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个传说:我是女流氓(83)

柳焉愣住了,眨巴了几下大眼睛,“怎么回事?诺哥劈腿?”

“只是和前女友旧情复燃而已,不存在劈腿。”因为,他从来没有和除了顾小双之外的女人在一起过,包括我。

“靠!吴可白啊吴可白,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相信。我亲眼看见诺哥离去的背影,多么萧瑟多么落寞多么孤独啊。你确定你没有理解错他的意思?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受伤的时候,他的表情多么担忧多么恐慌啊……你不知道他是怎么排除万难才获得了留下来替你做陪护的机会的啊……”

“不是你说你有事要忙才……”

“啊呸!我只是为我自己找了个借口好不好,你被推进急诊室的时候,诺哥魂儿都丢了……你以为天底下有几个男人会那样在乎一个女人啊?你以为那种揪心是装出来的么?”柳焉唾沫横飞,说的一些内容我却再也听不清楚了。

晚上喝了妈妈炖的汤,一直睡得很好,只是,这本来是持续一夜的好梦还是被人生生打断了。睁开迷蒙的眼时,四周都是黑暗,如果不是窗口飘来的缕缕微风和窗外那轮皎洁的月亮,以及那个在微风里立着的身影,我想我肯定会再度沉浸到香梦里去的。

最近,月亮出现得很频繁,像是为了隆重介绍什么,又像是……为了见证什么。

四一集

“舒诺?”我轻声问,还没怎么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但窗口站着的人影却在那一刹那快速的回头,眼睛以月光和医院的窗帘为背景,晶亮晶亮。

然而,只是片刻的神采,马上又黯淡了下去,他走向我时,步子明显的沉重,让人有种他脚下是绑着什么巨物的错觉。那段他走向我的时间,我心中百转千回。百转的是他这么晚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千回的是,如果真是说再见,那我一定要十分有风度的祝他幸福。

他在我的病床前站定,修长的身影挡住了一片面积不小的月光,将我眼前的视线衬得阴暗清冷,我抬头望着他,然后他说,“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

我有点无措。

一直以来,舒诺给我的感觉里,没有无可奈何这一项。可事实是,他的语气,他逆光中的表情,都在告诉我:他很无奈。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从西裤口袋里伸出手,他倾身为我拉了拉被子,“你继续休息吧,今晚有点凉,盖好被子。”重新站好后,他转了个身,作势就要离开。

“你就没有什么事情要对我交代的么?”我掀开被子,干脆坐起身来。因为已经摘掉了输液瓶,我这样大规模的动作也很自如。

他定了定,即使我坐着,我依旧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听见他回,“……暂时,没有。”

“你可以很坦白的告诉我。你对我,只是一时兴起,只是出于知己般的好感,现在,你所挚爱的前女友回来找你和好了,你决定接受她,你决定回到她身边,你想和我说‘对不起抱歉祝你幸福’之类的狗屁……”

“吴可白。”舒诺扭过头来看我,月光印在他的脸上,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色我看得分明,“在你眼里,我是这样一个男人?”

“那你告诉我,你该是怎样的男人?”你亲口告诉我,你和顾小双不会再有牵扯;你亲口告诉我,你对我才是真爱,你TMD倒是开口说啊!

舒诺又开始不说话了。我讨厌他这样,我讨厌他习惯性思考话应该怎么说才合适,我讨厌他花太长时间去周旋谈话间两个人的感受,我讨厌他……在谈论感情问题上时还要这样滴水不漏,我讨厌他在我快失去理智快冷静不下来快要沉沦的时候还能像个局外人一样试图把对所有人的伤害降到最低,我讨厌他的理智,“你真是个懦夫。你连亲口承认自己是什么样的勇气都没有,你知道么?夏之希都比你勇敢,真正的男人,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敢说敢作敢当……”

“吴可白,激将法对我没用。”他打断我,只是,没有意料之中的气愤,“不过……我还是很乐意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下一秒,舒诺那张不知何故而笑意满满的脸就突然放大在我面前,“真正的男人,不希望让女人承受一些不属于她的烦恼……我和顾小双的事情,是我和她的事情,或者说,那只是我的过去,只是我要处理的事情,让你一起来承担,我做不到……而你,所需要担心的只会是,也只有,我们的现在,将来。”

他又采用对着我耳朵柔声倾诉的一招,为了保持争吵中的攻势,我拼命抽离身体,怎奈病床只有那么大,我越抽离越脱离床,直到他话说完时,我已经快要掉下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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