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茉莉(70)

作者:燕麦粥Y 阅读记录

回家的路上,窗外的夜景璀璨繁盛,远处市中心霓虹闪烁,红色光晕模糊了城市与夜幕的边际。

晚上九十点,马路上已经没多少车,路灯像尽职尽责地高高挂在空中,照得宽敞的马路敞亮寂静。

季夜鸣松散靠在后座,双手交握在身前,闭目养神。

一句话未说。

影影绰绰的光影印在他面庞,衬得他面如冷玉,轮廓流畅而冷硬,眼镜闪闪烁烁着刺眼流光。

沈别枝面上乖顺,用余光欣赏着,心情极好。

到家后,季夜鸣牵着她走进大门。

他长手长脚,稍微加快步履,沈别枝就跟不上,被踉踉跄跄地拖着走。

张姨照常笑着迎接:“先生,别枝——”

没人理她,季夜鸣牵着沈别枝从她身边擦过,径直上楼。回他房间,大床边上。

他头一次对沈别枝没那么温柔,拽着她的手臂用力,沈别枝猝不及防扑到柔软的被子里。

季夜鸣紧跟着覆身,薄茧粗砺的虎口掐住沈别枝下颌,漆黑如墨的双眼盯着她。

他仍旧维持着低沉、温柔的语调:“如今别枝还要去?”

沈别枝坦然无畏地回视他,她被掐住下颌,艰难开口:“当然要!”

答应祝染,演《帝阳公主》是她目前唯一的机会,她必须抓住。

危机感若只是威胁,总有一天,如同“狼来了”的故事。

只有将实质性的东西递给他,他才会真正意识到她离开的决心。

季夜鸣不受控制地收紧虎口:“不惜在那么多垂涎你的人面前跳舞,别枝也要去?”

今晚若是放任她多跳一会,他不确定会不会忍得住,想要挖掉那些人的眼睛。

沈别枝无辜眨眼:“今晚不是季叔叔让我跳的吗?”

话落,她又故作委屈,浓睫下的眼睛湿润莹莹,娇声娇气地低声:“季叔叔,你掐得我好疼。”

季夜鸣不由得松了松手掌,另只手轻柔地触碰她的脸颊,声调平和:“别枝刚刚去卫生间听到了什么?觉得作呕?若别枝进入娱乐圈,以后会时常遇见今晚这样的境况,仍旧要去?”

沈别枝摇头,理所当然地说:“刚刚那种情况,只要有利益牵扯的圈子,总会有类似境地。”

她很清楚,舞蹈圈子一样有,不过没有这样靡乱夸张罢了。

只要有利益,只要想往上爬,就会有人扔掉自尊,跪着去求那些手握资源、权利的人。

无论男人女人,都如此。

不等季夜鸣回话,沈别枝抓住季夜鸣的领带,又乖巧对他弯唇俏笑:“但有季叔叔在,刚刚那种情况并不会发生,对吧季叔叔?”

她属实把“打一巴掌再给颗枣”的洗脑技能,用得炉火纯青。

季夜鸣平缓地深呼吸,他松开掐住沈别枝下颌的手掌,漆黑幽邃的目光盯着她。

他如冰冷地下长河般的低沉嗓音沉在沈别枝耳畔,如鬼魅轻声:“如果我是别枝,就该自己拎起裙子,趴到床边,季叔叔或许会下手轻点。”

话音落下,季夜鸣起身,抬起手,扯下领带,幽深目光似无意般扫过床头,幽香馥郁的洁白茉莉花。

落地窗未关,山林晃出的风裹挟着大自然的味道闯进,将茉莉花的芬芳,与沉香木的甘苦荡了满室。

沈别枝层次漂亮的茶色瞳孔骤缩。

想到上回被打手心,她顿时警惕出十二颗心。

这老东西,不会又想像上回那样,用茉莉枝条打她?

她全然无法忍受。

他一边像长辈一样教训她,又一边跟野兽一样侵占她。

季夜鸣漫不经心地对折领带,目光掠过她裙子底下的长袜,淡声:“袜子脱掉,趴过来。”

他移步床头,漂亮、冷白的长指从花瓶里抽出两只支开得正盛的茉莉花。

季家的佣人都极为尽责,温室里的茉莉花,一年四季花开不败,花朵饱满、茂密,枝叶葳蕤。

沈别枝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总归不是好事。

她下意识爬起来,眼神警惕地望他,脚步后退,试图离开男人的卧房。

但脚步兀一移动,手臂就被大、温厚的手掌握住,紧紧钳住,挣脱不了分毫。

下一秒,沈别枝又被拽得扑倒在床边。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过年怎么这么多事!

