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茉莉(86)

作者:燕麦粥Y 阅读记录

他扬手,干脆利落地将项圈丢远,长指抵住银丝细框眼镜,轻推。

随后,从容拎一下深黑的西装裤管,半蹲到沈别枝身前。

沈别枝跌坐在草地,鸦羽般的黑长浓睫乱扇,目光从眼角,悄悄追随被扔出的项圈,直至轻微一声落地,才略松口气。

她收回目光,对上眼前突然可以平视的男人,依然忍不住手撑草地,局促往后挪坐。

季夜鸣慢条斯理地扯掉手上的黑色皮质手套,露出冷白、修长的手掌,阳光下,贲勃蜿蜒的青筋尤其引人注目。

腕骨凸起,青色的筋络从手背蜿蜒,消失与洁白的衬衫袖口,左手昂贵的手表,于明亮的光线下,折出细碎的光芒。

他与她对视,语调缓缓,似费解:“季镇南怎能与别枝相提并论?别枝为何要轻贱自己,拿自己与一群狗相比?”

宠物,如果是宠物,他哪里用得着如此精养,宠她、纵她,她不愿意就不要,愿意就给。

若是宠物,他全然不会等这样久。

沈别枝反应过来,他在回应搞狗那句,脸颊更加烫。

她冷哼,蛮不讲理:“是你先拿它们跟我比的!”

沈别枝可不管到底是谁先提出的宠物论。

就算不是宠物又怎样,她所说的宠物又不非得是宠物,就算是养的金丝雀,宠爱的小情人,与宠物也没什么区别。

不然,能是什么?

难道指望他爱她?

她可记得,他问她是否要替父还债那句。

天下男人并无差别,季夜鸣现在愿意宠她,是因对她的滋味还未腻。

沈别枝才不要这样诚惶诚恐,整日担心他哪天腻了,就将自己抛弃。

必须要他在她之下,要他听她的话。

才放心。

季夜鸣轻笑,不置可否,手中拿着两只手套,也扔到一边。

下一刻,他猝不及防掐住沈别枝的下颌骨,轻而易举地,将她按倒在地。

低头不容拒绝地吻下来,严丝合缝。

沈别枝仰躺在地上,眼睛被头顶的阳光刺得无法睁开,修剪过的青草,戳着她的后脑头皮,酥麻发痒。

男人的吻绵长暗劲,像慢性窒息,渐渐地让沈别枝呼吸不过来,呜呜咽咽软声,眼睛也难受,湿润的睫毛乱颤轻眨,沁出水润湿痕。

她忍不住,握拳捶打他的肩膀。

溪流款款如环佩脆响,与攫取吻声和在一起,在青天白日里,合奏出一段缱绻艳曲。

沈别枝被迫与季夜鸣交换一个漫长的深吻,他又卷住她,重咬一下,才放开。

安抚地亲亲她的唇角,潮热的气息落至仰起的脖颈,季夜鸣垂眸看着,缓缓沉声轻语:“不过,别枝的脖颈这样漂亮,就该戴上同样漂亮的项圈,求着季叔叔给你。”

或许有些方面,可以适当满足她。

比如,套上项圈,将她锁起来。

如此她就不会,想方设法地奔逃、远离,更不会勾着外人一起,故意来气他。

沈别枝脖子一僵,躺着脸瞪他:“你想得美!季叔叔不如求我,毕竟男人多的是,我这么漂亮,若是想要,年轻的、年长的,多的是愿意跟我上l床,哪用得着求季叔叔?倒是季叔叔年纪大了,想搞我,我要不愿意,你也别想舒服!”

现在确定季夜鸣不会对她做什么非人事,她翅膀又刚起来,哗啦哗啦往男人的脸上扇,半点不留情面。

沈别枝自信满满。

总有一天会要他,求着她给。

季夜鸣没有生气,吻着她的脖子,长指重重拢,嘴上却好似没有脾气般,顺应她的话温柔低声:“好,那季叔叔求一求别枝,现在让我舒服一下,嗯?”

既绅士又下l流的话,分明矛盾,被他用低磁温雅的嗓音说出,却异样寻常,十足地斯文败类。

就是,半点没有求人的态度。

沈别枝听得脸红心跳,颈边没轻没重的刺痒,令她皱眉,她羞恼地推搡季夜鸣的肩:“这是在外面!”

