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卿卿不放松+番外(249)

他估摸着元赐娴也有相似感觉,但一样没表露,可能因为郑濯这个未婚夫摆着吧,所以不跟他搭太多话。

郑濯那时候还问他,这是不是表示人家小娘子挺在意他感受的。

他说大概是,要不然就是单纯守礼数上的规矩,又说:“我又不是她,你直接问她去。”

这事解决后,他有一阵子没见元赐娴,再跟她碰头,倒不是什么严肃的家国大事。是因她托郑濯问他,说久仰大名了,很想观他一局棋。

郑濯是她说什么都依的,一口答应。

他心里却嘀咕着这事有鬼,怕是他总戴面具,叫她疑心身份了,或者是郑濯美色当头,哪时候露了马脚,叫她想确认确认。

果不其然,那天一道在徐宅用晚膳,元赐娴一个喝了一盏酒的竟装醉,要指天上一颗星给郑濯看,然后顺势手一扬“啪”一掌拍向陆时卿面具,紧接着假作惊慌之态回头看他。

他想幸好啊,幸好他早有准备,露了小半张丑到他自己都嫌弃的脸。

他的脸涂深了肤色,贴了东西,远看像长了蛆,又只露了小半张,没道理给瞧出相貌来,连郑濯都惊得一懵,别说元赐娴了,当场吓得没说出话。

他扯谎解释,说是早些年遭平王刺杀,为挽回性命用了许多稀奇古怪的草药,结果脸上留了这样的疤。

郑濯估计已经对他的演技佩服得五体投地,但元赐娴很歉疚,一个劲跟他道歉,说刚才不是故意的,还问他要不要寻医问药,她可以帮忙联络一些滇南的名家。

他说不必,给郑濯使眼色。

郑濯一看天色确实晚得不合适了,赶紧把她送回胜业坊。

陆时卿当时觉得自己牺牲这么大,总该一劳永逸了吧,不料几日后,他休沐在府,用完午膳因沾了点羊膻味沐了个浴,还没穿戴好就听外间密道口传来叩门声。

是跟郑濯约定的暗号没错,两短三长。

他道他有急事,就穿着个亵裤去开机关了,结果暗门一开,上来的竟是一脸探险模样的元赐娴。

两人齐齐怔住。

他震惊得忘了自己没穿上衣。

元赐娴大概也震惊得忘了他没穿上衣。

四目相对,面面相觑,然后“砰”一下天雷勾地火,空气里什么东西炸了。

他猛一回头去捞衣服,转身一瞬发现她捂住了眼睛,一个健步跳下石阶准备往密道那头跑。

但这时候意外发生了。密道口突然蹿上一个又大又黑的东西。

元家的狗。

他当时吓得衣服都拿不稳,想穿也抖得穿不上,只能虚虚遮掩胸口。

元赐娴一看自己下去,狗却上来了,回过头来逮狗。

可是意外又发生了。外间的房门被叩响,他听见阿娘说:“儿啊,阿娘给你拿了几身秋衣来,你挑挑。”

他一骇,忙说:“您等等。”然后回头看抓狗的元赐娴。

那只黑狗一下蹿进里间,跟疯兔子一样,她急得逮不住,一直追它到他的床榻。狗钻到了床底下,像里头有什么吃食似的,她整个人趴在地上,手往里伸,怎么拽也拽不出来的样子。

他头皮发麻,又因惧狗不敢帮她逮,听阿娘似乎起了疑心,一个劲催促,只好冲进里间,一指床底,眼神里透露的意思大概是:来不及解释了,你也进去。

第117章 番外·前世·陆时卿(三)

这事说来真奇怪,陆时卿至今没弄明白, 那只黑狗为何会突然奔到他床底赖着不走。总归后来, 元赐娴慌忙钻了他的床底,他也慌忙回到外间, 把密道合拢,匆匆披衣移门,跟阿娘借口说没穿好衣裳, 所以晚了。

好不容易糊弄完了阿娘,一口气松到一半,却一眼瞧见仆役领着名宰辅往这边来,他才猛然记起自己约了人私下议事。

人家是宰辅, 官儿比他大, 又屈尊到他府上来,他是绝无道理拒客的,想叫元赐娴从窗子口溜出也来不及。因为宰辅到了。

卧房外间也是个书房,可以拿来待客。当然, 他也能叫人家到外边去,只是就怕他离了这里,元赐娴和她的狗闹出个什么动静, 被没走远的阿娘发现,保险起见, 他便选择了外间谈事。

他本想快些结束, 但说起正事来哪是三两句能解决的,宰辅热切, 他也不能冷淡,连着说了快一下午,到得后来,气定神闲如他也有点忍不住了,时不时往里间瞥。

宰辅能做宰辅,肯定是有眼力见的,仿佛一下悟透了门道,眼色暧昧地起身告辞。

照理说,陆时卿得亲自送,但他着实怕元赐娴闷死在里头,就叫下人代了个劳,继而匆匆奔到里间。听床底静至无声,他踟躇在床前,与里头可能跃出的狗保持着稍显安全的距离,然后试探道:“县主?”

顾了之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