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3)

作者:绵绵不吃草 阅读记录

段殊见着眼前殊色,低眸掩过戏谑。神色漠然,只听撕拉一声,大红披帛碎了一地,一掌堂而皇之揽上。

既然她想,不若便全了她。

桑桑十指抵在他胸前,身体发颤,浑身发软使不上力。心下急又气,这人,这人怎的这样!

就在她想索性破罐子破摔随了他去后,那人推开她,取了方帕子在盥盆里沾了水细细拭手。

指节修长,水珠一点一滴流入那方白帕,刺人眼!

段殊见人愣在原地,眼角通红,像被人欺负过尤带点点泪花,我见尤怜。

啧了声。

这北家女儿倒是好心机,一见面便如狼似虎,衣衫半解勾着人。这会儿倒又哭上了,挂着那几滴泪装的倒是像模像样,自己可不是那等子软耳根的纨绔,被女人吹点枕头风便没了魂。

他自顾拿起雕花木托盘上那酒盏,仰头饮尽。

倚在柱边好整以暇望着这边春光尚好,手指转了转杯盏道:“夫人,礼还未成。这酒,不若便你自个儿喝了。”

“还是,你想要我伺候你?”桑桑捂着光洁无遮拦的肩,红色丹蔻灼灼,细腻雪肌透着淡淡粉红。

闻言怯生生抬眸,一剪秋瞳水汪汪,几分是急的,几分是羞的。

见段殊真要动脚过来,她忙松了手两手提裙衫莲步小跑过来。

夏衫单薄,桑桑自小丰腴,自是裹不住。

“夫君,我可以自己喝的。”顶着灼热目光,桑桑满脸羞怯,一把拿起桌上酒盏,闭眼一口饮尽。只觉酒水入喉火辣辣,直直蔓延至胸腔。

疏忽间便觉得天旋地转,眼前是何物,已是不知了。

她晃了晃身子,踉跄几步,两手扶着什么,硬硬的。许是国公府的柱子,真硬!

段殊深吸一口气,看着拽着自己胳膊不松手的女人。

内心暗骂那管家年纪大了,竟拿了五十年份的女儿红!哪家女娘五十出阁,还有这北陌桑,真是好手段!

陈年老酒后劲十足,桑桑不曾饮过酒。

这会儿更觉脑袋晕乎乎的,自己好像被人提溜着转了个圈儿。四下皆空,她怕摔着,紧紧抱着一物就不松手。

嘴里念叨着:“别丢下我,别丢我,桑桑害怕。”

墨画依着吩咐端着盥盆进来便瞧见这一幕。自家姑娘衣衫半解,露出绛色小衣,紧紧环着姑爷的腰。小脸深深埋在姑爷腰间,榻边还落了条墨玉腰带。

床上帷幔轻拂,朦朦胧胧遮住二人。

隐约还听得姑娘软绵绵的呢喃,但又听不太真切。

墨画耳边赤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段殊听得动静转过身,见这女人的丫鬟傻愣在那,腰间被死死缠着,动弹不得。

冷声道:“还呆在那做些什么?带世子妃去更衣。”

墨画内心抖了下,忙行礼应是。低头垂眸快步走上前去,一手轻拍桑桑后背,小声软语哄道:“小姐,小姐,天色不早了,快和奴婢去沐浴,晚间就该睡下了。”

桑桑嘟囔着嘴道:“我不,我松手会掉下去,我不松手。”

墨画觉得周身越来越冷,忍着威压害怕,咽了口口水继续小声哄道:“小姐莫怕,墨画在这里,你将手给奴婢,奴婢带你去。”

桑桑两手抱的更紧,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两眼潋滟茫然,媚色横生:“我不要你,我今日成婚了。我要夫君抱我去!”

“对,我要夫君抱我去。墨画你去帮我找找夫君去哪儿了,为什么他不抱桑桑,是不是不喜桑桑?”

说着说着水漾大眼里便溢上金豆子,如梨花带雨,哭在人心坎上。

段殊低头见美人垂泪,自顾自哭的好不伤心,还不忘扯了他衣袍一角拭泪。

也不知现在自己是何种心境!

“出去,这无你的事了。”他一手搭上桑桑肩头,手下滑腻触感似上好羊脂玉,微微凉。世人总道冰肌玉骨,段殊这会儿晓得了。

见人退出去了。

他两指抬起桑桑下巴,看向那张芙蓉面问道:“你可知,我是谁?”

