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旭清河(25)

一口一口抽在嘴里像没味儿似的。

像是命中注定一样,下午的时候接到了一对夫妻的报案,说自己女儿失踪了。

失踪者命叫徐玉玉,是中际大学的在校生,大三,在校外借住,一个人居住,没有室友。

19号从到的淮城,晚上七点多和父母通过一次电话,后来就没消息了。

两夫妻生怕孩子出什么事,就从老家赶了过来,到徐玉玉的住处一看,行李原封不动的立在地上,床上放在压缩袋里的被褥也还没拿出来。

虽然还不确定失踪的女孩和死者是不是同一个人,但八九不离十了。

他很少抽烟抽那么快,好像一瞬的时间烟盒里就剩下寥寥几根了。

地上满地的黄色烟头,七七八八的扭曲着。

赵烈旭闭眼仰头靠着,手搁在车窗上,手指夹着烟,由它自燃自灭,微风一吹,烟灰散了。

闷热的空气从窗口徐徐灌入,他喉结微微滚动,额头有汗。

这风好似钻进了他的喉咙,结成一团雾堵在胸膛,闷得人窒息。

眼前漆黑,但似有画面在闪。

赵烈旭蹙了眉。

蓦地,手上一凉,有人从他手上抽走了烟。

他霍然睁开眼。

杨清河站在车边上,手里把玩着他的半截烟。

“赵队长烟瘾这么大啊?”说着,她抿唇抽了口,评价道:“有点苦。”

烟雾从她口中散出,她的神情很自然。

夹着烟的手指干净纤细,指甲是好看的酒红色。

烟雾散开时她的面容也开始变的清晰,光线昏暗,她红润的唇像是这世界里唯一的色彩。

赵烈旭的眸子逐渐清明起来,就连这风,似乎也有了凉意,吹在人身上通体舒畅。

杨清河弯腰和他对视,笑眯眯道:“你是在这里等我吗?”

第12章

赵烈旭有一秒的怔愣。

她笑的时候有酒窝,那种感觉就像明媚的光落在青色的河上。

可视线往下移一点......

杨清河俯身时衣领就往下坠,那颗吊坠晃来晃去,光洁的皮肤一览无余。

是淡蓝色的。

赵烈旭移开眼,关上车窗下车。

“你怎么来了?”

杨清河:“我上午和你说了晚上我要来找你的,贵人多忘事啊。”

赵烈旭把手抄进袋里,剑眉还是蹙着,被这么一提倒是想起那短信了。

杨清河一眼就瞧出了他的不对劲,学校附近发现人眼珠子的事情她也听说了。

先是郭婷,再出现个人眼珠子,学校因为这两件事沸腾了,出去走动走动会发现几乎每个人都在议论。

杨清河:“那案子很难吗?”

她眨着眼,瞳仁明亮,语调放软了好几分,问的十分认真。

难还是不难,谁都无法定义。

赵烈旭的眉心渐渐放松,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半截烟上。

赵烈旭没回答她的话,反倒压低声问道:“学会抽烟了?”

杨清河弹弹烟灰,烟头的火星一亮一亮的,淡淡的烟草味回荡在两人之间。

“你不喜欢啊?”

“你才几岁。”

杨清河:“二十了啊。”

赵烈旭伸手拿过她的烟,掐灭,“什么时候开始的?”

“成年后。”

“两年了?”

“嗯。”她承认的坦荡。

暮色已深,零星的灯火像飘在天边的孔明灯,夜总是黑的,亮光总是微弱的。

交织的梧桐叶将月色遮的严严实实,几米开外的路灯映照范围有限,黑暗中她的轮廓都模糊了。

他凝视着她,目光深深浅浅。

“你在心疼我?”她问。

赵烈旭不语。

她低头笑了声,“你不喜欢以后就不抽了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还小,别碰这些东西,对身体不好。”

“那你二十岁的时候呢?”

他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是个老烟枪了。

但这不一样。

赵烈旭不想和她多解释,沉沉道:“别碰了。”

“行啊。”

他忽的一笑,“这么听话?”

杨清河:“就听你的啊。”

赵烈旭微微眯眼,她不缩不退就这么直勾勾的望着他。

小姑娘施了粉黛,夜色的轻抚下显得楚楚动人。

他垂眸,扯开话题,“来我什么事儿?”

“要不你猜一下?”

他还真猜不出来。

萍水相逢,哪有那么多羁绊。

杨清河从小包里拿出个黑色信封。

赵烈旭一下子就想起了,那是陈冀说的邀请函,人手一份唯独漏了他。

杨清河:“明天的画展,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还请赵队长给个面子。”

她双手奉上。

赵烈旭接过。

他是怎么都想不到她会有这番成就,从前也想过,她在国外过的怎么样,想着最多就是普普通通的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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