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心之所向+番外(94)

作者:群山障目 阅读记录

“克拉布家有一柜子的漫画书,他对盗版深恶痛绝。”

德拉科拈起一枚红色的糖果,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

“是药剂结晶对吧?”布雷司说,“斯内普教授肯定对此很惋惜。”

“逆向解析无非就是一个凝固剂配问题,”德拉科不赞同地说,“但反过来说,他们也能迅速破解我们的成果,他们能无视自己的终极巫师等级考试整天研究这些,你也能?”

“这么多门道啊,”布雷司摊了摊手,“我原本只是想吓唬他们一下的……”

“我还以为你会把中立的原则贯彻到底。”德拉科拍了拍手,熟练地在操作台上架起了坩埚,点燃了炉火。

“什么中立不中立的,”布雷司站在操作台对面,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我一直都是个斯莱特林啊。”

他看着德拉科往坩埚里注入少量冷水,把那枚红色的糖果投入水中,不过一会儿,坩埚内的鲜红色的液体就沸腾起来了。

德拉科抽出魔杖在上面挥了一下,一团深红色的胶状物质从坩埚里升起,落在了旁边一个空盘子里。

“若非……”蒸汽似乎把德拉科的声音也模糊掉了,“你们也许能成为朋友……”

“什么?”布雷司掏了掏耳朵,“雾太大我听不清——”

“沙比尼夫人肯定对此很失望。”德拉科再一挥魔杖,炉火熄灭了,坩埚里析出一层棕褐色薄膜。

蒸汽逐渐散去,那双灰色的眼睛毫不避讳的盯着布雷司,“你们原本不打算参与这场战争的不是吗?”

“你……”布雷司扶着操作台,“你这么直接我还有点不适应……”

“你忍心让她失望?”德拉科的嗓音却仿佛摒弃了多余的情绪。

“她从来不管我,”布雷司挠了挠头,“她也知道管不住我。”

“可她自你上学后就再也没结婚了,而这之前她密集地结过七次婚。”

“你要调查我妈的婚姻史?”布雷司奇怪地说,“魔法史可不考这个。”

“因为想要反驳一下,”德拉科忽然笑了笑,“世界上哪有真的‘有求必应’,你让这所屋子给你变一点吃的试试?”

“你这是歧视我咯?我也是听过‘甘普基本变形法则’的五大例外的……”

“那另外四大是什么?”

“那什么……”布雷司又抓了抓脑袋,理直气壮地说道,“这个法则本身就有悖论,还有不要试图转移话题!”

“我刚刚说得不太准确,”德拉科慢悠悠地说道,“世界上唯一的‘有求必应’是对自己的‘有求必应’,人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对待这个世界的。”

“你这个圈子兜得太大了,我不明白……”布雷司困惑地说。

“我只是突然对有些东西产生了质疑,”德拉科转过身,半倚半坐在台子上,“就好像……”

他眼前浮现了一两缕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金色的橱窗、甜蜜的糖果、神圣的教堂——原来那些来自克拉布夫人的、他原本以为对自己毫无意义的记忆终究潜移默化了他——人生命中的美好怎么可以如此单薄而脆弱,那些本该如金子般闪耀的记忆恍如金色的泡沫,蒸发殆尽后在心中徒留下千疮百孔的疤痕。

记忆里的世界,现实的世界,两者的界限难道就真的泾渭分明吗?

记忆不值得留恋,那么现实呢?

