午了,也不见她们四个回来,烈日当头,正烦闷焦躁,却闻竹林清爽处,马蹄声曼妙,一匹矫健的骏马悠然行来。而握着缰绳,坐于马鞍之上,风神脱俗卓尔不群,望着我,含笑凝睇的男子正是南宫绝。

见到他的第一刻已是心中恍然,兴师问罪道:“她们四个呢?”

南宫绝惬意微笑道:“我说你已先回去了,她们便都追你去了。”

我望着南宫绝,望着,望着,慢慢地,撑出同样的微笑来。

南宫绝向我伸手,我许久不做回应,他不急不徐道:“这荒山野岭的,你再从哪里雇一匹马来?时间不等人,迟了,今晚到不了京城呢。”

我自然省得这事理。只是,仍是止不住望着他的面庞。还真是早有准备呢。并不将手伸给他,也更没有由着他将我拉坐他怀中的心思。我扶着马背,踩上马鞑,虽是上了马,却是坐在他的身后。不远不近,恰与他间隔一个拳头的距离。不至于摔下马去,也不至于匍匐在他的背上。

他的脸色沉了沉,身体僵硬了一瞬,下一刻,已是猛地一挥马鞭,座下骏马翘尾昂首嘶鸣后,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我的身体一晃,险些坠下马去。幸好马术为三哥亲自教授,颇是精湛,稳过身体后,饶是骏马在他的刻意驱驾下,一路颠簸飞腾,我也安然无事。

终于,两人一路无话,气氛僵滞到下午过半,他一勒缰绳,强行勒住马,冷声道:“下马,自己走回去。”

我并不稍作犹疑,下来马背,微笑望他道:“我也不想和你同坐一骑呢!”

话音才落,只见骏马如同离弦的箭,倏忽驰骋远离身前,卷起一路飞扬的尘土。

我伸起手臂,以纱袖挡了挡灰土,自己往京城走去。不时看看沿途的风光,绿水青山,踢一踢路边的小石子,倒比与他一同坐在马背上自在多了。只是走了约有一个时辰,便累的不行,太阳很炙热,又晒又烤,也口干舌躁,渴得很。好不容易走到一处山林听到泉水丁咚响,心下大喜,寻着声音找了过去。见得泉水飞瀑,小跑着奔去了,提着裙裾踏足泉水下的溪边,蹲下,便掬起一捧泉水喝了起来。

解渴之后又撩了撩衣袖,露出腕上的镯子,连带冰凉起手腕来,抬头看了看天色,终于不得不走了,撑着一旁的岩石要站起,只觉手下的触感冰凉滑软,下意识地看时却惊吓了一大跳,却是一条色彩斑斓的长蛇。本能地惊呼了一声,才缩回手要逃开,那蛇已敏捷扑来,我闪避不当,摔倒在地,手臂磕上了岩石的尖角,只觉一阵麻木的疼痛感,鲜血浸染而出。那蛇许是闻到了血腥味,竟是往我手臂游弋而来,张口便咬向我手臂的伤处。

最是惊心动魄的时分,一枚暗器射进那蛇的后腰,那蛇咬住我手臂的口松开,蛇身一重,便垂落了下去。

我全身乏软地偎在地上,神志也涣散到虚无,冷汗不知什么时候湿了衣服,南宫绝下马,将我抱上马鞍,他自己又翻身上马,却是让我坐的他身前。他将我肩上的衣服往手臂下褪着,直到玉藕般的手臂露出上面的一大截,我的神志才从余悸中回缓过来。痛恶他的轻薄,在他的手臂下挣着,他道:“我看看伤势。”

我还是挣扎着,却耐不过他的力道,只好道:“蛇没有咬中我,只是岩石将手臂划伤了!”

其实那蛇到底有没有咬中我,我也不知道,那时分连神志都麻木了,哪还有知觉?只是此时手臂上的衣服褪了些许,见到被岩石划伤的很深很长的一道伤口。不好好护理,日后大约还会留下疤痕。而那不断洇染开来的血迹,色泽呈乌黑色,想来那蛇确实咬中我了,且还是条有毒的蛇。在南宫绝手臂钳制下挣扎,只觉温软的物什触上了我手臂上的伤口,见他埋头在我的手臂上,知道那是他的唇,我羞恼挣扎中,本要吮吸毒血的他的唇没有动作。任我怎么想要挣开他摆脱他,他一动不动着,只是强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着我,甚至是抱着,而他的唇正贴着我的伤口,就那样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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