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想办法想要混进场内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刘子懿竟然坐在中央水族箱的卡座上！

“怎么？她不是回去了么？”

此时已经有接近7成的人离开了，场内很空旷。况且刘子懿身上的礼服，还是寇天明亲自给她选的，即使灯光再昏暗，寇天明也绝对不会看错！

杜若拿过两杯鸡尾酒，鸡尾酒的颜色非常鲜艳，下层的酒液和果汁如彩虹般分层，上层还燃烧着幽兰的火焰，看来是高度酒精燃烧的效果。

杜若将鸡尾酒递给刘子懿的时候，刘子懿脸上还露出那种欢乐、惊喜的神情。

不知为何，看到刘子懿被杜若逗得那么欢乐，寇天明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快。

由于消防通道是贴着外围的，而卡座则是贴着内圈水族箱的。寇天明现在的距离，离两人有好几十米。寇天明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讲什么。而且，昏暗的灯光下，寇天明也看不清两人的细节动作。他想用“演凶术”来复制两人的动作来实现读唇术，但是由于视野太过昏暗、模糊，寇天明也无法复制。

就在寇天明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突然看见，杜若对着他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第812章 812

“难道他发现我了？不可能，隔着这么远，我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虽然这么说，但是寇天明还是有些不自信。因为杜若不仅把手指向了寇天明，甚至还把头转了过来，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这个排气口。而且同时，刘子懿的眼神也被带了过来。

“毫无疑问，他确实是发现我了……”

杜若让人打开了应急消防通道，并且把寇天明给“请”了进来。

此时寇天明的脸色很难看，偷窥被人抓个正着，确实很难看。

“为什么你在这里？”刘子懿问道。

“你又为什么回来了？”对于刘子懿回头来找杜若聊天，寇天明很是不快。在他的眼里，就好像是刘子懿背叛了自己，在和杜若偷偷勾结一样。

“我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倒是你，偷偷躲在哪里偷窥，有什么意图？”

寇天明没想到，一项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刘子懿，此时竟然在质问自己？

“我告诉你，杜若接手的这个水族馆，是完完全全100%正当经营的水族馆，不涉及任何一点黄赌毒的东西，就连偷税漏税的问题也没有。这一点，我们家族已经派人彻底调查过了。鉴于杜若的个人经营能力，以及这个水族馆的未来盈利能力，刘家已经决定投资杜若的这个水族馆项目了。而且，由于这个水族馆项目是100%干净的项目，所以刘家的其他人都不方便接手，只能由我代表刘家参与投资。所以今后，我们会和杜若有密切的业务往来。你不准对杜若有什么歪门心思。”

“我能有什么歪门心思？”寇天明气不打一处来，现在刘子懿的口气，就好像自己是坏人，而刘子懿在一门心思保护着杜若似的。

“反正你鬼主意多，我也猜不到。总之，杜若是好人，你不能坏了刘家的生意。”

“杜若是好人？你知道不知道他背后是怎么说你的？”看到刘子懿帮着杜若跟自己还嘴，寇天明真的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怒火了，他吼道：“他背地里说你是□□你知不知道？！”

然而，寇天明此话刚出，就意识到不对了。现场本来人就不多，此时更是死一样的沉寂！

刘子懿闭上了嘴，她咬着嘴唇，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我没想到，这话会从你的口中说出来……”

“不是，这不是我说的，是他……”

“啪！”一击响亮的巴掌打在寇天明的脸上！

刘子懿强忍着泪水，提着裙子，自顾自地离开了。

寇天明愣在原地，就如同石雕一般。

一直看着刘子懿消失在VIP电梯里，寇天明都没有追上去……

直到刘子懿消失，寇天明这才转身。他死死盯着杜若，眼神中透着杀意：“这是你都计划好的？”

“您想多了。”相比于寇天明死神般的气势，杜若却宛如圣母一般冷静、端详。他完全没有被寇天明的杀戮之气感染，而是保持着自己圣洁一般的冷峻，说道，“是你自己的心魔作祟，才引发了这一连串的误会……”