四面空阔的草地,日常有人看守,赶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路过、发现。

亏他能想出来。

但显然,季夜鸣没有他说出的话音那样温柔,他没有动沈别枝的连衣裙,就像上回在车上那样。

更是铁石心肠地,要收拾她,惩罚她。

他宽厚的手掌按住沈别枝的肩膀,牢牢固定。

蕴在眉目间的阴郁,深藏骨子里的压迫感,这会才毫无保留地压给给沈别枝。

随时能有人经过的危险下,突如其来的重击,令沈别枝反射性惊叫,浑身紧绷到发抖,眼睛被阳光与痛楚刺得流下眼泪,从眼角滑进乌黑的头发。

季夜鸣眉间亦微显出一道折痕,他略带薄茧的指腹,蹭过沈别枝细腻的脖颈肌肤,轻轻按压着鲜活流动的血脉,缓而深地呼吸着,缓解疼痛与其他的不可言明。

他用与下相反的温柔亲吻沈别枝的耳朵,将潮热的气息吹进她耳蜗里,低哑缱绻地醇声细语:“别枝小声些,不然会引人前来查看。”

沈别枝抬手挡住眼睛,恼羞成怒地凶他:“季夜鸣!你混蛋!老变态!”

她哪里不知道季夜鸣是故意,他既然早有预谋,必然会提前吩咐好,不许人靠近。

但在这样的环境行不清白的事,人类会启动本能的保护机制,让她不受控制地警惕,紧张。

总害怕会来人看见。

他总是这样!

表面温柔纵容,却经常不动声色地欺负她。

视线扫过她眼睛上的手,手心通红,季夜鸣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按在她头侧。

他低头,轻柔吮沈别枝泪莹莹的眼睛,让沈别枝敏l感的眼皮不断颤,莹润的唇瓣微张,溢出一点似是而非的声音。

想到男人刚才的话,又紧紧抿住。

季夜鸣另只手捏住端方雅正的温莎结,扯下深黑色的领带。

遮挡住沈别枝的眼睛,灵活、修长的指节在她脑袋旁侧系上结,避免硌到她后脑勺。

真丝材质的领带,触感冰凉,做工精致、丝织极密,几乎透不过光。

沈别枝只隐隐看见,整片漆黑里,几粒沙子般的光,像晚上的星稀夜空。

逃避与掩耳盗铃,或许也是人类的天性,眼睛看不见后,本能上浓重的危机感,随之消失大半。

沈别枝最开始还能咬唇坚持,持续疾风骤打下,神思渐混沌,不自觉地放声。

高高低低,盖过缓流小溪。

沈别枝雪白的连衣裙,与红色针织衫仍旧规规矩矩。

眼前漆黑看不见,周身被潮热的沉木香气息笼罩浸润,沈别枝分不清阳光如何,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

只有青草的自然味道,茉莉花和春天各种花粉的香味,以及浓郁的沉木香,混杂在一起,被春风送到她鼻端。

沈别枝深深喘,像缓解,又像着迷于空气中散发的香味。

除此之外,修剪过的剪股颖,扎进织线宽松的外套,磨蹭她的脊背。从一开始的痒,到后来火热一片,分不清是不是疼。

紧绷的脚尖,却似有似无地触碰到湖水,冰与火并行,令她忍不住哭出来。

直到沈别枝被季夜鸣抱回房间,才知道已经下午,窗外似乎连空气都呈通透的橘红,微风招摇,怡人的春天味道漫进房间。

用完过于迟的午餐后,沈别枝红着眼睛,趴在季夜鸣腿上,由他给她磨红的背涂抹药膏。

少女纤薄玲珑的脊背,蝴蝶骨恰到好处的凸显,精致漂亮,整片如水绯红,并没有影响美感,反倒给原本纯洁的白皙,增添几分引人心弦的旖旎瑰色。

季夜鸣掌心温热,将药膏融化,在揉在她后背肌肤,短暂地抹上淡淡的珠光。

沈别枝一声不吭,一遍遍回想,上午男人故意故意吓她的模样,磨着后槽小牙,暗戳戳记仇。

就算不是宠物又怎样,但凡他喜欢自己,也不会那样吓她。

还用狗的项圈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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