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没事了？或许她睡着了吧。”江公子打圆场。

“我只是说排除了物理干涉的可能。”先知眉头紧皱，“但是楚燕宛的魂已经没有了。她不会对外界产生任何应激反应，也不会自我思考。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

“怎么会这样？”

“我猜，是寇天明把她的灵魂给抽走了……”

……

“什么？！你把的人格给吸走了？！”刘子懿不敢相信寇天明所说的话，然而看寇天明的眼神，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我的术，本来就是噬魂术。是一种吞噬别人人格的术。我以前一直是复制，也就是电脑里的复制+黏贴。把别人的人格，复制一份放在自己的身体里，需要的时候调出来使用。但是有一点，当年我吞噬师哥的人格的时候，我是将他的整个人的人格给剪切的过来。也就是剪切+黏贴。两者的区别就在于，复制的人格，对方体内还是保留有原本的人格的。但是剪切的人格，是将对方的人格完全转移到了自己体内，对方的身体中就没有人格存在了。我用这种方法，完成了师兄的人格的转移，那如果我能用这种方法，去强行剥离他人的人格呢？”

“你是说，你将楚燕宛的人格完全从他的躯壳里给剥离的出来，然后放到了你的脑子里？现在她的身体就是一具完全没有灵魂的躯壳了？”

第673章 673

“其实，打从弄清楚燕宛这个人物开始，我就开始计划着测试噬魂这个能力了。”寇天明说道，“当初抓捕楚燕宛的时候，我让奥德米尔给我安排一个无人打扰的密室。就是为了能够让我彻底摄取楚燕宛的灵魂。但是我失败了。失败的原因，是我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先知闯了进来，打断了我的噬魂。”

“随后，我在没有完全摄取楚燕宛人格的情况下，强行使用楚燕宛的残缺人格，复制了她的催眠术。用催眠术诱骗江公子签下了你所见到的地产转让协议。虽然使用人格和催眠术都成功了，但是副作用你也看到了。残缺的人格将我带到了一片深渊和混沌之中。仅仅凭借我自己根本无法逃离这片思维的黑洞。就连奥德米尔也只能用读心术找到我，却没有办法将我从混沌中拉出来。能将我救出来的，只有同样熟悉读心术，又是残缺人格本体的楚燕宛本人才能做到。楚燕宛成功了，然而秦璐为了救我，也留下了一个终生无法抹去的伤疤。”

“为此，我决定不再轻扰楚燕宛。既然她受江家保护，我无法将她这个人抹除。那我可以换个思路，将她的意识从身体内抹除。然后，将一具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还给先知。这样一来，我既完成了我的复仇，铲除了后患，又不会因为我的复仇，影响到江家和刘家的关系。先知要的是她这个人，要的是她的催眠术这个能力。只要我把她这个人的精神给抹杀了。那么从哲学上理解，即使她的□□还在，我的复仇也算是完成了。而她的精神已经不在了，她无法再使用催眠术，那么她对于先知的价值也就没有了。那么也就等于我给先知、给江家一个大大的‘惩罚’。虽然从物理的角度，我没有动楚燕宛分毫。但是从哲学的角度，我已经完成了复仇。非常完美、毫无痕迹、无法追溯的完美复仇。”

“原来复仇还能这么玩……”刘子懿再一次被寇天明给震撼到了。

寇天明把玩着手里的配枪，由于子弹和枪身是分开保存的，他一点也不担心走火的问题：“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处理这个配枪。就像我刚才说的，这把枪在这一周不到的时间里，不受我们控制。如果先知真的拿这钱去埋一些隐患，这可能是一个随时都可能爆炸的巨雷……”

没有耽搁，刘子懿直接将豪车开进了警局。寇天明第一时间将配枪和子弹交给了光头。

“能不能监测一下，在失踪的这段时间里，枪支有没有使用其他子弹开火过？”寇天明问道。

“不用了……”光头叹了一口气，“当第一个谎言出现后，就需要用更多的谎言去弥补之前的谎言。然后这些谎言会越来越大，最终到达无法弥补的地步……”

“我已经把枪支和子弹都给拿回来了！你答应我的！”寇天明双手撑在桌子上，非常认真严肃地看着光头，他在等待他的回复。

然而，光头却说道：“关于隐患的问题，你、我，还有秦璐。我们三个人都考虑到了。刚才的那番话，不是我说的，是秦璐自己说的。这是秦璐的检讨报告，是她自己交上来的。而且上头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现在你把枪支和子弹追回，我可以力争把影响缩减到最小，但是要做到100%没有人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配枪丢失这是很严重的过失。上头已经决定，对秦璐严格处分。革除秦璐在警队的职务，停止发放秦璐在警队的一切薪资……”

“那不就是停职停薪么？这难道还不够严重？”寇天明几乎要咆哮出来了。他这么努力地去追回配枪，这么努力地去深入江家、挑衅先知，就是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现在倒好，枪是追回了，但是什么负面效应都没有避免。那寇天明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秦璐的人生经历上有了这么一个污点，没有任何背景和关系的她，寇天明可以断定，她今后不可能再在这个系统内担任任何职务了，就连最简单的一个资料员都不可能！

第674章 674

“这是秦璐自己的决定……”光头挠挠他那根本没有头发的脑袋，很为难地说道，“她其实一直都很想去第一现场的。但是你也知道，她虽然经常锻炼，脑子聪明，但是实战能力总是欠缺。这和努力不努力没关系，就是个人天赋不同。她的反应力和应变能力始终都要差一些。原本我是采用搭档互补的方法来弥补这个问题的。但是这次这个事情太大，也不是互补能解决的问题了……”

寇天明咬着牙，虽然他知道光头说的都是实情，但是他心里仍然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的。秦璐为了救他，任由楚燕宛摆布，在腹部最显眼的位置留下了一个难以磨灭的疤痕。秦璐最以为豪的就是她美丽的外表和身材。原本美丽的她此时已经不能再用完美来形容了。身体上的疤痕还未愈合，此时她的前程又完全被先知毁了。一个本应该有所作为的高材生，却因为被人陷害而留下了一个无法抹除的黑历史。这个黑历史将跟随她一生……

这一切，可以说都是寇天明造成的。即使他竭力挽回，却没能改变半点结果。寇天明为自己的无能而自责……

寇天明把枪推给光头：“至少，现在我把枪和子弹交回了。这件事就此结束了，也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了。就算枪支丢失期间，先知真的拿来杀人了。据实上报的秦璐也不会再受到更重的惩罚。相反，和先知有牵连的江家人反而会成为牵连方被调查，这么做反而会使他们自己处的相当被动。所以从江家人的角度考虑，这件事也会被抹杀。所以，不管从哪个意义上去考虑，这件事都结束了……”

光头长出一口气。虽然辛苦了秦璐，但是这件麻烦的事从某种意义上算是彻底解决了。

寇天明在做完笔录和登记后，坐着刘家的豪车离开了警局。

回到别墅，秦璐坐在大厅里发呆。她没有像平时那样，要么研究医学论文和杂志，要么练瑜伽或是军体拳。她就是那么坐着。

寇天明绕过沙发，毫无顾忌地拉开秦璐的上衣。原本这个非常暴力且色情的动作，但是在寇天明严肃的表情下却显得非常正常，而且秦璐也没有丝毫抗拒。

“表皮组织已经结痂了。如果现在的愈合状态，结痂愈合后一定会有疤痕……”虽然秦璐丰满的胸部以及纤细的腰肢就在眼前，但是寇天明的眼里只有那巨大的巴掌大小的伤痕，“师兄的那个美军特供的凝胶有使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