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恶夫君(51)

因为措手不及,便是一向运筹帷幄的南宫绝,对此变故也未能力挽狂澜,他回神时,事情已尘埃落定。而面对骤然多出位世侄,父王除了接受外再无回旋之术。而就父王对太子所送贺礼的眼不见为安,以及无奈的叹息,似有归为保皇党一列的心思。北皇漓是保定帝中意的皇子,保定帝大行之后,北皇漓极有可能位登大宝,对北皇漓只能有奉承,哪能在北皇漓主动来交好时,将其拒之门外?

那一声伯父,父王浑浑噩噩地应了。

北皇漓如是成了汝阳王府的常客,每日必会来往明月小筑喝茶闲坐,好在北皇缮见之,暗自咬牙皱眉,每每也凑一份子。平阳知我苦恼,也更加频繁地到来汝阳王府。北皇漓看着北皇缮和平阳哀叹不已,我却松了一口气。秋替北皇漓惋惜道:“郡主不知道黄漓是皇子殿下的时候,还会给皇子殿下补补衣裳,这下好了,不说补衣裳了,茶都懒得给人家添了。”

北皇漓跟着秋惋叹时,也向秋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平阳将我拉去一旁,看北皇漓道:“黄鹂不错,我看你就做他的皇子妃算了。”知道北皇漓为接近我自为奴仆,被春四人戏作黄鹂的事,平阳现在叫北皇漓,也是黄鹂了。

我看平阳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平阳道:“那个趺苏,你对人家一无所知。黄鹂可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我知根知底。他人不错……”

“平阳!”北皇缮不知何时走近了,声音低而厉地喝断了平阳的话,望着平阳,一脸的义愤填膺,“我还是你堂弟呢,你不为我说话,在私底下帮衬起二皇兄了!”

平阳挑眉道:“你是我堂弟,黄鹂也是我堂兄呢。”

北皇缮道:“我母妃和你母妃是亲姐妹,我还是你表弟呢!”

“不是我不帮衬你,”平阳睇他道:“也得看明月有没有这个意思,你呀,比明月还小两岁,就算了罢。”

“平阳!”

“北皇缮你叫我什么!平阳是你叫的吗!叫姐姐!”

“不,我偏不,平阳!平阳!平阳!!!”

“黄鳝——!”

日子过得虽然吵闹,但无疑是欢乐的,保定帝一纸圣旨赐下,却惊散和结束了一切。

当汝阳王府接下那道玉骄公主下嫁大哥的圣旨时,大嫂已被玉骄的母妃,那位十来年圣宠不衰的胡昭仪传进宫中。大嫂黄昏时分回来汝阳王府,我们一家人望着她,虽然很是担忧,但她却是活生生存在的。然当晚睡到半夜,汝阳王府却如同炸开了锅似的。大嫂悬梁自尽了。

就在当晚,大哥因公主下嫁于他,宴请一帮纨绔子弟来汝阳王府小聚,醉酒尽兴之时,还笑放厥词,言突厥牢狱之灾化解才没多久,就又交了鸿运当上驸马啦。父王念在他的朋友们都在,闻言隐而不发。当御医确诊,大嫂自尽断气多时,回天乏术,父王终于反手重重一个耳光摔在了大哥的脸上。

这是摔在不肖子脸上的一个耳光,更是愧对大嫂父亲平南大将军的一个耳光。

大哥当即酒醒了一半,父王怒气攻心,也因此卧病在床。

大嫂之死虽明知究其原因,是宫中胡昭仪和玉骄之过,却因自尽在家无法申讨,汝阳王府吃了哑巴亏。保定帝虽对胡昭仪禁足以示惩戒,但君无戏言,玉骄的婚嫁却已是铁板上订钉的事,无法变更什么。而一月之后,玉骄嫁进汝阳王府,作为玉骄母亲,胡昭仪顺其自然被消洱了罪过,重获圣宠,偎在保定帝身畔笑靥生花,看着女儿玉骄风风光光出嫁。

甫时父王的病情虽然痊愈,但那场病,到底伤了身体。看着新媳,想着旧媳,更添心疾。

北皇漓为此事对汝阳王府很是歉疚,成日尾随在我身边。玉骄与大哥大婚之日,平阳叹道:“之前玉骄便处处为难郡王妃,夏戏言玉骄想顶替那位置,还真说准了。”

可是,玉骄明明心仪的是南宫绝,依她那骄纵跋扈的性子,又怎么会嫁给大哥?

我看着南宫绝。

南宫绝的目光也投向了我,诡谲而又讳莫。

汝阳王府的大嫂静得让人忽略了她的存在,汝阳王府的玉骄却闹得忽略了每个人的存在。首先她是公主,金枝玉叶,汝阳王府的每个人都得让着她,唯她是瞻。除了在父王母妃面前,她安分一点,和在南宫绝面前乖觉一点外,待旁人,都放肆而张扬。新婚夜便闹得汝阳王府鸡犬不宁,更甭提与大哥圆房。三日后,大哥就出远门去了。于大哥而言,玉骄轻狂点也没什么,他要的只是驸马这身份,要的是公主做妻子,或者说公主背后皇家的滔天权贵。横竖,在外面,他多的是美丽妖娆的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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