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臣/太傅很忙(132)

作者:楚山咕 阅读记录

许一盏赶忙摇头,正想解释,却感觉掌心一点湿热,她低头一看,正是仍被她捂着嘴的褚晚龄,盈盈的眸中却盛满了她的倒影——且方才趁她不备,舌尖于她手心一触即离。

许一盏心跳不止漏了半拍,已经快直接吓停了。

褚晚龄这才笑着远离了一点,转头与褚景深道:“父皇,太傅路途奔波,已经足够辛苦了,先许她落座再议罢?”

皇帝陛下冷笑一声,褚晚龄毫不客气,拉着许一盏的胳膊便已入座。

“若说辛苦,朕白天上朝,半夜还被你叫来东宫,谁能比朕辛苦?”从未被儿子这么体贴过的褚景深看得眼红,当即不乐意道,“今晚就这样吧,看你也没心思再说正事......那蠢样给朕收收,乐什么呢?没见人许太傅说你还太年轻?”

许一盏神情僵硬,却本能地回护道:“虽然年轻,但是心思缜密,臣以为殿下正是少年天才,同样十分辛苦。”

褚景深:“.........”皇帝陛下一拂袖,震声道,“程良!愣着作甚?——给朕摆驾回宫!”

-

褚晚龄能在她出征之前赶回来,许一盏早有预料。

太子殿下愿意准她先走一步棋,已经是格外开恩,对她让了又让。

是她自己不自觉,不自觉地请了公假,自以为说服方沅便是天下大定,愣是在大营打了三天架。

褚景深走后,褚晚龄亲自送他离开东宫,又款步回来,将寒气都关在门外。许一盏便一路缀在他身后,愣愣地跟着送别,直到走回东宫,才后知后觉地记起自己是被皇帝召来,早该跟皇帝陛下一起离开。

她一介外臣,堂而皇之地站东宫门前给皇帝送别算个什么事?

“......”许一盏闭上眼,恨极了这半夜逗留东宫的破习惯,又不能不主动打破尴尬,请辞道,“殿下,若无其他事,臣也先行告退了?”

褚晚龄却只是眨了眨眼,宫侍和暗卫都被他屏退,此刻空旷的殿中只剩他俩。

许一盏半晌不得回应,只好没话找话:“今晚是臣莽撞了,没有说殿下不好的意思,只是不希望殿下冲动之下做出蠢事...呃,陛下应当也只是玩笑话,因为臣和殿下的事,臣早便和陛下暗示过一些,他可能早有预料,所以......”

“我知道。”褚晚龄打断了她自己都不知所云的发言,笑意含在他弯若牙月的眸里,“就算父皇不答应,我也只等太傅一人的聘礼。”

许一盏息声了。

她能看出褚晚龄的劳累和疲惫,这小子多半是今天刚到华都,身上还残留着没洗净的风雪味儿。

褚晚龄并不是武功过人的她,可以日夜兼程,还可以用轻功赶路,以他的速度,能这么快地赶回华都,必定是路上都没怎么休息。可迟钝如她,也分明瞧见,在她闯进大殿的那一刹那,小太子的眼眸骤然间满载星火。

方才那一下湿热的触感还停在手心,许一盏怀疑再多雪水都洗不干净,那一下湿热就像一簇火苗,催起丛生的歹念,她也学着褚晚龄眨了眨眼,唤:“晚龄。”

她没称“殿下”,褚晚龄不禁愣了片刻,答应:“嗯?”

“我想亲你。”

“......”

太子殿下低下头,双唇蓦地印上许一盏的唇,横冲直撞得正如他少年的年纪。

许一盏听见小太子压低了嗓音,似哭又似笑,如猫儿在她心尖一挠,小声说:“我想好久了。”

☆、/来了/

许一盏原以为可以就这么水到渠成地完一桩事,也省得小太子总压抑着那点不安。

不料褚晚龄发乎情止乎礼,直至天光破晓,许一盏换好轻珏一大早送来东宫的朝服,依然想不明白褚晚龄怎么就能做到“浅尝辄止”。

这份自律自觉,她实在是自愧弗如。

但不等许一盏想出什么名堂,褚晚龄已正装从偏殿过来,见她套了朝服,才笑说:“还是太傅穿这身更加好看。”

“你是指卫至殷身材不好?”

褚晚龄停了片刻,记起昨晚拥着许一盏时手心的触感,脸上顿时烧起一片惹眼的红:“都、都好。”

许一盏倾身上前:“你还摸过他啊?”

“......”褚晚龄闭着眼退后两步,侧头道,“太傅,我有正事要说。”

许一盏却不甚满意,但此时此景也不合适再继续纠缠那点私事,只能暂且作罢,想着先和朝臣周旋下朝再找小太子单独训话。

“你说。”

褚晚龄张了张嘴,对着许一盏毫不设防的双眸,忽然开不了口。

他们各有各的打算,褚晚龄十分清楚许一盏的顾虑,她的行事逻辑极为简单,以至于不劳费心,就能猜出大半。

而许一盏的想法依然简单,褚晚龄与她向来是好说好商量的态度,监军之事虽然要紧,但褚晚龄自己也必定心中有底,知道很难和她达成共识,反而不如求同存异,有分歧的大事就交给皇帝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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