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驸马疯了(26)

作者:付与疏 阅读记录

这回好言好语地解释:“是这榻太窄,怕你睡得不舒服。”

罢了不忘加上一句:“当然,殿下若能换头油,更好。”

“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少对我指指点点。”翊安扔过去一个枕头,刚好砸他头上。

齐棪压根没抱期望,接下枕头,笑容未变:“当我没说。”

消停了会,翊安又问:“你伤彻底好透了吗?”

齐棪作势要解袍子,“殿下一看便知。”

“哎——”翊安拒绝:“别别别,仔细冻着。”

她怕看了想入非非。

齐棪则暗恼美男计施不出来。

她试探问:“若还没好全,要不你来睡床。”

齐棪立即接话:“当真?”

“客气话而已,你又信了?”翊安嘻嘻一乐,享受地躺下,叫道:“这床真舒坦。”

齐棪被她的孩子气感染,背对而笑,“外头想是下雨了。”

雨声落在屋檐上,越下越急,仅是听着就令人瑟瑟发抖。

翊安道:“雨夜催眠,向来比安神香还好用,我困了。”

“困就睡吧。”齐棪起身把内室的烛灯一一灭去,只留了一盏备用。

他做这些时,翊安好整以暇地躺在床上看着他,齐棪转身对上她专注的目光,觉得生气。

又不能睡一起,做什么这样勾引人!

她青丝垂在两边肩上,眸子干净而温暖,半明半灭里,眼边那颗小痣愈发妩媚灵巧。

偏她美不自知。

“殿下看什么?”齐棪动了下喉咙。

翊安指指床幔,“齐卿,替本宫放下。”

“遵旨。”齐棪上前将帐幔从玉钩上放下,柔情地看她:“殿下好梦。”

翊安翻身:“明日见。”

他坐回软榻上,走了好一会的神,雨声宁神,让他没了任何旖旎的念头。

只是想,若这是一场美梦,但愿永远不醒。

*

阴冷的天牢里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与霉味,若是细听,便能听见不远处刑房中的哭喊声。

他波澜不惊,在这里困囿了大半个月,习以为常。晚饭的时辰已过去良久,外面想必已经入夜,然而何时天明,他还不知。

破罐子破摔地躺在稻草堆上,他试着让自己静下心来入睡,断裂的腿骨却疼痛难忍,害他出了一身汗。

在半寐半醒和疼痛的折磨中,恍然间耳边传来兵刃相交的冷脆声,伴着吵闹的脚步声和呵斥声,好像有人被一脚踹在了牢门上。

不多久,牢门上的铁锁被打开,乌泱泱地站着一队蒙面黑衣人。

他睁开眼,只见为首的那人却穿着张扬艳丽的窄袖男袍,不曾遮面。他当即疑心自己疼糊涂了,她怎会在这里。

她目光落在他身上,一瞬间便红了眼睛,哽咽了下,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黑衣人赶忙上前,替他打开双手双脚上的锁链,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背在背上往外走。

疼痛一时如刀刮骨一般,刺得他冷汗直冒。

他终于彻底清醒过来,急火攻心,失态地朝她大吼:“你疯了?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给老子滚回去,快点!”

她受惯了他的脾气,理也不理,转身朝外走。

狱卒跪着连连磕头道:“殿下三思,殿下三思啊!”

“三思?”她停住脚步,兀然癫狂地笑道:“那就让魏琇把我也抓起来啊!”

他疼得晕过去前,被那笑声惹得眼睛发酸。

她明明不必如此,他不值得她涉险。

*

齐棪惊醒时一身冷汗,目光阴沉,翻身而起。直到确定几步外的床榻上,睡着尚不知怨恨算计为何物的公主大人,这才松了口气。

都过去了,再不会重演,他如是想。

作者有话要说:说几个点:

1.齐棪跟封浅浅哪辈子都没在一起过,双洁党可放心食用。

2.封浅浅并非穷凶极恶的反派,起码这辈子不是。她出场那段,灵感来自于各种总裁文,我借此调侃,所以轻拿轻放。

3.有人嫌上一章不妥,我已微微改动过。

因为封浅浅后面会有自己的生活,跟男女主无关,所以我没太在意这些细节。看到大家反应很激烈,我发现是我没交代好的原因,后面会注意。

第14章 分道扬镳

约莫才卯时三刻,宫人内侍们尚在殿外洒扫,齐棪经此一梦没了睡意,干脆穿衣而起。

他轻手轻脚地叠好被子,放回柜里,又将软榻整理好才去汤池沐浴。

翊安醒时,齐棪已从御花园走了一趟回来,神清气爽,另折了几支腊梅。

“今日的太阳一定不错,现在却还寒得很,霜满枝头,殿下多穿些。”

翊安打了个小哈欠,半睁着眼:“这梅香倒沁人心脾。”

她刚睡醒时的模样实在可爱,齐棪一面偷看,一面悠哉地将花插进瓶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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