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驸马疯了(35)

作者:付与疏 阅读记录

不等人回答,他又漫不经心道:“赐死吧。”

周边静得连哭喊声都没有,令他很快就忘了自己方才处置过人。

看着名册上减去的官员名字,他心道果不其然,与齐棪说的一般无二。

第18章 不情不愿

翊安二人一路少话,紧绷着回到礼宁殿。

若按翊安的性子,在路上要问出来,齐棪到底沉稳些,按住她的肩膀,“回去说。”

他走在她的右手边,伸手时图伸展方便,便按在她的左肩上。

翊安就这么被他“挟持”一路,因不断在与自己的嘴快作斗争,丝毫不觉得两人的动作哪里不雅。

不远处的丽妃等人:“……”

已经到了走路不搂着都走不好的地步了吗?

多气人!

北祁的冬天白昼极短,回到礼宁殿时才申时四刻,天色便有了暗下来的趋势。

冬日时的日薄西山之景,无端看得人有些惆怅。

齐棪跟着翊安进了内殿,回身将翊安怎么看怎么生气的破门虚掩上,才坐到她面前。

挽骊虽然话少,但眼睛好,见他们俩白日关门,自觉地拿着刀守在内殿门前。

翊安一路赶回来走得急,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喉,急着开口道:“你记不记得,张岸鹤写给棠婳的信中,就曾提到一块墨。”

齐棪点头,“殿下若怀疑张岸鹤所提的墨是这千年墨,”他打开装墨的锦盒,认真嗅了嗅道:“我可以肯定,就是这个味道。”

他嗅觉灵敏,当初翻看棠婳那些信笺时,便曾闻到过这气味。

只是那叠信笺里用千年墨写的字应该极少,这特殊的味道很淡,他不曾留意。今日入手一闻,他便立刻想了起来。

如此看来,张岸鹤花三千两去买一块墨,只为讨佳人欢心。

他在藤鸢楼想到这里时,却见翊安瞪着漂亮的眼睛看向他,两个人心有灵犀地在一群人里对视。

那一瞬间,齐棪的心像是被蚂蚁啃食一般,酥酥痒痒地,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前世他被她从天牢劫出去后,养伤时曾惭愧地对她说,“翊安,我真后悔从前没好好与你相处过。”

她听了先是黯然,随即笑道:“以后的日子还长。”

后来齐棪死的时候,什么也不曾牵挂,皇帝如何,阮家如何,天下如何,一概不重要了。

他只是想,她一定会很难过。她哭起来,不会比笑的时候好看。

原来他们能在一起的日子并不长,不过那么短短几载,很快便烟消云散,徒留悲怆。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怜他,让他重回景御第三年,见到了最纯粹明朗时的翊安。

那抹明媚一旦沾染上,他那些与生俱来的寡淡无谓,以及刻意表露的严肃古板,和前世凄凉回忆所增添的彷徨压抑,都在她的面前消失不见。

原来只会淡淡弯下三分的嘴唇,现在学会弯七分,因为他能换来翊安有十分真诚的笑意。

翊安哪里知道,她喝口水的功夫,齐棪脑海里弯弯绕绕想了几辈子的事情。

她凑近有些心不在焉的齐棪,小声道:“棠婳肯定用这墨写过什么,就藏在那些字迹里,有线索了。”

“试过才知道。”齐棪打起精神,整理思路。

前世他中毒而亡——今世他遇刺重生——听竹卫抓住魏思荣,寻到棠婳这条线索——千年墨再次引出张棠之事。

翊安兴奋道:“你现在就去跟陛下说,说你要出宫,有急事。”

齐棪闻言愣住,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及不可见地露出不情愿来。在翊安的催促下,不紧不慢道:“此事不必着急,我传信让人明日送来就是。”

翊安看他还在装淡然,愈发心急如焚:“你看过话本吗,但凡破案,追查到的人,下一刻便会被灭口;查到的线索,很快就会被人夺走。你若不行动,说不定……。”

哎,明明是有人想杀他,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丁点的线索,怎么他事不关己起来。

真是皇上不急……不,是王爷不急长公主急。

齐棪神色柔柔的:“殿下,那终归是故事,哪有如此巧合之事呢?且不说这墨会不会是人家写着玩的,让我这趟白跑。东西就在王府书房,若真能随意让人夺去,我这个听竹卫的左司指挥使,不如卸甲归田罢。”

翊安不作声地想了想,也是哦,她着急过了头,或许棠婳就是拿这贵墨来写两句诗呢。

难道还真指望一个柔弱到自尽随君去的女子,知道并揭露背后的凶手吗?

显然是异想天开。

翊安玩笑道:“是‘卸甲’安心做驸马爷。”

“甚好。”齐棪眼睛亮亮的,“等我老得忙不动了,就只做个混吃混喝的驸马,鱼肉一方。”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