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和她(224)

席银轻轻地把脚往群尾里缩了缩,抬头羞红着脸道:“奴……想要小解……”

“小解……解啊,在这儿还讲究什么。”

席银抿了抿唇,垂头道:“那多脏啊……奴是干净人儿。”

美人皮骨,风情撩拨,谈及的又是些血肉之身上腌臜暗淫的事,那人被勾了三魄,竟顺着耳她的话道:“那你要怎么样……”

席银望着自己的伤腿道:“奴的腿伤了,褪不下裤来,公子,奴知道奴该挨打,但也只能求公子了。”

她说着,轻轻伸开一条腿。

罗袜因为沾染污泥,已被她脱丢到了一边。

那从骨中逼出来的卑微淫(和谐)艳,只属于贱籍所出底层女子,虽在男人面前,显露的是恐惧和后退的姿态,却又分明伸出了一只满涂蔻丹的勾魂手。

“公子,能帮帮奴吗?”

那人浑身一酥,简直觉得天底下再没有这么好的差事,鬼使神差地朝席银走近,蹲下身看着她,说起了房中的污花。“你男人夜里也这样帮你小解吗?”

“奴的男人……哪能啊,他平时顶厉害的一个人,一钻被窝就什么都不懂了。”

她刻意把言辞往下贱处拉,勾得那男人七荤八素,只想剥了她来心疼。

若不是在此情此景下,胡氏大概会被席银这话给吓死。她一直在宫里侍奉,哪里听过这些混话,此时果真守着席银的话,抿着唇,一声也不敢吭。

“那你还跟着他。”

那人的手在裤腰上搓了搓,情乱声闷。

席银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也是自己的男人呀。”

“哎。”

那人跟着叹了一声,“真让人疼。”

他说着,弯腰凑近席银,将手摸进席银的裙下,摸索着去解席银的汗巾,然而,还没有摸到症结之处,下身却猛地传来一阵剧痛。他抑不住痛叫一声。

席银用力将簪柄从他的下身处拔了出来,血顿时溅了她一脸,与此同时,也被一个巴掌扇地她耳边嗡嗡作响。

“贱人!你敢伤我!”

席银抬手抹去眼前的血,转过头来道:“杀了你又怎么样?只许你们杀女人,不许女人杀你们吗?”

“你……”

那人□□疼痛钻心,一时之间根本没有力气挪不动身子,席银从新捡起手边的那根簪子,忍着腿上的伤疼朝他爬了几步。她脸上全是凌乱的乌血,那原本罕寻的容貌,此时也显出狰狞之色,那人喉咙发哑,心中竟也恐惧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

“闭嘴,再出声,我就朝你脖子上捅。”

那人不禁吞咽了一口,忙压低了声音,“别捅,我不喊,不喊……”

席银将簪柄逼到他脖颈处,你们的马在哪里?”

“马……”

“快说。”

她根本不肯给他迟疑的机会,手上一使力,那簪柄的尖处就已经刺入了一分,那人忙道:“都在船后的垂杨下栓着。”

“底舱有多少人看守?”

“底舱没有什么人,人都在江堤上掘土。”

席银朝胡氏看了一眼,胡氏心里又是担忧,又是恐惧,细声道:“奴……”

“胡娘,不要上船舷,从底舱下船。千万别怕,下了船就骑马走。”

胡氏咬牙点了点头,撑地起身,从那未及锁闭的舱门处溜了出去。

不多时,船舷处便传来了混乱的脚步声,席银抬起头,凝神细听,终于从那些杂乱的人声中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然而实在离得有些远,他究竟说了什么,席银听不清楚。

船舷上,岑照立在灯火下。

额上的松纹青带随着江风狂舞,一阵一阵清脆的铃声从江岸上传来,传入他的耳中。

“岑先生,跑的是昏时在江岸上抓住的两个浣衣女人之一。她偷了我们船后的马,从舱底下的船,先生,是末将等疏忽了。这就命□□将其射杀。”

话音刚落,一只箭羽“休”的一声从岑照耳边掠过。

岑照手指一捏,

“谁放的箭?”

这一声虽不大,却寒厉得很。

□□手面面相觑,接不敢应声,纷纷放下了手上的□□。

岑照回过身,“欺我眼盲?”

“先生恕罪。”

放箭的□□手应声地,岑照低下头道:“我几时让你放箭。”

“这……”

立在岑照身边的副将示意下跪之人止声,上前道:“先生,若此女回到江州,先生掘江道的消息,便会走漏,江汛还有三日才至,江州城虽应对不及,但尚有余地撤人出城。若让张军知道,江州未淹,则不会调兵回转,如此一来,楚王危啊。此人虽违军令,却也有忠意,末将替他求个情。另外,还请先生当机立断,射杀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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