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恶夫君(94)

马车旁的随从们早不敢窥视地背转了身,南宫绝仍然在一下一下地雕刻着玉石,有一下,刀子甚至扎进了他另一只手的手背,流溢出鲜血,当我舞到‘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时,他终是抬眸往我看来。

深郁的眸子里那点猩红,一如他手背上鲜血的颜色,那样狼性的光芒,一如昨晚闯入我房中的窦建魁。只不过,一个猥琐,一个克制。

南宫绝克制的很好,马车重往丞相府而去,我坐进马车后,他哪怕拳头握紧再放松,放松再握紧,也没触碰我一下。我也没再看窗外了,紧着披风端坐,靠于车厢上,闻着安神香,浅睡,脸上挂着大家小姐贞静的微笑。

回到丞相府,随他往兰析院走着,一前一后,他走的慢,我走的更慢,在他身后看着他慢慢走动,却全身线条僵硬,肌肉紧绷。入得他卧房,他所有的矜持,所有的克制便全变作碎末烟消云散。从窦建魁将军府的西苑,到兰析院卧房门外,一直隐捺的他,像是一条冬眠的毒蛇,在这个春暖花开的日子复苏了。

卧房的门被他重重推上,别门闩的时候我只觉背部和后脑一痛,身体已被他抵在门上。

意料之中的房-事,意料之外的激烈。

睡在绵软的床上,我全身犹觉得被碾压过般的乏软无力,回来丞相府时太阳还在半空,现在已然西下,他却还不满足,身体沉重地覆压在我身上,唇瓣从我胸前上移到我唇边,纠缠着我的唇舌,想要延续到天荒地老般地厮磨。他的手抚弄着我的身体,云驱散我肉-体精神上双重的疲乏,点燃已经焉掉的星火。

卧房外好像有谁十万火急地到了,抓耳挠腮要进来,吴坼等人尽管拦阻着,也不抵来人求见的固执,双方的交谈声由小到大。断续细弱的吟哦中,微浅的意识辨听出与吴坼等人交谈甚至是争执的人是窦建魁。

南宫绝显然也听到了外面的争执,但他显然并不打算理会,在我身体里研磨律动依旧,甚至更加护住了我的后脑,加深了吻。

“丞相!”

可是这时窦建魁却訇地推开卧房的门,闯了进来。

窦建魁到来了这么久,兴许在卧房外是听到了卧房里的缠绵的,可他将卧房的门推开,踏进卧记房,卧房里房-事的激烈还是让他吃了一惊,十万火急地到来,本是有满腹的话要与南宫绝说,这一刻,竟是硬生生哽在了里。

南宫绝低咒了一声,又在我身体里重重地抽-动了两三下,快速地结束了欢好。

其实窦建魁虽是闯进了内卧房,但隔着重重紫帏纱缦,也只能模糊看到床上欢好的男女,具体的旖旎顽艳,只能凭借着想象。但纱缦这头的南宫绝与我,却是将他看的清清楚楚,难免羞恼成怒。你看吴坼他们多明白事理,知道卧房里的缠绵,即便窦建魁推开了房门,他们也不踏进一步,而是背转身回避。

如果说今日我面前的南宫绝是眠了一冬的一条淫-蛇,这一刻,窦建魁面前的南宫绝便是从沉睡中醒来的怒狮。南宫绝从床上下来,拿起睡袍穿上,甚至连鞋也没穿,赤脚走到一边桌案上,抓起盛满墨的砚台就往窦建魁脸上掷了过去,“给我滚出去!”

窦建魁到底是习武之人,砚台被他避开,不过砚台里的墨水作天女散花状倾下,窦建魁却没那等功力闪避了,窦建魁的头摸上他肥硕的圆脸,再看手心时,已然全黑,同时一滴墨汁从窦建魁的眉心滑落到鼻尖,再滑落到唇瓣,再从下巴尖滴落到地上,更增添了他的滑稽狼狈。

南宫绝挥开紫帏纱缦走了出去,怒气有增无减,“你还有脸来见我?!”

“我……”受此侮辱,窦建魁本来是要冷笑的,可一个我字才出口,立时想到了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窦建魁似乎有求于南宫绝,甚至性命和脑袋都握在南宫绝手里似的,窦建魁脸上冷笑还没作出,表情就转为了苦苦哀求,“丞相,丞相,这回您可要救我啊!”

南宫绝怒极反笑,“嚯!弄些花魁笼强行人心玩权弄术知道北着我,求人的时候就记起我了?上顺在丞相府,还说‘服侍你’敢在我面前玩花样了!”

窦建魁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冷笑道,“你生这么大的气以为别人不知道为什么吗!不就是为我把明月郡主你那义妹,哦!”窦建魁猩猩笑着,“‘你收留的与明月郡主相貌肖似的明月姑娘’,我把她和花魁们一起送出去服侍别人吗!服侍我是服侍,服侍别人也是服侍,有什么区别?你根本就是让他服侍别人不愿,让她服侍我也不愿!若真今儿个服侍谁了,或者服侍我了,你提不定就不是掷个砚台了事了!你……”

上一篇:大嫁 下一篇:欢乐颂续

萧萧十香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