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茉莉(11)

作者:燕麦粥Y 阅读记录

放以前,她肯定乐意代劳。

但现在,她暂时还不想踏足那书房“禁地”。

秦柏州耸肩,一脸“没办法”的表情:“谁让季夜鸣只对你脾气好。”

鬼知道季夜鸣在书房干什么,万一触霉头,他可不想招惹一头变态笑面虎。

自己养的姑娘就不一样了,季夜鸣对她宽容得很,百无禁忌。

需承认,沈别枝有被这句话戳到愉悦点,她态度松动,轻快接过礼物:“好吧。那秦先生稍等。”

再次来到这两扇设计考究、格调复古的黄花梨木门,沈别枝用力摒弃讨厌的回忆,抬手轻敲。

“砰、砰、砰。”

与上回不同,门很快打开。

季夜鸣逆光站在门口,扶着门框的手肤质冷白,手背骨骼明显、指节修长清瘦,有一种斯文矜贵的力量感。

他垂眸看她,温柔打趣:“怎么不自己进去?”

他总是逗她!沈别枝脸红,用嗔怪的语气说:“季叔叔开门很快嘛。”

那天明明是他自己不开门,最后却让她成了“受害者”。

这会儿还能使坏笑话她,看来他是没有羞耻心的。

季夜鸣轻笑,目光自下而上地掠过她明艳的红色连衣裙,裙摆轻薄脆弱,窄细的肩带挂于纤薄肩骨,橘红与瓷白色差扎眼,像束缚禁忌的绳索。

沈别枝与普通拥有固定气质的女人不同,她能驾驭各种迥异风格,红衣艳丽、白裙清纯,黑色又有种藏尽心思的娇娇坏。

季夜鸣想。

大概都来源于那双会说话的眼睛。

他将手掌放到她的后脑,拍了拍:“去换衣服。”

春风轻和的一句话,却令沈别枝迟疑不定,惊喜蠢蠢欲动。

他要带她一起出门吗?

作者有话说:

前面的暧昧日常好难写,想快进到强取豪夺。

呜呜呜那才是粥的最爱QAQ

第8章 智齿疼

◎他总会记住这些细节,似极在意她。◎

倒不是没带她出过门,但大多数是季夜鸣去做事,让人带她逛街或吃下午茶。今天他明显与朋友有约,两年来,鲜少有这种情况。

想到这里,笑意爬上眉梢眼角,沈别枝欢快应声:“我现在就去。”

转身跑向自己房间。

瞧着她裙角轻快飞扬,像只即将展翅高飞的鸟,鲜活灵动。

季夜鸣忽然又开口:“不要穿裙子。”

沈别枝脚步略顿,略一思索,随后头也没回加快速度,扬声道:“知道啦。”

她想,约的活动多半与运动相关。

季夜鸣喜爱马术、射击,甚至亲手教过她,不过每次都是单独带她前往俱乐部。

教会基础后就让她自己练,俱乐部老师辅助,他坐在一旁欣赏。

她并不喜欢那样,感觉自己像一只供人赏玩的宠物猫。

衣帽间。

沈别枝一年四季的衣服,皆由季夜鸣让人安排,固定时间会有品牌送来当季新品。

各色衣裙、正装衬衫,到运动套装,应有尽有。每一种类型,都有自己的衣柜。

她从透明的柜门看进去,随便挑选一套。简单柔软的粉色T恤,A字版型的灰色运动短裤,衬得腰细腿长。

长发挽成丸子,松松放在头顶。十八岁的年纪,不需要如何化妆,只需多笑一笑,自成阳光灿烂、靓丽活泼。

瞧着镜中少女,沈别枝满意笑,梨涡浅浅,一笔点睛。

下楼时,沈别枝踩在梯阶的脚步轻快:“季叔叔,我换好了。”

正与秦柏州交谈的季夜鸣,应声抬头,镜片后的漆眸深邃悠适,不动声色将她从上而下扫过,目光落到两条雪白发光的腿,稍作停顿。

他松散轻笑:“慢点跑。”

像叮嘱粗心大意的小孩子。

沈别枝却听出他话里的不悦,低头瞧自己的衣着,没觉得哪里不得体。容城七八月,正是热的时候,T恤短裤最平常不过。

难道她猜测错,不是去运动?

