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和燕尾帽(22)

王钊没办法,一脚油门带着喻兰州走了,后视镜里可以看见小姑娘站在原地揉眼睛。

王老妈子不落忍,说他:“你这可有点过了,一小姑娘,犯不着,人也是为你好。”

、、、

人犯轴的时候谁说都是没用的。

喻兰洲另外找了个地方。

去的时候没带王钊,也嫌他唠叨。

王老妈子在这一天突然打不通他发小电话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被抛弃了,这人着了魔了。

他内个担心啊,最怕电话突然响,对面说您好这是派出所,我们逮着谁谁谁了,你认识吧?你来签个字吧。

可他只能干着急,不知道上哪儿去找!

彭闹闹接到她小弟电话的时候正在配药,真是小弟,小弟弟,才19岁,她母后姐妹花家的小孩,要说他们这帮人,女孩儿都挺争气,不是学习就是工作,男孩儿就特不争气,这个就是出了名的二世祖,还不到二十学都不上了,成天招猫逗狗四处散钱。但人很机灵,每年春节都跟着来拜年,亲亲热热喊她闹闹姐,说她比彭静静好看很多,被彭总放狗追了一路。

那边小孩神神秘秘:“姐,我见着你要找的人了!”

内天在会所她拉着喻兰洲的事情小姐妹都瞧见了,她也不遮着掩着,干脆发了张照片在朋友圈,只对这帮人可见,说找人,但凡在除了积水潭的地方看见他都来汇报。

彭闹闹立马就请假了,直接跟护士长说家里有急事。老实巴交的一小闺女,齐护士长做梦都想不到她这是要去哪儿。假条批了,小姑娘匆匆忙忙下楼拦车,内地方她听都没听过,车越开越偏,最后都能见山了。

小孩就在门口等着呢,脑筋缺根弦,以为彭闹闹追债呢,说话不客气:“丫来没多久!我上厕所路过了眼就想起来了!姐,我陪你进切!”

当姐姐就是姐姐的样儿,小手利落给了颗毛栗子,沉着脸:“你还想干嘛!赶紧给我回家!再让我瞧见有你好果子吃!”

小孩不服家里爹妈管倒是怕跟前这个嫩生生的小姐姐,挠挠脸:“我也没玩多大……”

“还不走?”彭闹闹眼一瞪,小孩撒丫子跑了。

跑几步委屈,停下来说:“我下回不跟你说了!”

小姑娘挥挥拳头。

小孩到底还是担心:“我真走啊?你一个人行么?”

“里头有我的人。”

、、、

这儿外头瞧着跟农家乐似的,进去才知道,什么啊,特么就是个低配版赌窝。

门敞着,呛人的烟味溢出来,彭闹闹皱着两条小眉毛看见背对她的喻兰州正在抓牌,桌子这边的男人瞧见她了,一看就不是来玩的,有点警惕:“找谁你?”

小姑娘进去拉住了喻兰洲的手。

喻兰洲看她在这彻底败了兴致。

是够可以的。

他是真信了她内句话,这地界没她玩不转的。

“走!”小姑娘就一个字,要说喻兰洲最近发起疯来十头牛都拉不住,这丫头也够呛,跟着发疯。

这边的男人一瞧,猥琐笑着,伸手搭彭闹闹肩膀:“小妹妹一块玩嘛,哥哥教你啊……”

小姑娘吓得一躲,那只手几乎是碰到女孩的同时被沉着脸的喻兰州捏住了手腕骨,也不知道他怎么捏的,疼的人脸发青,哎哎叫着:“你撒手!”

“有种再摸一个试试,剁了你手。”一米八五的男人如夜叉,重重推了那人一把。

那人踉跄几步站住,涨红了脸:“你丫找死!”

说着就扑过来,彭闹闹趔趄几下眼看要撞到桌角,喻兰洲一捞,把小姑娘摁着脑袋护住,带着往门口退。

看着要茬架,几个牌搭子最烦这事,好不容易来一趟,还没打过瘾这是干什么呀,都劝,也说彭闹闹:“你也管忒严了,让你老公出来打打牌怎么了,都他赢走了,现在不能走,接着打,我得赢回来。”

好赌的人都一个心态,赢了还想赢,输了想翻盘。

可没人能一直赢,也没人能那么容易翻盘。

刚才被喻兰洲推了一把的男人两眼还瞪着,瞧着是不想罢休。

小姑娘动了动,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反攥进手里,她的手指用力捏了他的手心——

别惹事!

她怕他摘不干净。

可她自个不怕,

问对方:“你还想打吗?等着,我找人来跟你打。”

说着手机摸出来打电话,思忖着谁离这最近。

喻兰洲咬着后槽牙瞪了这丫头一眼,修长的手指灵巧一拽,粉红色的手机被他收进裤兜里,再把刚才赢的钱全洒地上,要带人走。

对方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新来的什么路数,钱拿回来也就算了。喻兰洲反攥住彭闹闹整个给提溜出来一直拎到车边,塞进车里,攥着方向盘的指节发白,火气很大地把车开了十公里,一脚急刹停在荒芜路边,冷冷一声:“彭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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