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光[追夫](111)

作者:故我澎湃 阅读记录

祁光淡道:“可以了。”

向易水连忙把冰块弄下来,甩了甩被冻麻了的几根指头,指尖红彤彤的。

祁光无意欣赏她的窘迫,“去睡吧。”

向易水不动,“对不起,下次我不会再碰你了。”

其实她根本就没碰到他,只是她几乎实质的意念仍触犯了他的底线,她为此真心致歉。

“回去躺着吧,腰不酸?”

他不问还好,一问向易水又红了眼圈。

“去吧。”祁光不欲再安抚她,即便是他惹哭的。

向易水深吸了口气,拖着轻盈又沉重的身子乖乖回到床上。

祁光在沙发上沉默翻身,背对着她。

借着被子的遮掩,向易水偷偷看向沙发。

沙发上的身影好像更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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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陪同拍戏5

今早祁光要拍摄以身拖延中野正成的戏份。

导演属意的表现手法会很含蓄,不含蓄过不了审。但祁光还是要裸着上半身,演绎一份另类的旖旎。

这可一点都不宜小孩旁观,特别是他的小孩。

所以祁光昨天在餐桌上就跟宝珠说了,让她先跟她妈妈或在室内学习、休息,或外出逛一逛,消磨一段时间,再到片场找他。

向易水并不满意这个安排,她男人的裸/体,她怎能不第一时间瞧着呢。

可她没理由拒绝,毕竟她能名正言顺探班都是沾宝珠的光,要以宝珠为重。

再加上昨晚一通错误操作,向易水更不敢吭声了。

祁光似乎并没有把昨夜的事情放在心上,表现寻常,定时定量给他带来的水仙花浇水,给宝珠熨烫小粉衬衫的时候顺便也给向易水熨好衣服——她们还要穿亲子装,叫她们起床,陪她们吃完早餐,出门前还嘱咐向易水,多让宝珠喝水。

昨日深夜悄悄下了一场小雨,天气转凉了,他担心向宝珠又咳嗽。

向易水答应下来,与向宝珠恋恋不舍送走了祁光。

当然,向易水没忘记叮嘱屈家俊,到时“转播”祁光拍戏进程。

向易水心神不属,跟向宝珠在外晃悠了两个多小时,且交作业般拍了不少照片,照片内容各种各样:屁/股裂缝长出小花的旧雕像,假期里略显空荡阴森的图书楼一角,一墙长势不大好的蔷薇花,徘徊在被碾平半边身子的伴侣边上的蝴蝶,湖旁被投喂得像猪的流浪猫……

这些放在平时颇是生动有趣的事物,如今不能让向宝珠提起多大的兴趣。何况在游逛期间,陆陆续续有人来搭讪向易水,打扰到她们本就不高的兴致,这使向宝珠更惦念爸爸了。

好不容易度过煎熬的两个小时,母女俩快马加鞭赶往片场。

这时祁光还在拍戏,不过已经不是需要向宝珠回避的戏份了。

方琼玉依然穿着陈旧发白的长衫,单薄而孤独地立于破败狭小的院中,透过残垣,望着不远处扒拉着泥土嬉戏玩耍的孩童,而在孩童后面是他们发愁绝望的父母。

又经过了一轮空袭,他们的房屋毁损了大半,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定有因亲人朋友被轰炸逝去而发出的凄厉悲苦的哭喊声。

方琼玉用着清明的眼睛,客观又不平静地审视着同胞的苦难,自己的困难,以及中国的苦难。

清除了房屋灰尘的阿雄走过来,问他的少爷饿不饿,又吧啦说了一大堆:现在只有半只烤鸡吃了,得亏先前往郊外跑的时候,趁乱低价买了只烤鸡,回来的时候他看过了,二街口那卖烤鸡的店被炸没了,近期估计没得吃了。

方琼玉置若罔闻,视线定在被那棵垂垂老矣的榕树上,许久,他自言自语,“何事吟余忽惆怅,村桥原树似吾乡。”

“何事吟余忽惆怅,村桥原树似吾乡……”

“阿雄,我们已经几年没回过家了?”方琼玉突然问道。

阿雄愣了一下,从用缺角盘子装着的烤鸡上移开眼,看向方琼玉,“少爷,你想家了?”

方琼玉瞳光幽深复杂,思念与悲痛下蕴藏着某种坚定的念想。

阿雄似有所察觉,不安道:“少爷?”

方琼玉安抚地拍了拍阿雄的臂膀,“没什么,我只是说说罢了。”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方琼玉笑了笑,笑容苦涩又有几分释然,“家中的长辈都安歇在了路上各处,你说,何处不是家呢?”

方琼玉垂眼看着自己添了不少风霜的双手,平静的眉目间携着一股不易被捕捉的决绝

何处,不能埋白骨呢?

“卡!”

这一条戏过了。

祁光却没脱离状态,礼貌地同对戏的演员与导演道了声谢,便游魂似的回到休息处。

“爸爸!”

祁光骤然被扑了个满怀,魂也回来了,“宝珠,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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