就算没猜对,他让自己别穿裙子,这也不算穿错吧。

瞧她这身轻便的打扮,秦柏州“哟”一声,朝季夜鸣挑眉,打趣调笑:“舍得带出门了?”

沈别枝下意识看向季夜鸣,忐忑不安。听秦柏州的语气,她并没有猜测错。

只能是某些人莫名奇妙,阴晴不定。

她掩下担忧,乖巧无辜地叫他:“季叔叔?”

“走吧。”秦柏州朝门口扬了扬下巴,站起身:“时宴礼他们已经等着了。”

“嗯。”季夜鸣看着沈别枝,温柔叫她:“别枝。”

沈别枝松口气,雀跃“哦”一声:“来了。”

容城中央商区,楼高车满,人潮拥挤似蚁,LED广告如画卷般变幻多彩。阳光灿烂下,城市烟火气十足。

他们穿过热闹长街,最终停在一处安静的别院外,后有门童泊车。

今天的地方,沈别枝过去没来过。

一座大隐于市的中式园林,走进来,山水长廊与自然植物清的香扑面而来,容易令人想起时下流行的古装电视剧,但显然这里更加精致古雅。

很难想象,这样一座园林,竟建在烟火嘈杂的闹市之中,应了那句话,有钱什么都办得到。

到里面,沈别枝才发现人挺多,不止季夜鸣几个朋友,还有些二十出头的公子哥,正热火朝天地打斯诺克台球。

室内与别院风雅的格调相反,除了台球,其余娱乐设施应有尽有,灯红酒绿,奢靡成风。

如此古典的别院,竟是供上层大佬放松戏玩的奢华俱乐部。颇有“闹中取静,俗中鉴雅”的意意境。

台球,她还没打过。

沈别枝偷偷瞥身边人,明明就是运动,她哪里有穿错。

瞧见季夜鸣,平常人上人的少爷公主们脸色皆变,像小学生路遇班主任,笑容讨好端正:“季先生。”

很奇怪,明明男人看起来斯文儒雅,面容随和。

没由来,他们就是怕。

季夜鸣脚步顿住,目光淡淡扫向秦柏州。

秦柏州心虚轻咳,哈哈朗笑:“人多,热闹嘛。”

今天是他的局。

秦柏州与季夜鸣都属面上好人,却大有不同,前者实属男版交际花,跟谁都有几分交情,看不出孰深孰浅。

“啧,瞧时宴礼一心扑在女朋友身上,都没空搭理我们。”秦柏州朝另一球台上的男人招手,随后看向季夜鸣,兴致昂扬地提议:“走,咱兄弟俩来一局。”

沈别枝顺着他的话音看过去,那边有一男一女,正在打球。女人身穿旗袍,手拿球杆,竟也不违和。

男人臂揽细腰,漫不经心朝这边招呼,女人略不好意思,点头示意。

季夜鸣将西装外套脱下,递过来。

沈别枝回神,下意识接,指尖触及尚有余温木香的外套,才瞧见旁边有侍者等候。

稍加思索,便明白问题所在,以他的讲究,定不愿别人碰他衣物。

季夜鸣目光投向侍者,微笑和煦:“给她一杯果汁,不要柠檬,也不要加冰。”

“好的,先生。”

沈别枝心跳陡然重了下。

她最近在长智齿,吃酸和冰,都会牙疼。

他总会记住这些细节,似极在意她。

所以喜欢他若有错,那犯错的一定是他。

“砰!”

清脆一声,季夜鸣已持杆开球。

摆成三角形的球,被一杆打开,零零落落滚散。

两大佬开局,少爷们见势扔杆,纷纷跑过来围观。

每进一个球,便一惊一乍“哦”声喝彩。

沈别枝坐上高脚凳,背靠着吧台,轻咬吸管,看他们打球。

主要看某人。

球厅内灯光明亮,照映清晰。

男人衬袖挽起,深黑袖箍束于上臂,露出的小臂肌理清晰,平直宽肩下压,眼神平静地注视目标,背部线条流畅如蓄势待发的猛兽。

他神情没多少变化,却平白多了势在必得的攻击性,那根杆在他手里,极为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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