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总英年早婚(27)

作者:三海间 阅读记录

许听韵吸了吸鼻子,想回复许照西,可打了一行字又顿住,再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

许听韵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发呆。

她知道温盼是自己的小舅妈,也知道她和自己一样,只是和舅舅联姻。

可就算不是温盼,还会有别人。

她们都比她明艳动人,都比她开朗活泼,还和谢昭有共同语言。

她听到温盼问谢昭公司的事,谢昭也同她讲了,他们两个还讨论了起来。

都是她听不懂的专业术语。

许听韵忽然用力皱眉,似乎这样就可以抵消掉眼眶鼻腔忽然泛起的酸意。

许听韵第一次觉得,她的世界太窄了。

除了练琴,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许听韵就走了。她没让谢昭送,说是北城大学有车来接。

谢昭当然不情愿,毕竟想到那位师兄,谢昭腮帮子都酸了。

只不过他怕许听韵生气,也只能任她去了。

许听韵走的时候是带着行李箱走的,她还背上了她的琴,连着整整两天,谢昭都没见到许听韵一眼。

前脸天,他有应酬和工作,很晚才回家。可迎接他的只有冷冰冰的黑暗。

第一天晚上,谢昭躺在沙发上等到很晚,直接在沙发上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晚上,谢昭一身酒气地打开许听韵住过一晚的房间,忽然怔住。

房间里像是从来没住过人一样,只有挂在角落里的晚礼服似乎证明许听韵来过。

蓦地,谢昭心里升起一股烦躁,他掏出那个和许听韵同款的手机,给她打电话,却是关机。

谢昭又给陈昼打,铃声在响着,就是没人接,打了三个电话,最后却被挂断了。

谢昭抓起衣服准备出门时,忽然收到了陈昼的微信。

【禽兽:勺勺很累了,已经睡下了。】

【禽兽:谢昭,立言是要倒闭了么?你没事儿做了?】

谢昭气得摔了手机。

第二天,谢昭酒醒了,看着陈昼挑衅的话挑眉,收拾好了就准备出门。

徐风与的电话适时打来,“谢总,今天十点要先到工厂,需要我去接您吗?”

谢昭抬腕看了眼表,抓起沙发上的皮夹克,拿上车钥匙开门出去:“不用,我今天有事,一会儿我自己直接去。”

北城大学是吧,不就是交流汇报演出么?

-

北城大学小礼堂前,陆续有学生聚集过来。

“听说是陈老的徒孙,那也应该琴艺很高吧?我昨天有课没赶得上,你去听了吗?”

一个女生好奇,问身边的人。

她室友似乎还在回味,啧啧称叹:“小时候听‘余音绕梁三日不绝’这个故事还觉得夸张,这次我算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别人弹琴那是弹琴,人家那是抒情!”

女生有点激动:“你说的我都想赶紧去了……对了,不是下午才开始吗,你现在拉我去干吗?”

室友拉着她急走两步:“占位置啊!”

女生不敢置信:“我还一直以为这算是小众爱好……诶,那不是建院校草吗,他来干嘛?”

不仅是他,来占座的音专生很多,似乎其他学院的人也不少,男生尤其多。

室友脚步更快:“就是说仙女下凡,你还不信。他们哪是去听琴的,明明是去看人的!听说今天上午,仙女在小礼堂有心得交流会呢!”

昨天的交流演出爆满,北城大学的古琴老师知道许听韵的来头,看到这盛况后临时加了这场心得交流会。

毕竟请不来陈老,能请到陈老的外孙女也是蓬荜生辉。

更何况,这还是唯一继承陈老衣钵的人。

许听韵心里没底,只好早早来准备。

外公家离北城大学有点远,许听韵也不想麻烦别人,就住在学校安排的招待所里。

师兄这两天还在北城另有所大学,索性她自己在这里也清净些。

许听韵背着琴,一路上都有不少人,但只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倒是没拥挤在一起让她烦恼。

