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驸马疯了(25)

作者:付与疏 阅读记录

可如今哪里会那般不识时务,陛下越是这么重拿轻放,他越是安心,这说明今世陛下之心未变。

方才宴上的一切,都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他本是做戏,没想到翊安却实打实地为他担忧起来。

前世最后那段岁月堪称艰难,但他们却重归于好,携手度过。

齐棪问她,为什么不曾恨过自己。

明明数不清地误会和猜忌,横亘在他们原不算坚牢的感情里,他以为她恨不得自己死了才好。

她却反问:“我为何要恨你,你做错了什么吗?你不过是蠢了些,可我不蠢。”

他是蠢。

他从前哪里知道,她的心一贯柔软如棉,从不曾真正地怨他恨他。

如今他想要她来抱,她便能轻松给予。

齐棪凭着这副装出来的委屈又疲倦的模样,占了回便宜。纵然这外面冷得如冰窖,他也舍不得动。

姑娘家跟男儿们不同,身上永远有股子香气,这幽幽浅香钻进鼻子里,立即把人熏醉了。

齐棪心猿意马,他正值壮年,如此美人在怀,哪禁受得住。

不想翊安发觉他是个色鬼,便插科打诨道:“头回知道,妻子是这么抱自己郎君的。”

他以为女人生来就会搂住夫君的腰,乖巧地将头埋在夫君的胸膛里,娇滴滴地说两句情话。

他的长公主倒好,个子高不能小鸟依人就罢了,那也不能抱得像兄弟俩似的!

她将他圈在怀里不算,还非常“贴心”地在他背后拍了拍。要不是她终归矮他半个头,齐棪真忍不住喊上一声“兄弟”。

没记错的话,花燃求他出面办事时,也是这样装亲切的。

翊安:“???”还挑起来了。

她没好气地收回手:“行了吧,快走,我要冻死在这里了。”

齐棪自然而然地牵过她的手,往怀里放,“怪我,殿下的手都冷了。”

翊安走在夜色里,一张漂亮的脸上,毫不掩饰地做出了个作呕的表情。

齐棪没舍得松手,往后瞥了眼那群跟着的人,摆出一副我在演戏请你配合的神情。

翊安会意,罢罢罢,他爱演就演吧。说不定玉奴见他对自己好,能少为难他些。

她言归正传:“这么晚了,花燃忙成这样?”

她有轻微的夜盲之症,齐棪怕她崴着脚,仔细扶她下了台阶。

“右司已忙了一个月多,六部蛀虫太多,这回好好治他们一顿,也算为国除害。”

拿灯笼的人好像生怕看到不该看得似的,远远躲在后面,连挽骊都离着几丈远。

翊安看不清路,只好紧挽着齐棪,倒也没觉得尴尬:“你说他不娶妻,莫不成是好男风?”

“我祁人虽不似南人保守,却也不是人人都好男风。”

齐棪被她大咧咧地挽着,忽生出“期颐偕老”的念头来。他仗义地替兄弟说话:“所以,不可妄断——或许他是不能人伦,怕耽误人家姑娘的一生。”

“天!”翊安半是惊讶半是同情,“挺惨,看着人高马大的,唉——”

在皇帝的西暖阁中,花燃正严肃地回话,突然戛然而止,而后狠狠打了个喷嚏。

*

回礼宁殿一番洗漱之后,翊安跟齐棪遵循老规矩,把宫人都打发出去,开始安排晚上怎么睡。

从前他们在宫里住时,自然是睡不到一起去的,便轮流睡床和软榻。

翊安好就好在,从不觉得自己娇贵得高人一等。

不因自己是公主之身就高高在上,也不因自己是女人就央求别人让自己。

还是她主动提出来道:“咱们轮流睡床,谁也不欠谁,省的你多委屈似的。”

齐棪从前没什么大男子风范,心安理得地应了下来。

如今他自是不希望如此,可若舔着脸说“我们一起睡吧”,不被赏两个耳光才怪。

他暗自思忖,过两日得想个办法,否则白进宫了一趟。

齐棪从柜里拿出多余的锦被,给自己铺床,“以后我睡这里就行,公主就睡床吧,换来换去麻烦。”

翊安盘膝坐在床榻上,非但不感动,反而当场炸毛。

“我再说一遍,我用的头油绝无异味。氿仙阁秘制,多少人都求不来,你去看看御医吧你。”

每回轮到齐棪睡床,他就挑三拣四,说枕头上有她的怪异的头油味,闻着做噩梦。

翊安抱走自己的枕头,他还不依不饶,说他依然能闻到。

翊安骂他鼻子有病,不去就医却在这里折磨人。

齐棪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让她换头油,她偏不听,扔了句“闻不惯就滚,反正封浅浅头上好闻”。

若不是那夜在宫里,估计两人能打起来。

齐棪知道自己以前德行不佳,喜欢故意折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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