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有点慌(65)

作者:奶霜不咸 阅读记录

每间屋子的门都是紧阖的状态。

一群人走进去后,家仆便会立马关上,防止风沙刮进来。

白京荷被单独带到偏院梳洗一番,还给送来了不似他们所食的那般油腻大味的菜肴。白京荷猜想这些应该都是季子渊吩咐下去的。毕竟司马合向来是个不拘小节之人,必不会专程考虑到自己。

这几日在外栉风沐雨,皮肤倒是糙了不少。沐浴之水换了三次之后才清可见底,她又抹上了一些润肤凝露,这才躺到床上准备歇息。

躺到床上之后想到待徐俨初用完饭也得回来睡,又往里挪了挪,贴墙而眠。

徐俨初的酒量极好,鲜有醉得迷糊之时。纵使面对常年驻守北境、饮酒豪放的江阗,也丝毫不占下风。

司马合作为东道主自然被灌了不少酒,早已趴在桌上醉得像一滩烂泥。

李翊之也只是笑着强撑眼皮听江阗不停地抱怨边塞之苦。

“两位老弟啊,我……我江阗,算……算是罪有应得!若不是几年前我立功心切,才……才不会去追那些假意战败的那些蛮人呢。这这这什么伎俩,老子一眼就看破了!陛下罚,老子也认了!”

徐俨初又给江阗酒杯中倒满,“将军那时不过年少。如今将军在边塞打压平叛,让北越人人闻风丧胆,定一雪前耻。”

“对!一雪前耻!”江阗又拿起酒杯一口下肚。

“说是罚,在下倒觉得是在给将军赚取功名的机会。”徐俨初手握酒杯,轻轻摇晃一圈。杯中清酒随着摆动往杯沿上扑来,又沉寂落下。

“噢?此话怎讲?”江阗看着徐俨初。

李翊之随即点点头,“徐兄说得在理,在下也认为如此。将军当年轻敌被陛下略施小戒驻守边境,估计是想让将军熟知他们的出战规律,好建功立业。”

徐俨初朝李翊之一笑,道:“看来李弟与我不谋而合。”说罢又看向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的江阗,“陛下对将军的看重比将军想象的还要重。若是任命他人出征兵败,还会再让他出征此地么?一来将领对此地心存惧怕,而来众将士也会对此将领不服。而陛下对将军呢?乃正如李弟所说。”

江阗抵挡不住困意趴在桌上,随后闻言朝两人摆了摆手,“非也非也,都是那富商……”话还未说完,便“咚”得一声撞在桌上,睡了过去。

徐俨初唤来小厮,与李翊之告别:“李弟也早些休息,在下先告辞了。”

李翊之点点头,“明日见。”

徐俨初被人领到偏院便告退了。

白京荷留了一盏烛灯,开门之时刮进来一阵风,烛火扑闪片刻竟然直接化成一缕黑烟,熄灭了。

他的背脊靠着门滑落下来,将头埋在臂弯中。

☆、沐浴

白京荷听到声响,迷糊地唤道:“徐俨初?是你回来了么?”

徐俨初依旧没作声。

她看屋内一片漆黑,自己留的烛火已经被吹灭了,于是起身摸着墙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准备将火烛重新点亮,结果被人从后面揽住。

腰身一颤,手中的蜡烛也从手中滑落到桌上。白京荷偏头去看将头搁在自己肩头的徐俨初,一阵酥麻感从肩头顺着血液抵达心脏,感官顿时失灵不复。

自从他发现自己并非原本的白京荷之后,除了白京荷朝他闹腾时接触频繁,平时自然都是从内心里遵守着男女之礼。

此刻的徐俨初与以往略显差异,仿佛卸下了与生俱来、融于血肉身躯中的盔甲,无骨似的全然将重量压在白京荷的肩头。

显然是醉得不轻。

“喝醉啦?”她有点畏惧喝醉酒的徐俨初,毕竟自己长着和原白京荷一模一样的脸。好在蜡烛此刻躺在桌上,屋内依旧漆黑一片。

徐俨初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白京荷察觉到他不对劲,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半醉半醒的徐俨初喉咙有些嘶哑,“不好说。”

“不好说那便不说,总有好说的时候,那时候你再说。”白京荷想他应该被他们几位前辈欺负了,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于是转过身抱住他的腰以示慰藉,“那你跟我讲是谁欺负你,我明天去整死他丫的。”

徐俨初笑了一声,用脸在她头发间蹭了蹭:“香。”

“香么?”白京荷嗅了嗅,“我什么都没闻到。”

“挺香的。怎会闻不到呢?”徐俨初抱得更紧了些。

白京荷思索了片刻,解释道:“其实是这样的,我们大脑每天都得处理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他得过滤一些东西。我长时间处在这种香味中,所以就不需要大脑去考虑这到底是什么味道啦。大脑也会偷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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