这章是在粥困得不行的情况下写的,不知道能不能看QAQ

明天来修,前三章都还没修呜呜呜。

第44章 暴力谈

◎势如破竹,不给准备。◎

沈别枝趴在柔软的蚕丝被里,他与季夜鸣一起睡了很久,被子早已浸进她身上的茉莉清香,混杂着甘苦清冽的沉木香味道。

她看不见身后情况,却能闻到比被子里更浓郁的沉木香味道,鱼网般笼罩住她;更能感觉到,如巨石一样的压迫,感伫立在身后,随时会向她压下来。

沈别枝撑起手掌,就要重新爬起。

却被宽大、有力的手掌,按住肩膀。

男人修长匀称的指骨间,夹着刚刚对折成一团的真丝领带。

想起上回书房的遭遇,沈别枝又惊又慌。

她迅速回头,一双琉璃浅眸楚楚可怜地望他,从善如流地示弱撒娇:“季叔叔,我不想这样。”

对上尤如走投无路的小动物般湿漉软怜的眼睛,任谁都不忍心继续对她施法已惩罚,只想将她抱紧怀里温哄。

但只有季夜鸣知晓,这只是她在绝路欺骗对手的一种手段,但凡有一丝心软,她就能趁机逃跑,或者跳起来挠对方一爪子。

季夜鸣俯身,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那双极富欺骗性的眼睛,声调宽和从容:“不想怎样?”

他另只手将茉莉花放置浅灰色的被子上,温凉坚硬的指骨触碰着她柔软的裙边,不由分说地掀起。

沈别枝感受到身后一阵凉意,直至温热、薄茧的掌心毫无阻碍地贴住她的肌肤,轻轻拍了拍。

深刻明白他想要对她做的事情,根本没有寰转的余地。

沈别枝纤细手指抓紧被子,放弃了做作地求他这一无用功。

她两条腿用力蹬,肩臂乱挣,浑身都在奋力反抗,扯着清脆的嗓子喊叫:“季夜鸣!你放开我!”

但季夜鸣控制她,就跟按住一只奶猫一样简单,任她用尽所有力气,也没办法从铁石心肠的手掌下逃脱分毫。

沈别枝柔软的脚心时不时踹到男人肌肉贲勃的腿,如同蹬到坚l硬的木桩子,多蹬几下,整条腿都麻掉。

心里的委屈瞬间如潮般涌上来,她眼眼睛酸胀,眼泪控制不住地憋在眼眶里,几乎要溢出来。

听见小猫一样的细声抽噎,季夜鸣俯在她身后,掌心漫不经心地揉着,他温柔循循地开口:“季叔叔再给别枝一次机会,回答我,还要不要去?”

他的动作温柔,似拍似揉,隐隐透着威胁。

沈别枝这会儿正在气头,明白怎样都改变不了事实。

她蓦地扭头,微红湿润的双眸毫无顾忌地瞪他,羞怒愤恨地冲他吼:“季夜鸣,我最讨厌你这样的!我才不要一辈子跟你绑在一起!”

美人生气骂人也美,美眸眼泪汪汪,表情生动娇俏,嗔怨娇怒,口中吐着不中听的话,让人又爱又恨。

季夜鸣面不改色,好看、修长的指骨慢条斯理,将对折好的领带塞进她嘴里,堵住那些不过脑的怒语。

他盯着她倔强的脸,慢条斯理地说:“委屈一下别枝,暂时闭上嘴巴,以免再说出令季叔叔伤心的话。”

沈别枝脸上挂着泪,又开始胡乱挣动,呜呜着试图将口中领带吐出来,却被季夜鸣修长、有力的中指拦按住。

在她看不见的身后,季夜鸣拿起两支茉莉花。

灯光明亮下下,是漆黑的阴影笼罩。

好似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浓郁。

清脆地“哗啦”一声,分不清是茉莉花枝叶摇晃,还是花枝带叶抽打的声音。

调皮的小孩子,小时候或多或少都被家长用戒尺,或者藤条教训过,目的通常在教育孩子记住所犯的错误,而不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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