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光[追夫](218)
还誓言旦旦自己的弟弟绝对不会像那个小孩一样哭得她耳朵都要聋了。
向易水没发表任何意见,静静看着祁光。
祁光强行转头,避开母女俩的灼灼视线,“再说吧。”
向易水倒没多失落,意料之中。
向宝珠不禁委屈地瘪嘴,玩得比较好的两个朋友都有兄弟姐妹,就她没有,她也想要弟弟或者妹妹和她玩。但她没再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爸爸妈妈还没完全和好。
祁光不忍向宝珠难过,在她面前蹲了下来,道:“还有一段路,爸爸背你回去好不好?”
向宝珠的不开心顿时去了大半,刚要爬上他的后背,就注意到了向易水的眼神,赶忙问:“爸爸,你不累吗?”
祁光没瞧见母女俩的眼神官司,笑道:“不累,吃饱喝足,爸爸有力气给向宝珠当马儿。”
向宝珠上了背,纠正道:“才不是马儿,爸爸就是爸爸。爸爸背我逗我高兴,谢谢爸爸。”
黄鹂鸟鸣叫似的声音正儿八经地说着感谢的话,祁光想,除了与向易水相关和犯法的事情,他什么都愿意为宝贝女儿做。
祁光背起向宝珠,模拟智能发出提示,“请乘客系好安全带。”
向宝珠搂住祁光脖子,“系好安全带了。”
祁光看向向易水。
向易水会意,抓住祁光臂膀的衣物,笑道:“我也系好安全带了。”
“准备出发。”
“出发。”向易水和向宝珠异口同声。
“3——”祁光起头。
“2——”向易水接道。
向宝珠:“1!”
三人迎风向前奔,时而减速拐弯,时而加速快跑,将这个简单的游戏玩得不亦乐乎,三个同频的笑声洒落在半空中,被风传播得很远,很远。
——
因为二胎问题,向易水莫名焦灼,如不是为了避免祁光发现并为平白她担心,强制自己照常睡觉吃饭,恐怕她要瘦一大圈。
一次到法国出差,她神使鬼差地定制了一对婚戒。
回国途中,她既亢奋又忐忑,约莫十个小时的飞机航行中,竟没合眼过。
即将到家时,向易水稀罕地产生了近乡情怯之感,纠结了好一会,她叫停了车,让充当司机的阿浓从车后备箱里搬下行李箱,亲自解锁行李箱,取出精巧考究的戒指盒,吩咐阿浓稍后存放在她公司办公室第一个保险柜中。
每次她出差往返,祁光都会帮忙给她填满或者清空行李箱,如果带了婚戒回家,他收拾时候肯定会发现。
而今,时机还不合适。
回到家没能见祁光,张妈告诉向易水,祁光在后院。
向易水沿着小道走来,随后站定。
去年移植过来的紫藤花如瀑布泼洒,蓊郁浓重的花下,祁光躺在藤椅上酣眠,睡容安然。柔和宜人的春风徐徐吹来,紫藤花飘舞,叹息着擅自替他绘上几瓣春色,一只蝴蝶翩翩而至,停驻在他食指指盖盖的月牙上,仿佛为这小轮弯月所吸引。
向易水想起一首与眼前一幕极为贴切的诗句:‘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留美人。’
看了许久,向易水感觉整个灵魂被浸润得安宁平和了,继而无声走近。
似心有灵犀,祁光倏地睁眼,迷茫褪却,嗓音沙哑,“你回来了。”
蝴蝶悠然远去。
“嗯,我回来了。”
祁光朝向易水伸手,然后稳稳接住她轻盈的身子,侧躺着相望,“累不累?”
“嗯。”向易水拿下他发上的花瓣。
疲倦随着祁光的问话爬了上来。
祁光拍了拍向易水的后背,哄道:“那睡一会?”
向易水耳朵酥酥麻麻的,蹭着祁光的胸口,“一起睡。”
“好。”
鸟儿啁啾,春情郁郁。
——
八月份,向宝珠参加学校组织的夏令营,地点正好在新西兰——向南妹妹远嫁居住的地方附近,向南舍不得孙女,唯恐其发生意外,便带着秋风冬日一块去了。
向易水得以有和祁光更多的独处时间。
正好最近祁光在三亚拍杂志封面,向易水为此特地空出两周时间,打算陪祁光完成工作,再来个双人甜蜜浪漫之旅。
奈何天公不作美。
祁光结束工作的第二天,预计偏离三亚的台风,突然改变路径扫了过来。
细雨疾风,出行不便,向易水和祁光在别墅里窝了一天——向易水几乎在全国各个城市都有房产。
前一天休整得精神头足,次日五点半,祁光便起床了。
向易水刚翻身过来就感觉不对,闭着眼睛摸索,几秒后,登然掀起眼皮,发现祁光就坐在床边,才放松下来。
“怎么了?”向易水挪过来,从后面抱住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