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茉莉(10)

作者:燕麦粥Y 阅读记录

她眼馋许久,他喜欢狗,她也喜欢,以后他们就会有许多相同的话题。

远处,季镇南一跃而起,接住飞盘后掉头往回跑,身后一群飞扬雄壮的跟班。

季夜鸣回头看她:“别枝要是喜欢,改天让李毅成给你挑一条漂亮的萨摩。”

沈别枝抗议:“我不要萨摩,我想要季镇南那样的。”

季夜鸣看着她闪闪发光的眼睛,微妙地笑了下:“你喜欢季镇南?”

“季镇南”听起来着实太像一个人,沈别枝忽视心里的怪异,理所当然地说:“它很酷啊,还很厉害。”

“那这样。”季夜鸣面对她,背光而立,眼眸越发深邃:“如果你能驯服季镇南,它就是你的。”

作者有话说:

季总是有点子变态癖好在身上的。

但咱们小茉莉不会给他得逞的机会[狗头]

为啥气l狗是违禁词?这又是什么变态的东西吗?等粥粥去度一度。

第7章 难驯犬

◎将它的主人变成自己的男人。◎

将季镇南送给她?

沈别枝季惊喜又警惕:“真的吗?”

虽然叫季镇南,但它无疑是季夜鸣最宠爱的犬。

她怀疑对方在逗弄自己。

季夜鸣淡笑:“我什么时候骗过别枝?”

确实没有。

每次她想要什么,他会鼓励自己获取,就像此时,她想要季镇南,便让她驯服。

季夜鸣送过自己许多昂贵的礼物,但若她主动提出想要,就得付出一点代价、向他撒娇,他好似非常享受这般逗弄与给予奖励的过程。

第一年,她不屑如宠物猫那般,卖力讨好只为获得小鱼干。后来,为了亲近对方,她却会故意说出自己想要什么,正大光明地向他发嗲。

沈别枝瞧一眼季镇南,心不在焉地抚摸它脖颈密实的毛发,瞧它主动用脑袋来蹭自己的腿。

季夜鸣目光温淡地扫过它。

狗尾巴老实放下,脑袋也不蹭了,迅速端正坐好。

沈别枝没注意主人与犬的互动,不确定地望他:“但季镇南只听季叔叔跟李毅的话,我怎么能驯服它。”

犬是忠诚的代表,大多数犬只服从于主人,未经主人允许,它绝不会听从别人的口令。

尤其,它还是季夜鸣的犬。

季夜鸣看着她,斯文柔和地笑:“还没开始,便认为自己做不到,看来别枝与季镇南注定无缘了。”

沈别枝微怔,明明在说狗,她却从男人的话语中悟出了别的。

她立即补充:“没说我做不到。我跟它一定很有缘!”

没开始,自己的计划为何无法实现?

如果她能驯服季镇南,将它变成自己的犬,是否也有希望,将它主人变成自己的男人。

想到这里,四肢百骸的神经,隐隐滋生出跃跃欲试的刺激感,连带看季镇南的眼神都更加灼热。

季镇南正在他们前面转圈咬尾巴玩儿,咬不到就呲乎乎生气。大型猛犬,在主人面前却傻很,并不知道他们此时正在聊它的归属问题。

季夜鸣微笑,语调温柔:“祝别枝好运。”

晨雾早已散尽,阳光渐烈,山风凉意已无法冲散灼热的空气。

室外气温不再适合动物运动,十多条犬皆吐出舌头散热,“哼哧哼哧”喘气。

季夜鸣吩咐李毅将它们带回犬屋。

主宅不远处,有一栋同风格白色小楼,是狗狗与它们的养护人员的专有别墅。

沈别枝蹲下,恋恋不舍地抱抱季镇南。下定决心,一定要将季镇南变成自己的犬。

她揉它耳朵,弯起眼笑:“明天见。”

