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完话唠的女生又皱了皱眉，怯怯的八卦火苗燃起大火，似乎想到什么与案件有关的线索就一股脑全部倒了出来，“不过嘛，江蜜蜜和她一向不和，居然死了，还有她那个一起去舞蹈班的朋友也在十几天前也莫名其妙的死了，你说，这些事情是不是太巧了？”

嗯。她终于说到点上了。

确实，太巧了。

胡际挥了挥手，女生便被一旁的女警带了下去。

待审讯室没人的时候，他才低下头用右手食指摸着鼻梁骨。

看着腿上放着那叠材料，不少的圈圈点点。无一例外，都指明乔归零和被害人之间有某种联系。

是什么联系呢？胡际一言难尽。

像他这种看过无数案件的人来说，他知道乔归零肯定和凶手有着他们看不到的关系，只是每次都请她来警局，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第12章

切回乔宅。

深秋秋意浓，深夜一点时，乔归零还没有睡意，她起床想去摸黑地出去喝一口水。

彼时，乔楼居正对着自己房间的建筑模型图发呆，见门外有上下楼梯的动静，便回过了神来。

佣人都不住这里，他知道是乔归零还未睡着。

两人隔空对望。

乔楼居门一向是关的，也许，乔归零自己也知道今天是为什么。

柔和的暖黄灯光擘画他的眉眼。

今夜云多无星，他的眼睛却比得上那缀满星星的夜空。

是关心吗？还是探究？

乔归零心里面哑然失笑，她莫不希望是前者。

寂静无声，只有她脸颊红了起来。

“早点睡。”他的脸色苍白地皱起来了眉头。

“嗯。”她像只安静的兔子点了点头，乌黑的眼睛却因为他而有神起来。

第13章

天快亮，他才关起房门入睡。

梦里仍旧有她。

她在哭，哭得让他心碎。

他想说些什么安慰她，但是却没有说任何的话，任乔归零趴在自己肩膀上悲哀地抽搐。

画面一转。他突然又回到下午胡际查案子的场景，原本在分析问题的胡际抬头问了他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他问他是不是一直都在牵引着乔归零往他喜欢的样子发展。

那个问题真是细思极恐。

他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这么干。

这个他自己都没看出来的问题，胡际却是看出来了。

不愧是市局拼命求回来的特助破案专家，凭着细节就找到了不少蛛丝马迹。

甚至还知道他对乔归零的那种心思……

又是一个画面，一个女生趴在他的肩上勾起唇，她笑得明媚灿烂阳光却如鬼魅伎俩般让他寒心，她说：“你的心思，我早就知道了，“庄生晓梦迷蝴蝶”，庄生不知道自己是蝴蝶，还是蝴蝶是庄生……”

三重梦境，才睡了半个小时的乔楼居从梦中惊醒，目光垂下来，平静地与黑暗对峙。

突然还想起胡际还说凶手必然和乔归零有着某种联系，还说凶手这次杀江蜜蜜有着泄愤的成分……

走的时候，乔楼居问胡际，乔归零会不会有危险，而胡际的眼神却充满了意味深长。

窗帘，随风荡漾着，风继续吹拨着乔楼居的心弦。

时间就像是不容折身的单向道，行道匆匆，却也道道辙痕。

第14章

继续入眠，只梦见他坐在白色现代化别墅的门口，借着门外微弱的灯光低头冥想。

白炽灯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他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没有形状的怪物，对着他摇摇摆摆，嚣张跋扈，打招呼似的说了一句“嗨”，乔楼居摇了摇头想把那怪物驱散开来，果真那怪物又一如既往地主动消失不见了。

但是，这次似乎和以往有所不同，门外好像有什么东西盯着他，乔楼居急忙抬头，远处，一个黑色戴口罩把鸭舌帽压低的男人对他招了招手。

那动作就像是那个怪物对他轻轻喃了一句“嗨”。

乔楼居不可置信看着，一转眼，那男人又好似蹿到浓密的草丛里消失不见了，或许……这是他凭空捏造的幻影。

那个怪物好像变成了一个有模有样的人形。

心理医生顾医生说的原来真的没错，对于他来说，有些东西你越是压抑，它就会在你心底里肆意滋长。

他苦笑着进了屋。

依旧是匪夷所思的梦，他迷迷糊糊却没有惊醒。

*

与此同时，秋日早上，凉意袭来，抚平了三个月来的，燥热，增添了几分舒适。因为思考事情，归零凌晨五点才睡着，一直睡到了十点，但是可能是因为连环杀人案，她的睡眠一直很浅。

窗外传出汽车发动的声音，归零就已然揉揉眼睛起了身。

跑到窗前，恰好看到邻居家的车子正在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