快走到小礼堂时,忽然看见前面挤在一起的人群,似乎都指着不远处在看热闹。

许听韵顺着人们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心脏砰砰地跳,脸上越来越热。

离着小礼堂不远的地方,一辆炭黑色跑车停在路边,男人从车上下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男生们大多都在看车,纷纷惊叹,这车恐怕只有在网上见过;女生更多的事看人。

那男人穿着牛仔裤和黑色的飞行员夹克,优秀的身材比例让人以为是哪个超模。这身装扮简单,但一般人真的很难驾驭。

男人看了一圈,似乎终于找到了他想找的人,迈着大步向小礼堂外的走廊方向走过去。

他走近了,大家才看清他那张脸——原来人有钱长得也这么英俊!

本来,北城富人家的孩子们也不少,但没有一个能随随便便开一辆几千万的跑出出来。即便是家里有,也不会允许他们开出来的。

现在又看到这人的长相,众人还在努力回忆,最近没听说有剧组来拍戏啊……

“天,见了仙女又见帅哥,我最近走什么运了?!”

众人纷纷议论,这难道是这两天没逃课的福报?

别人都是往前凑,许听韵却往后缩。

焦点现在不在她身上,她可以轻易逃脱。

躲了谢昭两天,现在看见他,许听韵思绪很乱,她的本能反应只有逃跑。

身后脚步声渐近,许听韵哪甩得掉谢昭。

她肩上忽然一沉,听见耳边熟悉的男声叫她的名字:“许勺勺,躲我?”

作者有话说:

啊,我来晚了,先自罚三杯——吨吨吨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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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北城老城区的路灯次第亮起,白日拥挤的道路上仅有几辆车在穿梭, 路边偶尔还能看见卖夜宵的摊子。

与陷入沉睡的城中心不同, 北城西郊的热闹刚刚开始。

这里有北城最大的酒吧清月夜, 刚一入夜就比白天还喧嚣。

酒吧最隐秘的包厢里,谢昭坐在角落,周身散着寒气,眼睛不知道盯着什么地方。

另一边, 一个寸头男人凑到陈昼身边, 小声问:“从进来的时候就冷着张脸、把妞儿们都撵出去,坐那儿也不喝酒、也不下去玩,这是谁惹着他了?”

寸头说完, 他和陈昼一起看向谢昭的方向,又转回头。

“别搭理他,他就是犯病。”陈昼让寸头把调酒师叫来点酒,又叫了个服务生进来收拾包厢, 才指着那面落地窗, 对寸头说, “把这玩意儿遮住, 乌烟瘴气地看着闹心。”

二楼这个包厢有一整面玻璃窗,可以看清一楼整个舞池和卡座。

寸头无奈,跑过去按下开关,电动幕帘慢慢下落, 渐渐把外面的的热闹隔开, 包厢里就像是一座孤岛一样安静。

包厢里只有三个人, 寸头见陈昼皱着眉想要走去门口, 也知道他要做什么,“得得,不牢少爷费心,我去关。”

他又关掉了各色闪烁的灯,只留了几盏昏黄的射灯,搭配着包厢里的装修,倒是很有文艺范。

陈昼这才觉得舒服了,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舒展了眉。

寸头又跑他身边抱怨,“我这好不容易攒了个局,心想着叫你们来玩玩,一来就给我搅黄了。”

谢昭进来时只撵走了包厢里的人,陈昼这位大少爷嘴上不说,可非得把所有气氛都破坏了才肯好好坐在那里。

寸头都后悔请他们两个来了,要不是大学一个寝室的哥们儿,他早就翻脸了。

陈昼得了便宜还卖乖,“要我说你就不应该带乱七八糟的人来,白糟蹋了你这装修。就是为了躲个清静才来你这儿的。”

寸头算是彻底服了,“躲清静你们不去清吧,要不去北郊庙里待着更清净。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陈昼看了眼谢昭,他刚把两部手机都扔在桌上。一部他见过,是他工作用的;另一部似乎是一个高奢珠宝牌子的联名定制机,只出了那么一对,还是今年年初品牌送给谢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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