山峰斜影慢移,少女与犬缓露晨阳之下,她浑身的肌肤好似在莹莹发光,贴着季镇南油光水滑的毛发,美好得像一幅治愈风油画。

季夜鸣缓慢摘下手套,目光从容落到少女毛茸茸的头顶,拇指轻抚左手的银质金属戒指。

忽觉不该应她。

自此,沈别枝每天都会抽空来训练季镇南。起先拿食物诱惑,它十分机灵,仅在投喂时短暂服从命令。

除此之外,它只与她嬉戏打闹,一下口令就歪着狗头假装听不懂。

但她不可能轻言放弃。

她决定花更多的时间与它培养感情,毕竟它的主人可没时间陪它。

清晨,用完早餐,沈别枝迫不及待跑到犬舍,让李毅将季镇南放出来。

刚到犬屋外,巨大灰色身影就如箭般冲过来。幸好季镇南受过良好训练,激动但不会站立猛扑,不然她可无法承受如此重量级的拥抱。

“早上好。”沈别枝弯腰,喂季镇南一块见面礼肉干,顺带摸摸头。

人与狗一起躺在翠绿草地,沈别枝枕在季镇南脑袋旁边,点它的鼻子、抚摸它的颈毛。

头顶逶迤薄云,依偎着湛蓝天空。

不得不说,资本家极懂享受。

季家所在位置,山清水秀占齐。

环绕季家的山脊在晨光清风下蜿蜒起伏,粗壮青翠的松树恰到好处地点缀其上。山脚又抱纳辽阔深海,与蔚蓝天际接壤,海天一线,潮起潮落绵延不绝。

沈别枝捏季镇南耳朵:“季镇南,你名字是你主人爸爸的名字,儿子给爸爸当主人未免也太变态了。”

季镇南轻轻“汪”一声,吐着舌头望她,清澈愚蠢的狗眼似有疑惑。

沈别枝坏心思地看着它,笑眯眯打商量:“不如你听我的,咱们的辈分都提高啦。”

以后她的狗就是季叔叔爸爸,简直太有意思了。

季镇南:“汪。”

沈别枝仿佛骗小孩的狼外婆,循循善诱:“你看,你儿子那么忙,都没时间陪你。我多好呀,能天天陪你玩。”

季镇南侧趴在草地,支着脑袋,歪头看她。

真像人在思考的样子。

下一秒,它突地激灵,从地上一蹿而出,只留残影与被蹬飞的草屑。

同时,熟悉的男声含笑:“小别枝,你季叔叔在哪儿?”

沈别枝回头,瞧见闲适走近的男人——是季夜鸣的朋友,秦柏州。

季镇南终于祭出猛犬的气势,背毛刺啦炸起,声音凶狠粗犷地朝他“汪汪”吠叫,不过对方看起来并不害怕。

李毅及时开口,将季镇南唤回,套上牵绳,礼貌招呼:“秦先生。”

秦柏州点头示意。

沈别枝不动声色地打量距离,他没听见自己与季镇南说的话吧?

秦柏州伸出手,在季镇南面前打了个响指,笑骂:“还这么凶,难怪取个当爹的名字。”

然后他回头看沈别枝,挑眉。

挑花眼,微笑唇,典型的风流相。

与季夜鸣走得近的朋友,大多知道沈别枝是怎么回事,但没人因此嘲弄她,加上季夜鸣不怎么带她出去,见到她的人也少。

他们偶尔来季家,倒挺喜欢逗小姑娘玩儿。

因为那声季叔叔。

沈别枝礼貌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季叔叔在书房。”

秦柏州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唇稍挑起贿赂的笑:“那就恳请别枝帮我叫一下你季叔叔咯。”

来季家,需给小姑娘带礼物,已经是他们这些人的共识。

刚知道季夜鸣收债收了个小女孩时,他们一群人隔三差五上门看热闹。但人家姑娘不像来还债,更像一时落难的小公主,昂首挺胸,不屑理人,只理季夜鸣。

他们调侃男人:“夜鸣,你不会威胁过人家吧?不然小姑娘怎么只敢跟你说话,都不搭理我们。”

当时季夜鸣怎么说?

他瞧着沈别枝,随和淡声:“跟谁讲话是她的自由,她开心就好。”

意思就是,她乐意理谁就理谁。

跟你们没关系。

人就是贱,季夜鸣养的小姑娘不搭理他们,他们却上杆子带礼物逗她开心,开心了总该理人吧。

一来二去,约定成俗。

沈别枝没看他手上的礼物,疑惑眨眼:“秦先生为什么不自己去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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