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茉莉(72)

作者:燕麦粥Y 阅读记录

季家给室外工作的佣人,都已发放寒冬补贴。

沈别枝震惊,怔愣地盯着深棕色的木门。

他居然来这一套?

张姨蹩脚地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笑眯眯地说:“别枝小姐,先生叫厨房给您熬了粥,您先吃点。”

沈别枝明白,季夜鸣这是铁了心不要她去演戏。

她轻哼一声,声音清脆:“我不吃!叫他把我饿死算了,管我什么死活。”

就算是养宠物,老变态也多少对她有些经养的感情,他想要将她关在家里,她自然也有自己的对策。

张姨担忧宽慰:“别枝小姐与先生赌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呀。”

沈别枝性格倔强,说不吃,怎样劝都不吃。

她只喝一杯水,就拖着疲软的身体,返回楼上。

走到季夜鸣的卧房门前,她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转了方向,回到之前住的房间。

这么久过去,她的房间跟她住在这里时一样,陈设没变,每日有打扫。

连床头都茉莉花都如往常一样,每日都会放新的,房间内的空气中萦绕着浅浅的淡香。

沈别枝径直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闭上眼,继续睡觉。

沈别枝闹绝食,季家上下,从佣人到厨师,俱心焦难安。

先不说前两年的精心养育,最近小半年,先生与别枝小姐越发亲密,说不定以后就是季家的另一位主人。

因此,谁也不敢对她有半分怠慢。

厨师还忐忑问张姨,是否他今日做的粥,不合小姐胃口。

张姨也不知该如何劝小姑娘吃饭,只好给季夜鸣打电话。

中午的会议结束,徐岩州将张姨来的电话,报告给季夜鸣。

徐岩州面上正经,悄悄瞥着,男人脖颈上、衬衫衣领外,引人注目的挠痕、咬痕。

季总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人家小姑娘绝食?

季夜鸣听完,蹙了蹙眉,淡声:“备车,回去。”

回到季家,季夜鸣脱下羊绒大衣,递给一脸焦急的张姨。

他平和吩咐:“把粥端过来。”

张姨“哎”一声答应:“好。”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已经修改过,建议重看。

明天粥尽量提前更新时间吧[点烟]

第45章 刺玫瑰

◎我不同意你就是强x!◎

季夜鸣端着粥上楼,在卧房没见着人,泰然自若地转身,走向隔壁房间。

推开奶油白漆的木门,窗帘紧闭,光线昏暗。

季夜鸣打开灯,少女心十足的床上,粉绿色被子鼓起一团。

床上女孩背对着他,只看得见,被子外面一团,海藻似的乌黑头发。

将粥放在床头,他按开窗帘的自动开关,粉色纱帘缓缓向两边打开。

雨后冬阳斜进,寒风被窗阻挡在外,季家窗户所用玻璃,隔音效果极好,连同海浪潮落也一同隔绝。

季夜鸣坐到床边。

他掀开被子,拍了拍小姑娘露在睡裙外的肩,温声低哄:“别枝,先吃点东西再睡。”

沈别枝根本没睡着,从男人进门,就已经察觉。

她闭着眼,一动不动,不想理他,更不想与他说话。

耐心等半分钟,她仍旧不动。

季夜鸣才伸出手臂,将小姑娘从被窝里抱出,放在腿上。

沈别枝卷翘浓密的睫毛轻抬,睡眼朦胧撩他一眼,又闭上,扭头埋在他胸口。

床头柜上的瘦肉粥,热气缓缓蒸腾,裹挟着香味递到她鼻端,勾得肚子里馋虫咕咕叫。

季夜鸣低低笑,大拇指与食指捏住沈别枝下巴,将她脸抬起。

他垂眸,嗓音低磁柔和:“分明饿了,怎么不吃?”

