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恶夫君(79)

他放下筷子,拿手绢擦着嘴,望着我笑道:“不会是你怕鬼吧?我一直以为你什么都不怕的。”

小时候尚还怕过猫,越长大,行事越温雅得体,真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

我不说话。

本来就没有食欲,便也放下了汤匙。

他抿酒笑着,气氛竟仍是不僵场,觑着我温和微笑,带着三分的打趣道:“以前还派云坤他们跟踪我,掌控我每日行踪,怎么卧病一月不知外面的事,竟也不闻不问了?”

云坤他们跟的那么远,那般不为人察觉,他竟然早早知道。

我更见不说话,他起身,端着酒樽往我处慢慢踱步,“汝阳王府满门问斩,保皇党没有汝阳王支撑,气势大不如前。保定帝与太子殿下龙争虎斗,保定帝落于下风。所以近日忙着列土封王。大皇子被封作誉王,三皇子被封作淮王,二皇子……”说二皇子的时候,他顿了顿声,若有笑意地看着被他打横抱于臂弯中的我,“北皇漓被封作了齐王。齐家治国平天下,齐物之盛,齐淮之安,‘齐’是个好字啊。”

保定帝寄寓北皇漓厚望,南宫绝不言而喻。

南宫绝往内卧室走着,“眼看保定帝气势回升,如日中天,于是我给太子出谋划策,为太子寻了门亲事。”

南宫绝眯缝着眼望着我,沉吟道:“是柯老丞相的幼女。”

宗亲府授课三年,柯中天的幼女我自是见过。今年十七,才德兼备。生得不是很美,却自有一种清丽气质。相府小姐与太子殿下结为连理,也算夫尊妇荣,天作之合。

南宫绝称柯中天为柯老丞相,言语间很是敬重,果如我早先所料,他们之间绝非泛泛之交。

“柯老丞相虽然隐退了,但他的几位公子,有做少将军在边疆保家卫国的,有做御史大夫龙恩正盛的,他几十年位极人臣,朝中门生也是无数,影响深远,关系网根深蒂固。太子有他做岳丈,好比江山在握。”

“可惜太子竟然拒绝了这桩婚事。”南宫绝已将我放在塌上,他的气息紊乱粗重,喉咙里也混沌吟吼,健硕的身体滚烫战栗,好像久旷人事那般地情潮涌动,“我总有办法促成他的亲事的!”为了不僵场,一直与我唠嗑着话,话聊到此处告以终结,太多的前戏都没有,我腹下被他撑开填充,涨涨的,满满的。而那咬牙切齿的话,不像是因为政治为太子谋事,倒像在解决一件私人恩怨。好像太子惹他生气了,他存心还以颜色一样。

没有第一次那样血肉撕裂的尖锐疼痛,只是不适,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下丝被,他徐徐退出,又慢慢推进,给着我缓冲的时间,克制着,并不急着来,手掌和唇舌更是在我身体其他地方游动。可惜熊熊恨意尽管被我成功按捺下,依旧本能地排斥他,十年来都是如此,那简直成为了一种惯性,不用我示意自己,我的思维,我的身体每一处,就自然而然排斥他抗拒起他来。

共赴巫山云雨,他却执意要带我一起,他感受着极致的愉悦,沉浮在不知是天堂还是地狱的旋涡中,便也执意带着我一起沉浮,体内的力道蓦地迅猛,迫得游神的我无意识地,本能地一声细嗓尖叫,连陌生的,从未有过的身体原始本能的欲望,也被他迅速掌控,提炼,一丝丝地逼了出来。

腻人的呻吟,经受不住的啜泣。

那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里的痛苦和愉悦,让我恐慌无助,载浮于潮起潮伏的海浪上,只得紧紧抱住他的身体。

终于,那一场快要将我溺毙的痛苦到达极致时,我被他带起,颤悸着攀到最高峰,跌入到漂浮不定的虚空。

在那一阵失重的空白中,我恍惚看到他疲累的英俊面庞上,绽开了琼花般的笑容。

第48章 女人如衣

夜阑人静,任由一滴眼泪滑落枕上,睡在我身畔的这个人,我的家庭,我的爱情,我的人生,尽数毁在了他的手上。失去了汝阳王府庇荫的明月郡主不是郡主,只是一个被他随意传招,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低贱女子。夜间侍色,见不得人。

余被温暖,丝丝凉意却自脚底泛起,身体虽然康复,却落下了寒症,尤其是每每想到我家人的时候。寒冷袭裹的这些日子,我也总算明白了南宫绝为什么总是那么怕冷,最亲近的家人一个个死在眼前,孤零零地活在世上,哪里能不觉得冷?每晚夜半,奶娘都会来给我加几次棉被,今晚奶娘却不在这里,正浑身透骨的冰凉,南宫绝的手搭在了我的腹上,触手处,即便他在梦里也一哆嗦。

他皱了皱眉,眼睫在月光下颤动,知道他醒了来,我闭眼假寐。感觉他的目光在我睡着的脸上停留了一会,不一时他撑身下床,也没点灯,借着柔和的月光在卧室里翻找着。他再走回床头的时候,我身上一重,接着感觉他在铺展我身上添置的棉被。他再回到被窝时,身上连原本存在的温度都散去了,和我先前一样的冰凉,他却没有再躺进余被里睡觉,而是神色沉凝地坐在那里,甚至没有披衣,只着了睡袍,他取出一张布帛,布帛上什么都没有,就是那样的一张灰黄色布帛。那布帛之前应该是白缎的料子,可惜过了些年头,加之似乎历经常人难以想象的风风雨雨,存留到现在,便成了灰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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