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她们可以再斗上一段时间，本以为她们虽然彼此嫌弃，但总归是舍不得对方。

结果她就这么香消玉殒，真叫人扼腕。

秦妍在沙发里窝着哭，张娟娟就在旁边坐着陪着。

她不敢劝她，孕妇如果哭不出来更难受。

秦妍哭了会儿，霍希南回来了。

“霍先生。”张娟娟站起来，“秦小姐情绪不太稳。”

“恩。”霍希南点头，“我来。”

张娟娟退下了，秦妍窝在霍希南怀里也不说话，霍希南就握着她的手揉了揉。

“彻底死了是么？”秦妍问。

“恩。”霍希南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她父亲可能，还有点希望。”

“我心里很难受。”秦妍说，“我总觉得，她没能看到孩子很遗憾。”

“乖。”霍希南安慰她，“这不是你的错。”

“可她的命运本不应该是这样的！”秦妍坐直，她刚刚问过系统，系统说：【NPC 被篡改设计程序。】

也就是说，商玖本可以多活一阵子，但是她却意外去世了。

哪怕她是个 NPC，但连自己的孩子都没见到，这也太残忍了！

霍希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抱着她不停抚她的后背。

他心里也有些乱。

肇事者的社会关系是当晚发到霍希南邮箱的，彼时秦妍已经睡下了，他问了系统几个问题，然后打开手机看邮件。

这个人叫老噜，瘾君子。前些日子账户里收到过一笔两万块的费用，转账账户是个人账户，那个人的资料也一并过来了，竟然是……商玖的父亲！

所以，是商玖父亲买凶杀了自己女儿？

这根本不符合逻辑！

霍希南狠是吃惊，顺着这条线往下查，发现果然另有隐情。

商玖父亲之后，还有人给老噜打过钱，不过都是分批的，今天 1000，明天 800 那种。只是数目小，不容易引起注意，而且这些都是散户，分钱入账在一个月之前。也就是说，有人在一个月之前就开始给老噜打钱，让他办事了。

那那笔两万块的费用，商玖父亲是因为什么打给他的？

系统提示：【主人，老噜并非 NPC，也是裂缝产物。】

又一个裂缝产物。

霍希南火速致电顾沉舟：“现在还有裂缝？”

“早就没了啊！”顾沉舟说，“怎么这么问？”

“系统告诉我，今天的肇事者也是裂缝里来的。”霍希南是声音沉重，顾沉舟顿了顿。

“看来问题比我想的要严重一些。”顾沉舟说，“今天晚上我要排查一下，看看还有谁是裂缝里出来的，但是这个裂缝存在，不过是为了满足你弥秦妍的愿望，怎么生出这么多意外来？”

“我也想知道。”霍希南点了烟，没好气。“你的奖金这个月没有了。”

“嘿！”顾沉舟不服气，“那你就一直在里面呆着吧！”

“你试试看！”霍希南挂了电话，顾沉舟轻哼一声。奖金，十几万啊！

霍希南盯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心里很是不爽。他好像忽略了太多问题。

时空裂缝的存在是不可逆的，系统 bug 的出现，需要裂缝作为附加条件。但如果秩序管理局有太多人知道这个裂缝，并且钻了空子，那系统管理局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这事儿不全怪顾沉舟，确实是他，一意孤行非要弥补秦妍。

色令智昏啊。

霍希南又给小魏发了封邮件，让他明天约穆年跟自己见个面。

坐以待毙不可取，他要主动发起攻击才行。不然他和秦妍结婚的日子久久不能定，到时候她真的在这里生了孩子，顾沉舟就算累死也来不及修改代码！

第388章 难怪你单身

顾沉舟也很郁闷。

当时他也是迫于霍希南的淫/威，才跟他搞了这个 bug，早知道这么麻烦，当时就不应该答应他的无理要求。结果现在他是满足了，整天跟秦妍卿卿我我，孩子都有了，自己还要背锅改代码。

打工人，太惨了。

但是他明明是合伙人啊喂！他也是有技术股份的啊！

顾沉舟打开了专用的电脑，开始排查时空裂缝里钻进来的人。

还好还好，除了这个瘾君子老噜，再就是穆年和他表弟马明，没有其他人了。

既然如此，霍希南搞定两个人就能出来了。

再不出来，秦妍的孩子都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顾沉舟去系统管理局打卡，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排查内鬼。

虽然内鬼只是他的猜想，但这个猜想也是有道理的，因为时空裂缝根本没几个人知道，秩序管理局就算是盯系统管理局盯的再紧，也不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很明显，所有人告诉那边的人，这里有时空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