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踹了我的豪门老公(114)

季樾很冷淡:“你太客气了。”

江定眼睛里蕴着寒气,像阴冷的毒蛇缓缓爬过,他冷冷注视着他,“还可以顺便帮你买张机票。”

他觉得自己这个建议真是不错,阴霾的心情稍微见了点晴光,“下午就有航班,赶紧滚吧。”

滚得越远越好,不要来破坏别人的感情。

季樾说:“我也可以帮江先生订一张飞回去的机票。”

江定掀起眼帘,目光忽然停住,死死盯着他的脖子,眼眶里逐渐渗出可怕的血丝,那是什么痕迹,他最清楚不过了。

是女人的咬痕。

动情时留下来的记号。

江定的拇指用力蜷缩起来,骨头弯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又疼又酸,偏他自己好像不会觉得痛,深邃的眼神停在他的脖颈。

季樾愣了愣,自然看出来他盯着何处。

他用手指轻碰了下喉结,嘴角绽出个淡淡的笑,“让你见笑了,我爱人有点调皮。”

江定僵直的腿扎在原地,眼神可以说是狰狞,眼眶里鲜红的血线逐渐蔓延,他也不再打算和季樾假客气,而是看向他身旁的少女,用一种自己被狠狠背叛了的语气发问:“你亲他了?!”

他又不是没和她亲近过,知道她缠人的时候是什么德行。

喜欢手脚并用紧紧圈着他,喜欢用轻轻的力道啃咬他的下巴,还有喉结。

粘人精。

江定本来想问的是你特么竟然和他睡了?

但是他不敢。

他怕自己得到肯定的回答,可只要他没出口,这件事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

陈映梨真的头疼,脸上没什么表情,“对,没错,我亲了他。”

怎么了呢?江定能怎么样呢?

陈映梨不想在季樾面前丢这个人,但江定每次都会把局面搞的很难堪,他不痛快是一点都不能忍,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她说:“我亲了谁也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这句话说的没错。

江定早在签下离婚协议,和她领完离婚证之后就没有资格和立场去管她的事情。

陈映梨看着他被气的半死还要强打起精神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好聚好散不行吗?非要弄成这样?”

江定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又被她戳了个大洞,他说:“那两年我也是这么跟你说的,你没听当成放屁,所以我也不会听。”

陈映梨十次里有九次和他说话都是对牛弹琴。说不通。

她哦了声,“随便你,反正我不爱你了。”

这句话落地,陈映梨和江定都愣了很久,她是觉得这句话很熟悉,一点细节勾连起被意外中断而忘却的回忆。

她的后脑勺又起了那阵熟悉的疼痛,细微的,就像不会伤人的电流。

密密麻麻朝她袭来,难以忽略但不会伤害到她。

陈映梨脚底踉跄,下意识扶住季樾的胳膊,眼前的视线黑了黑,逐渐缓过劲来时,又多出了些画面。

是一间办公室里。

神情憔悴的她推开门,身后追来的人似乎是想阻拦她,还是来晚一步没有成功。

她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迈着细步,悄声无息走到他面前,松散的头发落在后背,落地窗外照在她脸上的阳光,将她晒的更为虚弱苍白,“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消息?”

男人的脸色未必就比她好,眉峰皱紧,“没有为什么。”

她红着眼睛,说:“我后悔了。”

她吸了吸发酸的鼻子,不想在他面前哭,怕他那种嘲讽的眼神,更怕他认为自己在做戏,“如果是因为我一直问你钟如凡的事,让你不高兴了,我就不问了。”

她不问了。

就当做不知道。

当她和他的爱情是一场圆满的校园童话,没有隐情,没有利用。

她不该钻牛角尖,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试图问他要个说法。

不该一遍遍质问他,原来那些感情都是假的吗?每一次的甜都是他精心策划用来气别人的吗?

她就该当个盲目的瞎子。

少女眼底泛红,眼皮也有点肿,好像就是她在江定面前提起钟如凡这个名字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他是桀骜不羁的大少爷,但也是浪漫的,会爱人的。

可自从这件事过后,他又恢复成她刚搬到江家时那副冷冰冰的面孔。

她用手背仓促擦拭眼角的水光,可怜兮兮拽着他的袖子,一边打嗝一边说:“我不问了,好不好?”

男人用纸巾帮她擦了擦脸,“可是我,好像不爱你了。”

江定松开手指,轻声说:“爱情好像是有期限的。”

“陈映梨,到期了。”

“我确实对你,没有什么感觉了。”

最伤人的话从最爱的人口中说话,击打力道会乘以上千上万倍。

痛到你连呼吸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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