他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反复地回看克拉布夫人的记忆,那些他刻意一段段跳过的关于美好的记忆,才是他逼迫他真正改变的动力——

——他要让他们、更是让自己相信,自己能够直面这个世界,无论它面貌如何。

“就好像什么?”布雷司没能等到后续,憋不住问了出来。

“就好像这个世界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一样。”德拉科用最坚定的语气说出了最荒诞的怀疑。

布雷司睁大了眼睛。

“你……认真的?”布雷司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仿佛要重新认识他一遍。

“我认真地随便说说。”德拉科瞥了他一眼,低下头给坩埚里倒了些水。

“唉……”布雷司叹了口气,“我觉得吧,人真的不能思考的太深,那些神神叨叨的书籍——不对啊——”

此刻他不知从哪来了底气,“霍格沃茨里不存在哲学书啊——我跟你讲这玩意儿不能碰的啊——看到你怀疑人生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啊——谁还不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啊——”

“你唱歌呢?”德拉科取笑道。

“对啊,我可闲了呢,要不我给你来一支——”布雷司说着就哼哼了起来,但又全没在调上。

“闭嘴!你是格兰芬多派来摧残我耳朵的吗,没几天我们就要比赛了——”德拉科抬高音量盖过他的鬼哭狼嚎,“闭嘴!我发誓你再唱立刻把你从八楼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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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已经超出预期,可是写这段剧情超开心的呀,好不想过剧情啊……

另外双胞胎兄弟的笑话商品有个无法说服我的bug,两个人又是研发又是制造的,产能真的跟上吗,(怀疑.jpg),不过谁让他们有魔法呢。

第62章 14.本性难移

德拉科和布雷司花了几个晚上的时间,在有求必应屋里做了一大堆全新的、皇冠状的徽章,银绿色的徽章写着他们气势如虹的嘲讽——“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徽章在斯莱特林学院中大受欢迎,公共休息室里连续好几个晚上的话题都是本学期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

德拉科神色慵懒地斜倚在离壁炉最近的沙发椅中,把玩着手里的魔杖,公共休息室不时有人低哼起“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的调子,让他愉悦地勾起了唇角。

“德拉科,真有你的啊!”迈尔斯看到他这么悠闲,几个大步跨到他身边兴奋地拍着他的肩膀,“用一首歌编排他们!我们还以为你转性子了,看来是在憋大招啊!”

“放手,迈尔斯,”德拉科不喜欢他这种过于热情的肢体接触,“你是中了格兰芬多的夺魂咒过来解决自家的找球手吗?”

“哦,抱歉……”迈尔斯讪笑着挠了挠头。

坐在休息室中间长沙发上的索莉娅则不是很理解:“那个韦斯莱真的这么菜吗?”

“索莉娅,你不懂魁地奇,”迈尔斯挥舞着胳膊嚷嚷起来,“就他训练时守门的傻帽儿样,我一个人发球就能把他灌死!”

“你们几个长得也不聪明啊,”索莉娅调笑道,“看起来蒙太是打定主意要把全队变成大号的游走球了?你们确定你们玩得是魁地奇而不是什么‘躲避球’?”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索莉娅,”布雷司从走廊迈进来,嬉皮笑脸地说道,“我们学院可不是那群争强好胜的疯子,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当然是大家玩得开心最重要啊。”

“是是是,”索莉娅被他逗笑了,“每次输球哭丧着脸的都是我们斯莱特林的幽灵。”

“就算这样,”急眼的迈尔斯抢白道,“输球也不能输阵——”

“喂喂,你怎么说话的,迈尔斯?”布雷司不高兴了,他偷偷拿眼睛瞟向德拉科,“还没比想着输球啊?”

德拉科无动于衷地靠在椅子里,心不在焉地转着他指间的魔杖,似乎完全没听到他们的讨论。

迈尔斯尴尬地挠了挠头,他们目光齐刷刷的投向德拉科,毕竟找球手才是一场魁地奇比赛中的关键。

“想什么这么入神呢?”布雷司凑到他身旁,伸出五根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我们的‘大音乐家’又在构思新曲子?”

“迈尔斯说得对,”德拉科答非所问,“比赛的胜负有时未必在赛场之内……”

“你难不成要学迈尔斯袭击他们球员?”布雷司瞪大了眼睛。

“这可不怎么奏效,”索莉娅不赞同,“庞弗雷夫人一秒钟就能治好恶咒损伤,何必白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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