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茉莉(26)

作者:燕麦粥Y 阅读记录

男人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传递过来,她几乎能感受出对方肌肉的硬朗触感。

比那晚还要清晰。

忽然听见对方笑了,笑声清越润泽,宛若珠玉落盘。

明白他不会如此轻易放过自己。

她又转回来,抬起雾气弥漫的水润眼眸,如迷路小鹿般,故作可怜无助:“季叔叔,求你了,我不想学。”

肩头的手掌安抚轻拍,季夜鸣温柔地教育她:“别枝要好好学习。”

话音落定,他再次吻下来。

果真,这次与刚才明显不一样。

含住唇瓣的力度都别有暧昧,一点一点逗弄似的咬,一轻一重、略松开又倏重。

像矫健的猫捕猎到老鼠,不会一口咬死对方,而是放开看它逃跑。

眼见跑得差不多又陡然抓回,如此循环复始,折磨对方脆弱的神经。

沈别枝难以想象,单是接吻竟也能如此靡靡欲气。

她挣扎无果,纤细手指拽紧男人身前的衬衫,熨烫平整的布料被她抓得皱痕深深。

负隅顽抗地克制自己,不要沉溺、不要回应。

尽管梦里梦外臆想过对方无数遍,但这方面她着实是个无知小白。

又正当少女躁动敏l感的年纪,哪里抵得过老男人刻意的调情。

两人的气息滚热潮湿,以极近的距离交l融缠绵,她的眼睛都被热气蒸腾,水光潋滟,长长的睫毛一眨,就能沁出湿润来

但她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呼吸依旧平稳淡然,宛如居高临下欣赏她的局外人。

显然还未进入正题。

唇瓣被轻轻重重地吮,沈别枝脑子里好似被塞了跟加热器,脑浆咕噜噜地沸腾冒泡。

长久的春思无法短时间根除,往往就会在这种时候趁虚而入,吞噬她的理智,掌管她的神经,控制她的思想与行为。

睫毛轻眨乱颤,她缓缓沉沦地闭眼,紧拽衬衫的五指慢慢松,汗湿的手心贴着滚热的胸廓肌肉往上摩挲,悄无声息地攀上男人的脖颈。

昏昧升温的暗色,令她忘记此刻还未天黑。

窗外起了风,用蛮力掀起厚重遮光的窗帘,一缕天际未消散的霞光迸进,跃入沈别枝迷离半阖的眼睛里。

怡人的青草味道混杂着茉莉花香漫进暗房,冲散了部分旖旎荷尔蒙的气味。

她乍然清醒了一半,晴天霹雳般停住正在抚l摸男人脊背的手,忙不迭收回,随即推搡他的肩臂。

忘了眼下是个什么情况,急得张口就要叫对方停止。

季夜鸣握住她后颈的手掌,贴上她细腻的脸颊,安抚柔和地摩挲,随后盖住她被光线打扰的眼睛。

同时趁她张口的时机,不由分说地将舌探进,直接撬开。

背后的手掌缓缓将她向他的方向按压。

沈别枝感觉自己像一个气球,不得停歇地被浓烈清润的气息灌进。

鼓鼓胀胀,一直到快要爆炸。

但他好似真的在教学,为了让她好好感受,他始终冷静平稳,动作清晰缓慢。

他正位于哪颗牙齿,碰到哪根上颚神经,都令她一清二楚。

眼前的手掌不知何时移开,她迷离看见,男人近在咫尺的昂贵眼镜,依旧清明干净,无一丝雾气。

徒有清隽儒雅的皮,根本就是十足的斯文败类。

秋暮晚光也似觉无能为力,待风再次掀起窗帘,只余寂静一片。

沈别枝下午在舞蹈室练习,只穿了套修身的舞蹈服。

上衣下裤,将她在黑暗里倒在男人怀中的身段衬得玲珑有致,柔软似蛇。

她的大脑被男人的唇齿攫住,无法思考,隐约感觉到有分明粗砺的指节捧起细腻白雪,摘折雪中含羞未放的粉红茉莉花。

柔软的舞蹈服被稍稍带起,露出一截萤白透红的纤细腰肢,像黑暗里顽强盛开的花。

花骨朵娇弱,经不起摧折,她后知后觉地召回灵魂,蓦地睁开眼,慌忙脚乱地收回摸索进对方衬衣的手,握拳抵住他的肩。

季夜鸣从容退开一点空间,一只手臂将她环住,微重的呼吸沉在她耳畔,

温润如玉的声线稍带被砂纸打磨过的低哑:“别枝有没有感受出来不同?这便是最浅显的性,多巴胺分泌旺盛,带着抚l摸与亲密无间的亲吻。”

