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86)

作者:绵绵不吃草 阅读记录

桑桑气的眉梢带着怒气,一双桃花眸似嗔似缠,扰乱人心扉。

如受蛊惑,指尖流连而过。

他吻上那樱唇,隐约听闻细碎的声音。

抽丝剥茧般往下。

汤泉汩汩冒着小水花,掩下了荡起的波纹。

桑桑许久未见到他这样了,这样的感觉熟悉又陌生,那琥珀色的眸里泛着意味不明的光令她颤栗。

她有些怕,眼内蓄了许久的泪水扑簌簌掉下来。

攀附在他身上如风中飘摇的一朵的娇花,桑桑细弱的声音颤了颤喊了声夫君。

这声音落入他耳似催促,似期盼。

段殊粗糙的指腹松开那绵软,在桑桑白皙的面颊上抹过,拭掉了她眼边泪。

凑近她抽噎不停的身子,将那乱了鬓发别至耳后,低头说了句:“不要怕。”

这才哪到哪,如今就哭上了等会不得——想到这,段殊眼底的理智摧枯拉朽般悉数崩塌。

桑桑见他停了下来,抽噎的身子颤动,倒是不再哭了。

低头看了看脖颈下泛红的印子,这次又不知道要过几日才能变回来。

按往常经验,两人再泡会儿汤泉就可以回去了,他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这般想着,胆子便大了起来。

桑桑嗔视他一眼,沾了情/欲的眸子媚态天成。

“夫君,你下回轻些。”

她会凫水,好不容易来了骊山,当然要在温泉里头游一游。

转眼就将段殊忘至脑后,轻快的围着池子游了起来。

有的人目力极好,水波汤漾亦掩不住头风光无限。

活色生香,干柴上头点了把雄雄烈火。

段殊上前拉住人,牢牢锢在那纤腰桑桑怕痒求饶。

直到她被反着身子,目光所及是外头黑压压的群山,两臂抵在池岸边才隐约察觉不对。

两腿不安分蹬了蹬,嗯?夫君今日未着里裤。

桑桑眸子大睁,不确信扭头喊了声夫君。

后腰处似乎有种什么什么,烫的她腰间发麻。

段殊知道不能一蹴而就,依着上次中药的经验,一手往下。

如之前在榻上那般。

膝盖往前了半寸,桑桑想动了动,发觉腿窝处受阻。

心头又惊又慌,两手紧紧抓着池岸黑黢黢却被打磨光滑的石头。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能依靠的人只有段殊。

但现在作恶的人也是他。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绵绵软软的嗓子带着丝丝哭腔,“夫君,夫君。”

音似黄鹂,感受到那粗糙的指腹,桑桑站不稳了,往后一跌靠在他身上。

难受又无以言说的感觉袭来,温泉的热气蒸腾,一切要淹没了桑桑。

隐约听闻后头的人低沉地应了她一声。

作者有话说:

第六七章 情

汤泉里头水温热, 一下又一下拍击着黑曜石池边。

女子低低啜泣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骊山的峰峦在夜色里呈墨色,层层叠叠围着这山顶行宫。

