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做。”寇天明完全不听奥里修斯的解释，他有自己的想法。

“行吧，你说做就做。”寇天明只让奥里修斯去做，但是却不给他解释为什么要做。至少从奥里修斯的角度，寇天明所作的自己已经做过了，他做的全然是无用功。然而，撇开这个不谈，他的这个做法、风格，却已经和欧阳冷银非常相近了。欧阳冷银也是，就告诉你去做，别的一句话也不会多说。

“另外呢，我需要找一个能和奥德米尔公平竞赛的媒介和载体……”寇天明深知，如果顺着奥德米尔的意思去走，那就只能在他划定的圈圈里行走，一辈子都走不出他的空间，也就没有战胜他的希望。

……

没想到只用了一个晚上，奥里修斯就把追踪器给做出来了。

“效率这么高？”一早睡醒的寇天明，看着奥里修斯的团队把好几台电脑设备连在一起，霎时惊讶。

“我说过了，我原本就有这套设备。现在你要用，我也不过是把现有的设备搬过来，稍加改装就能用了。我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了，都没有成功，你确定你还要继续吗？”奥里修斯最后一次提醒寇天明。

寇天明没有吃早饭，只是调了一大杯咖啡。

“所有人退出摄像头外！”随着寇天明一声令下，所有人退到摄像头的反面。

就如同电影里给定时炸弹拆线一般，寇天明紧张地插入了U盘。

随着U盘上红光亮起，电脑上自动启动了一个dos程序，并且跳过了所有防火墙和杀毒软件，自行运行起来。过了十几秒，dos程序变成了一个简易的对话窗口，里面那个佝偻的畸形人脸再次出现在寇天明的眼前。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联系我了。我以为还要过一阵子呢。等等，你是寇，不是欧阳？”仅仅是一眼，隔着屏幕，奥德米尔就立刻辨认出了这是寇天明还是欧阳冷银。

寇天明一惊：“你一眼就能认出我们谁是谁了？”

“你俩的性格特征很明显。”奥德米尔洋洋得意。

第548章 548

“你爷爷的机器正追踪着你的地址，你确定要和我聊闲天？”没想到寇天明率先发话，不仅把自己的底牌给亮了出来，还“友好”地提醒对方。

奥德米尔一愣：“用你们的话说，你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怎么说？”

“按照标准的套路，你应该尽可能地延长与我的对话时间，以增加方向定位的准确性。”

“奥里修斯说了，这件事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既然他都没有成功，那同样的伎俩对你应该也没有用。”

“那是自然。”

“那你还这么镇定？”寇天明问道。

奥里修斯冷笑：“我设置了定时装置。到了时间，不管你我愿不愿意，系统都会强制切断。连我都没有办法修改我事先设置好的程序。因为程序的另一半在你的U盘了，是互相对接的。而这次通话，是你找到我的唯一途径。你应该做的，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多的套出我这边的信息。聊闲天，浪费时间这种事，急的应该是你，而不是我。”奥德米尔那张扭曲、畸形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因为，如果奥德米尔说的没错，那在时限下，的确应该是寇天明着急，而不是奥德米尔。

所以，实质上还是奥德米尔掌控着主动权，所以他才如此自信。

“没事，我就爱聊闲天。”没想到寇天明根本不为所动，仍然非常悠闲。

一旁的奥里修斯看着怀表的指针“滴答滴答”地走着，急的整个人都快要跳起来了！

“这次，还是三局两胜吗？”寇天明问道。

“如果我说，我打算三局全胜的，会不会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那这次的游戏规则我也要参与修改一下。”

“怎么改？”

“第一局，就是找到你的真身。”寇天明自信地说道。

“你想多了吧？”奥德米尔一脸嘲讽地说道，“这是我原定三局中的最后一局。如果你连前两局都过不了，那你连见我的资格都没有。”

“为什么进门之前一定要开锁呢？”寇天明反问道，“难道我不可以一脚把门踹开，直接进来么？”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寇天明都没有顺着奥德米尔的思路走。他就像是一个资深的杠精，什么事都要跟奥德米尔作对，这搞得奥德米尔很不痛快。

“行吧，你有本事找到我，那就找吧。如果你能找到我，那我就给你一个特许，接下来的游戏和游戏规则由你定，不管多不利于我的规则，我都接受。”奥德米尔说的相当自信。而就在这个时候，画面掐断，奥里修斯看了看怀表，正好59秒。

寇天明把摄像头连接线给拔掉，问道：“追踪得怎么样了？”

一旁奥里修斯的工作人员说道：“跟以前一样，奥德米尔做了很多虚拟服务器来延迟追踪速度。上次他接入的是俄罗斯的服务器，这次他接入的是地中海的服务器。本质上没有区别。另外，在我们追踪他的时候，还发现了有程序在攻击我们的设备，虽然我们成功防御了全部攻击，但是防御软件的信息计算拖慢了追踪进度。”

“围魏救赵。”寇天明说道。

奥里修斯也说道：“是的，攻击我们的系统，其根本目的并不是想侵入或摧毁我们的设备，只是为了占用我们电脑的计算空间，拖慢追踪速度而已。”

“行了，行了，过程我不想多听，你直接告诉我们一个结果就可以了。”寇天明说道。

奥里修斯的工作人员拿过一张地毯那么大的本市地图，在上面画了一个圈……

第549章 549

这个圈之大，几乎覆盖了本市三分之一的区域，并且里面有一半覆盖了市中心的区域。人口密度之大，人口之多，超乎想象。

“再精确一点。”寇天明摸着下巴，沉思道。

工作人员思考了片刻，在电脑上噼噼啪啪敲了好几分钟，随后，他将原先的圆，变成了一个不规则的近似于大正方形的区域：“这是通过IP地址检索筛选所得出的结果。通过网络服务商的区域标注，可以将原本不确定的区域边界，通过每个小区的IP地址划分，从服务边界上隔开。”

寇天明发现，原本很虚的一个圆圈，此时变成了一条沿着马路行进的线。因为网络服务商，会按照区域，将每个小区进行编号，以方便后续管理和排查。就好比国家下细分城市，城市下细分区县，区县下细分村镇，村镇下细分街道和小区，是一样的道理。IP地址也会根据从大到小的原理，对区域进行划分。而一般划分的标准，就是以马路为隔界，马路两边的小区划分为不同的区域。

虽然明确了边界，但是这个区域仍然很大，非常大。

寇天明问道：“这个区域里的人口一共有多少？”

已经精于计算的工作人员早已准备好了答案：“粗略估计，一共1600万人。”

“1600万……”这个数字之庞大，足以让奥德米尔安心。藏在这个人堆里，如果没有特殊定位，被发现的概率几乎没有。

寇天明接着说道：“按照我之前统计的，用电峰值和平均值进行筛选，符合‘不眠症’用电规律的住户有多少？”

“要设定用电高峰限制吗？”

“先不要，因为我们不知道奥德米尔到底给自己安排的什么样的生活环境。”

工作人员开始调取区域用电数据进行比对。由于要匹配电信的数据和电力局的数据，这两组数据不仅庞大，而且来自于两个部门，所以没有办法像刚才那样一瞬间就报出来。

寇天明问奥里修斯：“吃早饭吗？”

“没有心情。”看着陷入僵局的局面，奥里修斯没有心情吃东西。

“那早饭还是要吃的。”寇天明一打响指，旁边刘子懿早已准备多时，开始弄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