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恶夫君(52)

父王这次倒没钳制大哥,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对玉骄,父王也无法多置喙什么,索性一概不理不问。 

玉骄嫁进汝阳王府的第三天就闹到我面前了,说要和我换个地方住。她住明月小筑,我住大嫂生前的地方。究其缘故,她却含糊其辞,但哪里瞒的住。大嫂居住的地方简陋,她可以精致装点,但那里死过大嫂,她哪里敢住。据说新婚夜,那里就闹鬼,她吓的一夜无眠。怕不是闹鬼,是她心里有鬼罢。汝阳王府的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前往我处,本因为大嫂住的地方不吉利,她才要换地方,待踏足明月小筑如诗如画的楼阁美景,她眼中生光,更加执意要与我换住处。却是因为明月小筑的风水和风光了。我是父王母妃唯一的女儿,我的住处自然是好的。北皇漓更与我说,人杰地灵,便是如此了。

夏与玉骄笑道:“公主婚后自然有敕造的驸马府,还看得上我们郡主住的地方呀?”

哪家婚嫁不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有序进行,过程少则半年,多则不限,她下嫁的圣旨来的恁突然,又短短一月就下嫁,大嫂的棺木才抬出府,她的花轿就进门了,谁都揣度这婚事背后的风流韵事,大嫂的自尽又给这桩婚嫁抹上了阴暗的色彩,人们茶余饭后闲谈更或戳脊梁骨的,哪还少的了?短短一月时光,哪又建造的出一座驸马府来?夏此语自然不掩冷笑,玉骄气得头上金步摇乱颤,尖声道:“驸马府若建好了,本宫还会住你们汝阳王府?”

我给玉骄倒茶,微笑道:“夏不会说话,公主别生气了。公主要与我换地方,是瞧得上这住处,明月小筑篷壁生辉了。——只不过,此事可知会父王和母妃了?”

玉骄不料我作此问,一时语塞,憋着说不出话来。

她到底顾忌着父王,而父王就她一些小闹腾会睁只眼闭只眼,涉及到女儿的利益,又怎会无动于衷?

玉骄自不会就此罢休,隔日就采取逼我主动搬走的战术。

明月小筑里,她请了几处戏班子,就在我的绣楼下搭了台子,成日成夜地唱合着。

我不爱听戏。可即便我喜欢听戏,也禁不住没日没夜地听啊。或许听个一天两天还觉得欢畅,每日都听伶人唱曲儿,谁消受的了?饶是我定力好,这日看书,听着那唱了一遍又一遍的曲儿也觉得烦躁,春夏秋冬更切齿咬牙。我叹一声,让春拿笔墨来。春将蘸了墨的兔毫笔拿给我,我就着桌上白白的一张宣纸,涂了一团墨,与春道:“拿给公主。她要把这字谜猜出了,我就搬出去;若猜不出,就把戏班子打发走,以后也别与我闹腾。”

春回来时,戏班子已暂时收拾行装离开了汝阳王府。而玉骄,据说将自己关在卧房里猜字谜。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

我过了一天安静日子,两天安静日子,三天安静日子……

据说,在把自己关在卧房后的第八天,玉骄推门而出。

据说,满朝文武都被玉骄请教了个遍。

据说,保定帝对字谜也甚感兴趣,朝堂之上请教丞相南宫绝,询问是为何字?

据说,南宫绝看过宣纸,微微一笑,回答道,宣纸上只有一个‘大、黑、点’,是个默字。

据说,保定帝恍然大悟,而后敛容问道,明月何以使玉骄猜此字?可是玉骄闹着她了?

据说,父王与南宫绝闻言,缄默不语。

据说,玉骄被保定帝训斥了一番。

……

…………

晚上,我趴在桌子上抚弄夜明珠的时候,南宫绝出现在了我卧房的门口。他斜靠在那里,喝着酒。我看他一眼,继而抚摸着夜明珠,漫不经心地道:“我以为有你的帮衬,玉骄早会猜到字谜了。”

“我为什么要帮她?”

南宫绝蓦地看向我,眼神似含着针对我的愤意,声音也似带着隐而不发的怒气,半响,又声音轻缓地道:“我不会帮她。”

他的语气带了些许诓哄的味道,羽毛拂过婴儿娇嫩身体一样的轻盈温柔。可他在诓哄谁?又在对谁温柔?我看着他,若不是他低眼喝酒,若不是他看的是酒樽而不是我,我还真以为那几字他是对我说的呢。

我趴在桌子上抚摩夜明珠,他站在门口喝酒。自斟自酌,直到一壶酒喝尽,才离了去。

(铺垫真的要完了,这是最后一个铺垫了,泪奔。这文慢热的,我都不好意思露面了。不过铺垫真的要完了。)

第36章 鄙薄更甚(2)

翌日一大早便听玉骄带了大批宫人闯进明月小筑的吵闹声。

彼时我正舀着粥喝,当玉骄持箭搭弓出现在我面前,我还真没有反应,顾不得做出惊慌的反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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