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泰花事+番外(11)

作者:一笑西风 阅读记录

可是,该死的,此时此刻,我的脑子里却是另一张脸,他笑时,眉眼俱春风,牵起耳尖的那道疤,往上一挑,勾的人心尖一颤,他唇角微动缓缓吐出两个字——双儿。

耳膜振动,空气里便是他尾音消散的甜蜜味道。

我甩一甩头,他又生气震怒,额角紧绷,风雪敛于幽深眼底。我提一提嘴角,无视他的震怒,“许家杰,你这是生气了吗。。。。。”我伸手,想抚平那眉心的褶皱,想跟他说......

一刹那,他的眼底又漾着幽深明澈的光,那光越聚越小,敛成一簇幽暗的火苗,火舌生焰,幽兰的火心炙烤着我的脸颊和身体,我尽力甩了甩头,混沌迷茫之际,想伸手拢住那簇火,是的,我宁愿它烧着,也不要它熄灭。

我喃喃出口:许家杰,你别生气了,好吗?

我就是......

我就是有些想你了......

☆、绿衣

一月之后,钱穆云让蒋秉南给我带来好消息,我成功坐上了花都总商商会/秘书zhang的职位。

我买好了昂贵的一轴丝竹画,送于姜翼枢。并捎人带去话,往日能得先生照拂,感念不尽,若有一日能用得着衍双的地方,定当衔环结草以报恩德。

不几日,在颐和酒楼,姜先生正为爱子办满月酒。我有事经过,便下车专程去道谢祝贺,看到酒楼大厅熙熙攘攘,好不热闹,门厅里还专门扩出一方天地,专设花鸟鱼兽,桃李争芬的布景,真是豪奢恢弘,想必姜先生老来得子,一定喜难自胜,这般奢华喜庆也在情理之中。

我迎上前,今日姜先生果然比第一次见时更清贵高爽,他满面含笑,似乎再无阴郁和忧愁之事,是我认识他以来未曾见过的喜形于色。

见是我过来道贺,他微微含笑,“多谢多谢,这许多日不见,你可还好?现在去了商会,可还做的好?”

“一切都很好,感恩先生煞费苦心。不过,还要跟先生致声歉。这许多日,妄借先生威名,震慑了一些人,是我利用了先生。”

他稍一滞,便又如常笑道,“说甚致歉,你我都生分了。都是些虚名,能用得上,说明人还未老,还有可用之处。”

又说了些祝贺的话,临别时,他又有些意味悠长,“衍双,你果然聪敏机慧,毓秀非凡,我没看错。但以后在商会,仍要谨慎行事,商会不比一般,政商交汇,利益交博,非多份用心才好。你还年轻,照今日势头,来日定不可估量。”

我内心苦笑,只顺道一一应是。

今日,正好蒋秉南相约去香泉看戏,到了香泉戏院,找到二层雅座,木质藤桌椅,茶和点心均已备妥。

环视了一眼,并没有见到蒋秉南的半□□影。

戏已开始,演的是卓有盛名的月蟾戏班的《绿衣》,戏台上长袖涌动,我看不太分明,只听得着绿衣的女子,唱腔圆润深情,像珠玉纷纷跌落,满盘都是叮呤铮然之声。

台下掌声骤然而起,更有喝彩之人,激动大喝“好、好......”。

我也附和着鼓掌,但一人看戏,着实无趣。

刚立起身来,门帘掀起,一女子微一勾腰,闪了进来。

“周小姐,冒昧了。”

我立在原处,看着她,才知是蒋晓凤,她灰色贝雷帽,一身鸦青色呢子大衣,十分洋气时髦,与我初识她时,真真换了一个人,唯一能让人记起、辨识的便是她眼下脸颊的浅浅雀斑,生动明媚。

但她这时来,而且明显口气不善。

我没接话,等她开口。

“是我阻下了蒋秉南,家中有更重要的事。衍双小姐,你们这些日的走动,我不是不知道,今日来,是有话想和你说。”她哼笑,脸颊微红,不知是走的急迫,还是生气使然,“上一次见你,还是在鼎泰,当日.....”她顿了顿,似鼓足勇气,“当日那般神态,让人看了着实可怜。今日来看,你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说相当有手段了。我想问的是,你和大哥到底是真是假?”

我轻笑,“你这是来兴师问罪了?当日,蒋小姐不是可怜我吗?你忘了,是谁说,如果有难,愿意鼎力相助来着。怎么,这会儿,搁到蒋秉南身上,就不行了,就是玩弄手段,算计人心?还是,当时你只是说说而已,全是同情可怜作祟,是否满足了自己高高在上仿若菩萨降世的优越感?”

“你、你.....”她被我堵的急迫,一时磕绊了几声,语气凶狠了些,“对,当时是我们同情多些,你若有难,我们也定当帮助。可是,大哥是无辜的,他真心待你。 ”

“你怎知我不是真心?”

“我见过你疯了般的模样,对捞鸭饼你明明爱极生恨。我怕大哥成了傀儡,成了你的工具。大哥身在其中,一时迷惑,但你明明清醒,是最明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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