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藏以后(3)

轻飘飘说:“那也好,等鞭子抽到自己身上,才知道鞭子抽人什么滋味,下次遇到鞭子,就会躲。”

她弯起来嘴角,目光星星点点,看向她,“你说对吧?”

钟米雪眨了眨眼,盯着钟意看许久,突然用力挽住她的手臂,同情心泛滥似的,轻声问:“姑姑,你和前姑父的那段感情,一定让你很受伤吧?”

钟意脊背僵硬了一下,抿着嘴皮子,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

只听小侄女闷闷不乐地说:“你以前总说姑父哪里好哪里好,千好万好让人艳羡,但是离婚以后,你一个字都没提过他……”

钟意垂下眼眸,沉默数秒突然眯起来眼眸轻笑,她推开钟米雪,抬起来纤细指尖,轻刮小丫头的鼻梁。

“那是以前滤镜加太多了。”

“什么意思?”

“嗯……你就当我蠢吧。”

“……”

*

办公室一室寂静。

被人当成路人甲乙丙的赖司砚先生靠着落地窗,席地而坐。

夜色阑珊,红酒一杯。

房间灯未开,月色下浅酌。

突然“啪嗒”一声,身后有人打开灯。

适应了黑暗的赖司砚,不受控制眯起眼眸,并没有回身。

那人混不着调,笑吟吟说:“哎呀,这么省,连灯都不开。”

赖司砚目光远眺,没应。

陈俊宁兀自给自己取了一支高脚杯,斟上红酒,走到赖司砚身旁坐下。

浅呡一口,“让我猜猜你为什么不回去,一个人在公司喝酒?”

他举了举酒杯,“肯定是知道钟意回来了。”

赖司砚撩起眼眸,略带好笑扫他一眼。

“你消息挺灵通。”

陈俊宁笑笑,“看她发朋友圈了呗……”想到什么,忽而挑眉,“不像有些人,没她微信,连支付宝都被拉黑了。”

赖司砚深吸一口气,浅淡的脸庞,染上浓浓不悦。

偏偏陈俊宁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招人嫌弃,亦或是,故意刺激赖司砚,想试探他的反应。

“小师妹还是那么漂亮,风采不减当年。”

“想当初,咱们两个可都是钟教授的得意门生,偏偏小师妹眼拙,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了你。”

“你们既然都分开了,这件事也已经尘埃落定三年,我现在追她,你可不能记恨……”

说到这里,终于得了赖司砚的反应。

只听他轻嗤一声。

丢了酒杯,从兜里掏出香烟,垂首点燃。

而后略带薄茧的修长指尖夹着香烟,不紧不慢地吞云吐雾。

烟雾缭绕间,仰头往身后一靠,倚着落地窗,目光慵懒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你想追她,还用来知会我?”

陈俊宁笑笑,“大丈夫光明磊落,你是前夫,”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赖司砚,“我们俩关系又那么好,我不说一声,显得我不仁不义嘛。”

赖司砚看着他,勾唇冷笑,“你都不嫌弃她曾经是我的女人,我嫌弃什么?”

陈俊宁抱起来手臂,仰头看着天花板,绷了半天嘴,略感欣慰:“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可真不客气了。”

赖司砚眯起来眼眸,谁知下一秒翻脸无情:“在我发火之前,酒喝完,酒杯刷干净放回原位。”

顿了顿又补充,“滚之前记得把门带上。”

作者有话说:

二非:破镜重圆文,没有涉及道德底线的事。

茫茫人海中相遇,后来归还于人海,但最后还是发现,忘记一个人很简单,但忘记一段真情很难的故事。

慧极必夭,情深不寿。不过好在活在故事里的人,不管分开多久,只要作者愿意,哪怕天荒地老,最终还会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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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心的淡漠,是你我之间最远距离

陈俊宁顶着月色从写字楼出来,走到台阶旁,回身又看了一眼身后。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如今才方三年,赖司砚就成了赖氏掌权人,钟意不在阳城的这三年,赖氏发生了几桩惊天动地的大事。

先是赖司砚的父亲赖明淮病逝,后赖司砚继承家业,赖司砚接管赖氏不久,母亲吴珍红被全票请出董事会,回家种花种草,后来赖司砚二哥,又不知犯了什么规,判了三年牢狱之灾,至今还在监狱里踩缝纫机。

董事会人人自危,唯有赖司砚位置坐的安稳。

有人说,这些都是赖明淮为了扶小儿子坐稳,提前安排好的。

也有人说,赖司砚杀伐果决,手段狠辣,这些大变故,都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大家族之间的是是非非,外人也只能私下里猜测议论。

不过陈俊宁不太信,毕竟赖司砚颇重情义,对付外人,他信,大义灭亲,大抵下不去那个狠手,除非发生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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