“误会？真的是误会吗？”寇天明冷冷地看着杜若，“我承认，我看走了眼。我一直自信于自己看人的本领。但是没想到，我完全看不穿你的内心。”

“洞察心灵迷惑他人是恶魔才有的能力。寇天明先生，我确信你就是恶魔的化身。”杜若带着一脸正义，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寇天明，就好像他是正义的天使，正在审判寇天明一般。

然而，面对杜若的挑衅，寇天明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死死盯着杜若说道：“只有至上之人，才有资格定义别人。而你，不是。”

杜若也是面若冰霜地说道：“来自地狱的使者，我接受你的挑战！”

第813章 813

“你用错了一个词……”寇天明的声音中似乎带着混音，一股年轻的少年轻音中，带着一个阴险狡诈的音调，“你应该说你们，而不是你……”

“人格分裂，既是被上帝遗弃之子的彷徨，饱受痛苦而被割裂的灵魂，寇天明，你就是恶魔之子，我确信……”

“不，我的灵魂从来没有那么完整过……”寇天明的眼神中透着狡邪的杀意，自信、邪恶、孤独以及兴奋，“请容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您未来最让你难忘的对手，也是你接下来仅剩的人生中的唯一的对手。”

“寇天明，你的……”

“不，你根本不了解我。”寇天明的眼中杀意更甚，“我是欧阳天明，一个同时拥有正义与邪恶双重灵魂的人。一个由‘病毒’融合而成的‘变异体’。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能力有多少，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一个迷途的灵魂，连自我认知都做不到的灵魂，让主……”

“闭上你的臭嘴吧！”欧阳天明完全不理会杜若的祈祷，他的眼中透着杀意和兴奋，“我俩都不知道我能做到什么程度。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上一个把我惹毛的人，我连杀了她两次。我灭了她的灵魂，之后又灭了她的□□。不管她以何种姿态再生，我都会将她魂飞魄散……”

“看来天使与恶魔无法共语。寇天明先生，我跟你的谈话也只能限于此了……”

“哼哼，一个被教条熏陶到完全自闭的神学信徒，我的确是无法看透你的内心。然而你那自闭到自卑的精神，终将给你带来厄运。我会让你记住我的名字的——欧阳天明……”

说吧，欧阳天明转身要走。

杜若挑衅地说道：“你到现在甚至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的藏身所在的。”

欧阳天明没有走VIP通道，而是推开了消防安全门。随后，他指了指消防门的单向锁说道：“消防安全门，单向锁。在非正常开启的情况下会报警。但是，为了防止误操作导致的警报声惊扰到4F的客户，你选择拆除了报警装置，而是将开门的信号直接连通到了保安室。”

“你明明知道……”

“不，刚才我大意了，没有预估到这么深。”欧阳天明背对着杜若摆摆手，“但是，下次不会了，神之子……”

出了水族馆，欧阳天明仰天大笑。寇天明加上欧阳冷银的人格，再由奥德米尔的病毒人格融合，其中不眠症的缺陷还是没有得到缓解。刚刚被杜若这么戏耍了一把，却令欧阳天明无比兴奋。

他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我竟然也有被人踩在脚底下的一天！”

转头看了一下，原本停在楼下的刘家的凯迪拉克已经开走了。看来刘子懿是真的生气了。

“先不用管这个小妮子。现在跟她解释什么都是无用的。最好的办法还是摧毁杜若，让她明白这个‘天使’是个伪君子，这样我的话她才能听得进去。”说着，欧阳天明摸了摸下巴，“但是啊，现在的情形对我极为不利。对方这么针对我，看来是想把我提走，以取代我在刘家的位置。或者说得再确切点，他想取代我在刘子懿身边的位置，以篡夺刘子懿这个分部的财产。因为他知道，刘子懿只是个傀儡而已，真正的运营决策是由我定的。取代了我的位置，就等于继承了刘家分部——刘子懿所建立的分公司的财产。而取代我的第一步，就是分化我跟刘子懿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