沈别枝被吻得缺氧,暂时无力从他怀中挣出,她羞恼于自己刚才不争气的沉溺,将一切都迁怒于老男人高明的手段。

她愤懑地抬起头,一双灵动的眼珠气鼓鼓地瞪他。

声音娇软带喘却倔强逞强:“谢谢季叔叔教我这么多,改天去学校,我就找个年轻帅气的学长实践一下学习成果。”

听她赌气的话语,季夜鸣垂眸,银质的镜框在昏昧里折出冰冷暗光。

薄茧粗砺的拇指冷不防重碾茉莉花,激得怀中少女惊叫一声,像只应激的脆弱家猫,趴在他怀里控制不住地颤栗。

他抽出手,安抚小孩子般轻拍她的背,唇角微微笑:“别枝要实践,最好要寻求老师的帮助,不然得到了错误的结论,或许会受到不好好学习的惩罚。”

沈别枝娇小的手用力抓住对方坚硬的腕骨,眼角与脸颊被绯红胭脂连成一片,眼波莹莹地望他。

她故作无辜地问:“难道季叔叔教我,不是为了让我明白,好在恋爱的时候保护自己吗?”

男人果然与女人不一样,有人说女人会越做越爱,男人越做越淡。

她尚且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越做越爱,但总之做不到这么快将她对他的喜欢剥离。

所以,他如此吻自己,轻易令她方寸大乱。

可他呢。

除却呼吸稍稍不稳,领口被她抓开,他整个人仍旧如端方君子般,谦和从容,风度俨然。

隔着一尘不染的透明镜片,季夜鸣专注与她对视,温凉玉质的声线耐心柔和:“理解别枝长大了,想要恋爱的心情,但学习最忌好高骛远,我们总归要循序渐进,等你彻底学透之后,才可谈实践。”

呸!老东西真是把语言的艺术表现得淋漓尽致,说得仿佛她有多饥l渴难耐似的。

沈别枝不可置信,照他的话,她的“学习”不仅于此,后续还有别的教导,根本就是在折磨她!

深深怀疑他根本就是在惩罚她爽完就拎起裙子不认帐的行为。

她细细磨着后槽牙,却也不敢再与他说什么赌气的话,再说下去,恐怕他能要她就地实践。

两年多的时间,足够令她明白,在资本家手里生存,就要懂得适时示弱。

她将脸颊轻靠在对方胸膛,撅起嘴低软着声:“季叔叔,我知道了。”

季夜鸣轻笑,松散地往后靠,视线不动声色垂下。

他抬起手臂,宽大的手掌揉了揉她发顶,嗓音斯文含笑:“别枝自己去好好处理一下,下次再学习其他的东西。”

沈别枝的感官顺着对方极富意味的视线往下——

骤地瞠目,她迅速从他怀里挣出来,并拢l腿坐直,眼波流转,似羞似怒地嗔他:“知道了!”

老男人寡久了会变态的吧!

季夜鸣安静瞧她,瞳色漆黑如墨。

他纵容地说:“别枝就该这样,放心与我发脾气,不需藏着心事不说。”

他喜她如此鲜活的模样,活泼可爱,任何麻木规矩的名门淑女都比她不过。

沈别枝轻哼:“我才不信呢。”

向他乱发脾气,等待她的约莫又是绵里藏针的惩罚。

她又不蠢。

季夜鸣唇边缀着浅浅宽容的弧度,打开自动化顶灯与窗帘的遥控。

窗帘缓缓向两边推开,晚风拥挤灌进,放映室内灯光大亮。

沈别枝无防备,下意识捂了捂眼。

男人显然已打算放过她,待眼睛适应后,她迫不及待起身,逃似的疾步往外走。

与他待久了,这里的空气都已不再流通,满室焦灼浓郁的荷尔蒙,像粘稠的非牛顿液体,秋夜生凉的晚风都无法扫开。

“别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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