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春水皱(74)

作者:月木流苏 阅读记录

灵月上前半步,又像是想起什么,冷哼一声,跟身边的人状似耳语却是周围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到。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温宜县主啊,就是南延过来的那位,你们有人应该在太子妃殿下的宫宴上见过,巴巴的在殿下和长乐公主跟前说话的那个。哦,还送了公主一匣子什么贝母壳做的花钿,那东西做首饰,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花朝忍不住心里叹气,她到底是哪里招惹了灵月,从第一次见她时就没个好气儿。这会儿心情不好,不想与她们掰扯,花朝对灵月县主礼貌的微笑点点头,即对非言示意从旁边绕过吧。

“站住,灵月县主让你走了吗?”

花朝闻言,半侧身看着灵月县主身边的一位姑娘。不认识的一位,想必也没在人日的宫宴上出现过,不然她至少脸熟的。这么主动的跳出来,是本事大还是蠢啊?

“灵月县主,您身边这位是谁啊?如您所说的,我认识的确实不多,大都还都是太子妃殿下宫宴上认识的,这位……那天在吗?也许是太子妃殿下和长乐公主在寻我说话,我没留意吧。您再介绍介绍?”

全然不把跳出来挑衅的人放在眼里的架势。

灵月唇角一丝不自然,很快又隐去了,对花朝说道:“这是吴家姑娘,其父是中书侍郎,县主刚从南延过来,不识得不怪。”

听灵月句句着重“南延”,花朝微微皱眉,南北之争古来有之,虽然知道多数人将南人戏称为南蛮子,可南延为重地,说句不夸张的话,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灵月是这话给哪个南延政客听去了,指不定能上书参奏平王教女无方甚至可能上升更高的高度。

说起姓吴,花朝免不了又想起了魏老夫人,不会这么巧吧。

就是这么巧。

且听灵月县主继续说道,“呀,好像你们俩还连着亲吧?魏老夫人是温宜县主的外祖母,是吴姑娘的……”

见灵月县主一时算不过来亲族关系了,吴姑娘赶忙应道,“县主,魏老夫人是我本家的族姑祖母。这位也是县主啊,还真没见过,也好像没听家里人说起来过啊。”

花朝暗自吐槽,真是不想什么来什么。吴氏是吴家嫡支出身,嫡亲的侄女只有上次在魏家遇到的两位吴姑娘,这位显然是隔了房的。这位吴姑娘的父亲是正三品的中书侍郎,不知怎的,花朝就想到了温宁之前跟她讲过的,前年太子妃宫宴上那位乱闯宫禁的吴姑娘。

“原来是吴家的姑娘啊,还真是奇怪,早前在外祖母家,我也没听二舅母提起过呢。吴姑娘的父亲是三品大员?我倒是听人提过一个也姓吴的姑娘,也是出身三品大员家里的,好像是说前年在太子妃殿下的宫宴上吧,怎么着了的……哎,我这脑子真是的,有些小事听过了就忘了,记不住。吴姑娘认识吗?”

花朝说罢,笑盈盈的望着吴姑娘瞬间红了又黑的脸,还有周围偷笑啊、轻蔑啊、同情啊,各种不一的神态。花朝的团扇摇啊摇,看好戏的模样。其实吧,她也不确定的,不过是诈一下,结果还真诈出来了。满京城里,花朝知道的吴姑娘就这几个,没想都是出自一家的,真是想说一声“缘分”。

这个吴姑娘的确跟温宁说的那位是姊妹,一母同胞的,前年出了事后,吴家的姑娘就从太子妃的名单里给划掉了,所以花朝才没在今年的宫宴上见过这位吴姑娘。

至于中书侍郎吴大人,也确实是吴家的旁支出身,可吴大人做官不错,刚回京升到中书侍郎的时候,也是前途光明的很,在吴家也很有位置的,只是被女儿拖累了,这两年反倒不显起来。而吴家的姑娘被拖累了名声,吴家内部对这一房的人都有抵触。

这些花朝倒都不知道,当然就算知道了估计也听过就罢了。

就是没想到,花朝说完这位吴姑娘就开始哭起来,声泪俱下,委屈可怜的,拽着灵月县主哭诉自己被欺负了。

花朝说不惊是不可能的,这什么跟什么啊?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前面还趾高气昂的模样,转头就一副受害人似的。这吴姑娘也真是厉害,怪不得姐姐出了事,她却还能跟灵月县主走的近。

花朝记得她祖母教过的,女孩子的眼泪有时候是能换来一些利益,可矜贵的女孩子,眼泪也矜贵,不要随便就哭,更不要试图用哭去换取利益,因为只会让自己也显得很廉价。

哭的这么假,这么目的性的吴姑娘,花朝瞥了一眼,懒怠的多费口舌了。奈何旁边还有帮腔讨伐的。话说的特别“有趣”,嘀嘀咕咕满口的什么南人就是小家子气,南人这个,南人那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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