桑桑面朝外头,看着乌鸦鸦的林子却生不出害怕。注意力不在周遭, 全在后头。

身如一叶小扁舟在滔天巨浪里头浮浮沉沉,浪花裹挟却不是摧毁。

柔和荡漾的水花热气氤氲, 酥麻到了骨子里。

段殊看着那羊脂玉般的细皮子,低垂的眉睫掩下无边欲色。

忽而桑桑两臂被反着锢住,池壁湿滑, 她往后摔去。

水花涌起, 打湿了三千青丝。

光洁的面颊边水珠滚落。

不知过去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她用力睁开眼皮子看见上头银红色的纱幔。

张了张唇瓣想喝水,冰凉的杯盏如神来之音听得懂她心头所思递到了唇边。

她囫囵吞下水,滋润了哭喊呜咽过久的干涩嗓子。

浑身绵软无力, 一根手指都懒得抬起。

纤长卷翘的睫毛随着主人眨眼上下翻飞似羽翼华美的彩蝶,脑袋里乱乎乎的,桑桑躺在柔软的榻上。

迟钝的反应过来,这是休憩的院子。

已经回到了厢房里。

疲倦一点一点从渐渐沉重的眼皮子爬上心尖。

桑桑乏的很,将要阖上眼之际。

隐约瞧见一高大身影凑近,手中似乎拿着个玉做的什么东西。

烛火的光在他背后被遮住,周身都泛着一圈暖黄的光晕。

宫锻素雪绢裙往上推搡若云端堆叠的锦缎,桑桑闭上眸子不知是否在梦中。

云里雾里, 儿时见过皮影戏, 这会儿自己手脚不听使唤由着人摆布。

倏忽一凉, 桑桑远山般的黛眉皱起, 似是不耐有人扰清梦。

她转身避开, 口中嘤咛。

段殊额角青筋跳了挑, 握着那玉的手似是隐忍微颤。

他从一侧匣子内再取出一罐膏药, 舀了一大块细细涂抹在上头。

阖上眸子,深吸了口为她上药。

从床榻里侧拿出流云纹锦被,替两人盖上。

合衣躺下,睁眼闭眼都是那场景挥之不去。

他微侧身正对着桑桑睡得正熟的面庞,琼鼻皱起,似是不安稳。

抬手抚平那褶皱,嫩豆腐般的触感。

该死,段殊默念清心经,看着帷帘上头缠绕的金色绣线,耳边可闻风呼啸草梗断裂的声音。

今夜,他失了些节制。

想到那宫廷秘药,据说疗效甚好,敷上一夜,明日许是不会那般难捱。

屋内唯一还燃着的一根烛火被横空刮过的一阵风熄灭了。

.

晨间的一缕光透过琉璃窗照到了屋里头。

宏日升起,是个好兆头,但也阻止不了某些事情的揭露。

眼前亮亮的,床榻里头有了动静。

桑桑悠悠转醒,第一眼就见到段殊倚在床榻边,一腿屈起。

匕首刀起刀落在削一块木头。

听着了动静,看了过来。

那眸中深沉似海藏着许多情绪,昨夜,昨夜他就是这般看着自己,说最后一回便好。

断断续续的片段不听话都涌入脑子里,桑桑羞红了面颊。

段殊抬眸看着她,眸内闪过一丝未明的情绪,慵懒的声音响起:“醒了?”

眉梢扬起,嘴角带着三分戏谑。

微不可闻应了声,桑桑拉拢散乱的衣襟想要去够床边的金铃换人进来。

昨夜的事来的如此猝不及防,她以为,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这样了。

思虑着许多,羞赧更甚。

虽说肌肤相亲,但现在她不敢抬眼去看段殊。

自然也未看见他欲言又止只听得人问道:“可有感觉不适?”

桑桑摇响了铃铛,坐在床榻上摇头:“夫君,桑桑感觉还好。”

墨画领着后头丫鬟端着盥洗之物进来了,桑桑就着锦帕净面,盥洗之余觉的有不对劲的地方。

与昨夜的感觉相似,但一若盛夏酷暑滚烫的朝阳,一却没有那般燥热。

恰外头假山潺潺流下的活水,被一石子堵住了泉眼,无端端涨的难受。

墨画正搭着桑桑的手,想扶她去屏风后头更衣。

往常世子也在一旁时,主子都喜欢这样干。

但这回,却是不同了。

桑桑怎么敢让她们看见,况且这般情况她如何走过去?

她吸了口气努力让声音如往常般没有异样,“把东西放在这就好了,你们先下去。”

墨画好就好在主子的命令不会多问多思,屈膝行了礼道是,领着一众丫鬟退了下去。

桑桑强撑着的身子绵软下去。

嗔视那罪魁祸首。

段殊就着那盥盆余下的水净手,白帕擦拭修长指节间的水珠,他道:“我本想说下人不适合进来,没曾想来不及说桑桑就唤了人进来。”

他将人抱至腿间,手指灵活地不像拿刀握戟之人,须臾间便解开了素雪绢裙的缎带。

桑桑堪堪捂住身前,一双水漾大眸拒意强烈。

却见段殊面不改色说道:“昨夜夜色阑珊,你没撑住便睡着了,我替你上了些药。如今看看效果如何可要再上。”

“你无耻。”桑桑好半晌憋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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