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个传说:我是女流氓(84)

好在,被他一把拉住。

可是后来,我便后悔被他拉住了。

我若早知道迎接我的是一个夺唇而来的吻的话,我会宁可让自己掉下去。在事情还没明朗,我还没听到这男人对我说出一番惊心动魄的话之时,他就这样吻住了我;在我好不容易理清思路和他争执时,他居然就吻住了我;在他明知道我那颗食色的心最扛不住的就是这种“肉搏战”的时候,他居然就这样吻住了我?

和舒诺过去的两次吻,我都切切实实的“心惊胆战”。

第一次的吻,是激情。我记得那次,我整个人就像一块巧克力一样,被热力融成了巧克力泥。那种在密闭空间里致命的吞噬,让我毕生难忘。

第二次的吻,是征服。他要征服我的个性,他要打败我的任性,他要在我的唇舌宣布领土领空权,他要在我的思想我的意念里插上他写着“舒诺”二字的旗帜……然后,那种征服让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个贱人,是个有受虐倾向喜欢被人强吻喜欢被人战胜的贱人。

可是这一次,这个吻,是危险。

他是呈压倒状深深吻住我的,我从来都不敢承认舒诺的吻会给我带来某种羞于启齿的冲动。但事实上,他每一次吻我,我最后都会希望……发生的事情能够更多。

比如此刻,心里一直以来的惶惶惑惑很快被这个吻统统吸走,那滋味就像,你被蛇咬了一口,可是,有个人帮你把毒血吸了出来。当然,这个形容太不浪漫。但对于我此时此刻的心境来说,二者产生的效果,却是一般的。

舒诺身上特有的好闻的香味溢满我的鼻尖,让我连日来被消毒水荼毒的嗅觉终于重新灵光起来。可是,这种香味却更刺激了我的冲动感,于是,在清亮的月光下,我可耻的想:让奸情来得更猛烈些吧!让我就这样暴露在月光下吧!

我可耻的希望舒诺把我那套难看的病号服狂野的扒下,我可耻的希望舒诺在此地……

那时候,我就该有资本了吧。

我就可以拍着胸脯对他说:你要对我负责,这可是我的第一次。

然而,舒诺终究是舒诺,他总是能这么淡定,把我挑得一头火起后,他伏在我耳边低低地笑,“真正的男人,从来都用行动证明感情。”

这话,是句好话。

只是,这男人此时此刻毫不应景的坏笑却很讨厌。

于是,我很想找个坑,挖开,把自己埋进去,从此与尘土为伴。

他很温柔的为我扯好凌乱了的病服领口,那动作慢得像张大宝张剪辑精心做过的慢镜头。那刹那,我内心最阴暗最深层的动机是:摁住他的手,把他那扬得高高的脑袋拉下,然后把他反扑在床上,扒了他那身伪善的衣服,然后……替天行人道……

可是,人类区别于动物最大的特征就是,人类擅长掩饰自己的深层动机。尤其作为社会主义文明国家文明人的我,更擅长掩饰自己荒淫的欲望。

他的手离开了我的病服,他的温暖离开了我的身体。我突然觉得烦躁,缩头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闷声道,“我要睡了。”

舒诺并没有离开,而是用我足以听得清楚的声音道,“一个男人,过了一定年龄,对待感情,他会变得很保守……但是,一旦他确立了一段感情,便不会轻易改变。对于这点,我希望你能明晰。”

“我明晰了。你可以走了。”老娘现在满身是火,脑子不太灵光,不适合和你对抗。

“蒙着被子不难受么?”

“不难受,你快回家休息去吧。”MD,老娘出来才难受呢!你有本事倒是把我就地放倒就地做了啊!这样煽煽阴风点点阴火算什么英雄好汉!靠!

“顾小双给了我三个月的期限。”

“什么期限?”在揭开被子迎接舒诺那张溢满坏笑的脸时,我明白,我又败了。

他笑得很好看,很好看。接着他说,“证明爱你的期限。这是唯一的和平方式。”

“你对前女友还真是残忍。”

“残忍么?”他饶有兴致的转过头看我,嘴带清冷笑意,只是片刻,他又转回去,目光放在很远的地方,与月亮的光线平行,“对她,也许仁慈才是真正的残忍。如果不是她的离开,我也许永远不知道,即使我给了她我所谓的‘爱’,她仍旧不快乐。而你的进入,我才真正明白,我对她,整整残忍了七年。”

“我很荣幸。”

“你在讽刺我。”舒诺的反应力惊人,我还没来得及反驳和解释,他又径自开口,“真的很想学吉他么?”

“嗄?”事实上,对他的这个问题,我有些脱线。

舒诺低下头,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我实在不知道他这举动有什么深刻的含义,不过他随后便飞快地补了一句,“想学吉他,我可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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