桑桑眨巴着眼,长长的睫羽扑闪扑闪,透着无辜迷茫,“不知,你是何人?”

段殊嗤笑一声,什么也不知便敢揽着人不撒手,他低下头道:“我便是你夫君,段氏段殊。

“可真要我抱着你去沐浴更衣?”

一字一句慢慢自他唇中吐出,荼蘼之色泛滥开。

桑桑抬起两手作环抱状,轻点了头。

段殊一手揽腰将人抱起,走在内室里,扬了眉轻笑道:“既如此,你可不要后悔!”

桑桑两手环着他脖颈,小脸紧紧贴在他胸膛上,内心觉得夫君好生奇怪,自己不想走路,让他抱自己入净室有何好悔?!

净室内水汽氤氲,池子里早就放好了水。

段殊将人放在池台边,上手扯开松松垮垮的内裙,只余大红绣鸳鸯小衣裹着玲珑曲线。纤长白皙脖颈那打着一结。

他眯了眯眸子,拢了拢她薄背后三千青丝,顺势抽掉红绳。

池水荡漾,飘着件小衣,随波逐流。

桑桑觉得身前一冷,愣了会儿后才茫然抬起双手,腰如约素,饱/满起伏。本就遮不住什么,欲说还休之态更是勾人的紧。

“不是说要沐浴吗,夫人怎的还不下去?”段殊解了衣袍入水,两手交叠在脑后。

靠在池壁边隔着氤氲水汽看桑桑呆头呆脑坐在池台边,眸内暗流涌动,想看她还要做何?

是装亦或不是,意欲为何。

桑桑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眨了眨眼。面上满是无辜不解。

这厢,嘴里应了声好。两手往前摁在池台上,前进了几段距离坐了起来,玉足点水,撩起点点涟漪,后缓缓滑入水中。

她踩了踩池底,走到段殊身旁。

将身子埋入水底,也不说话,水漾大眼一眨不眨看向他。

既自己送上门来,段殊也不会委屈自个。一手揽过桑桑,向雪白绵软而去,低首噙住粉嫩的唇。

室内水波轻晃,桑桑红着脸庞,香汗淋漓,低低/喘着气靠在段殊肩上。

晕乎乎脑子一点清明也不再。

只觉浑身像在温水里沉沉浮浮,双手被禁锢着,一手在作怪,自己只得呜呜咽咽的抱怨。还有人堵着自己的嘴,喊也喊不出。

她气的眼泪花子冒出,趴在身旁人身上扭过头不说话。

蜷于大红锦被,底下垫了绵软鹅绒。温暖惬意又舒适,周身疲惫,桑桑过不了多久便沉沉睡去。

听得身旁人呼吸声渐渐低下去,有规律的起伏连绵。

夜色中,段殊睁开眼,坐起身来。

合衣下床,挑了灯芯,自箱箧内取出匕首。在腕上浅浅割了道口子,几滴血顺着留在一方白帕上。

擦拭后。他拢了那帕子放好,等着明日正院里来验。

翌日,暖阳透过窗棂丝丝钻了进来。

大红帘帐上金线闪着亮眼的光,根根分明,光滑细腻。

段殊坐起身,支起一腿,冷冷瞧着身旁缩在被褥里睡得正香的桑桑。

伸出一手扯开被褥,洁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晨间有风拂过,初初入秋,微凉。

不多时,桑桑身上发颤,起了颗颗颤栗。两手环肩,惊的醒了过来!

费力睁了睁沉重的眼皮,便听得耳旁人带着一丝慵懒调侃的声音:“辰时正,新妇请安。夫人初来还是莫要坏了规矩才是!”

她颤了颤,脑里闪过些荒唐片段,净室水池,带着薄茧粗糙的手,池岸边冰冷坚硬的池台。

羞意一股脑冒了出来。

桑桑自脸庞开始粉红,点点蔓延至脖颈,垂眸应了声是。

段殊见着芙蓉面好比花轿,沾了□□后鬓云乱洒,欲娇欲媚。

压着心头异样,皱了眉不耐道:“知道便好!平日里若无旁的事莫要来妨小爷。还有,莫要仗着你这副皮囊行不端之事!既为宗妇,便担之责。”

不端之事,几字在桑桑嘴里品了个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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