沈别枝倔着脸与他对视,灯光落下,琉璃剔透的眼珠层次分明,毫无情绪。

一脸“你不如饿死我”的叛逆冷漠。

季夜鸣用勺子舀出一勺粥,喂到她唇边,温柔哄:“别枝先吃饱,再与季叔叔闹脾气。”

沈别枝唇瓣挨到了粥,不张嘴,也不回话。

耐心等了会,季夜鸣左手绕过她脖颈,坚硬的指骨捏住她的脸颊,不轻不重,刚好迫使她张开嘴。

沈别枝皱眉,抬起手,抓住男人骨骼感很强的手腕,试图推开。

但纹丝不动,季夜鸣另只手趁虚而入,将勺子送进她嘴里。

沈别枝尝到了瘦肉与海鲜的味道。

她不情不愿地嚼,总不能像小孩子那样吐出去。

透过斯文的银丝眼镜,他目光和煦地顿在沈别枝晶莹湿润的唇,温玉质感的低沉嗓音潺潺缓流:“别枝要是不吃,季叔叔就只能给另一张嘴喂粥了。”

沈别枝迟钝反应几秒,豁然抬睫,澄亮的眼睛不可置信瞪他。

季夜鸣刚从公司回来,身上穿着整套的纯黑西装,衬衫干净熨帖,深色真丝领带系得周正端方。

正经温雅得,令人不敢相信,刚刚那样的下l流话是他所说。

沈别枝又羞又怒,脸颊红晕如霞,娇俏绵软的声音气得打结:“你......你就是个老变态!”

昨晚罚得那样狠,让她到今日都总有种无法合上的满撑感。

老东西竟还说得出这样的话。

根本就不是人!

听她这样骂,季夜鸣没生气,只用漆黑如墨的双眼看着她,唇边露出宽容柔和的笑:“舍得跟季叔叔说话了?”

沈别枝闭上嘴,又不吭声了。

打定主意要跟他冷战。

季夜鸣耐心十足,端着碗温声:“别枝自己来,还是季叔叔喂?”

沈别枝夺下他手里的勺子,语调生硬:“我自己会吃。”

吃就吃,他总不能每天都这样看着自己吃。

她倒要看看,他能忍受多久。

季家厨师对她的口味十分了解,粥里一定要放虾仁、鲍鱼,小火慢慢炖,将海鲜的鲜味全融进浓稠的米粥里。

咸香味美,通常早餐,沈别枝能吃一大碗。

今天或许受心情影响,她只吃半碗,就已经吃不下。

季夜鸣视线扫过床头剩下半碗粥,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的白腻细腕,大拇指摩挲着腕心动脉。

他垂眸,磁声关心地问:“吃这么少,别枝还难受?”

语调温柔,好似真的很担忧她的身体。

沈别枝听出他在问什么,冷着脸不吭声。

虚伪!难受也是因为他。

季夜鸣松开手,指甲修剪整齐的指尖触碰着她睡裙的边缘:“我看看。”

沈别枝下意识按住,膝盖紧紧并,双眼警惕望他。

她穿着真丝的吊带睡裙,珠光白色,在灯光下有着溢彩的流光。肩带衔接处一边一个蝴蝶结,前领宽松,莹雪半露。

分明清纯,却又不自知地诱人摘折。

像春日阳光下,含苞待放的茉莉花,花瓣上娇艳欲滴地沾着早晨春露,折着金沙般细碎的靡丽晨光。

沈别枝这点力道,在男人面前,就如螳臂当车。季夜鸣轻而易举,将绸滑的布料勾起,以及最后一道保护。

青天白日,沈别枝全然无法接受,这样直接了当地暴露在他眼底。

她脸颊滚烫,如烧开的茶壶,从耳朵咕噜噜冒着热气,浅褐色玻璃球一样的眼睛,湿软得仿似刚从水里捞出来。

沈别枝暂时抛弃两人正在冷战的事实,本能地搂住季夜鸣的脖颈,掩耳盗铃地将脸深深埋藏。

能感受到,薄茧指腹的轻柔触碰,带过一片粗砺的电流,想到对方的目光正了无障碍地看着,她就忍不住浑身发抖,快要软成一滩水。

片刻后,季夜鸣替她盖住裙摆,抬起手,安抚小孩子般,拍了拍她后背、漂亮凸起的蝴蝶骨。

他温声宽怀:“有些红,待会儿我帮别枝擦点药。”

哪里是有些,昨晚他大多时候,都在沈别枝身后。她今天醒来,稍坐下就疼,平躺也难受,只能侧身。

更别说,最为娇气的地方,根本又红又肿。

听到他的话,沈别枝撒开手就不认人,娇声娇气地冷哼:“我才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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